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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鸿渐有些迟疑的时候,在他身边跟着一起出来的鲍小芸有些惊喜的问道:“郑小姐,您以前上过《良友画报》的封面吧?”
郑苹如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那都是以前拍着玩的,当不得真的。”
将几人迎进屋里,端过茶水之后,方鸿渐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丁主任,请问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虽然丁默村来之前早就听过方鸿渐的名号,但看到他这副年轻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不托底,于是在吴四宝想要介绍自己病情的时候轻轻一挥手,然后对方鸿渐说道:“方医生,我这身子一向很弱,好多地方都有毛病,还请您帮忙全面的检查一下。”
虽然方鸿渐不像丁默村那么老奸巨猾,但是十几年医务工作下来,可以说是各种各样的患者全都见过,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丁默村这是不信任他啊,于是也不问诊,直接拿出听诊器和血压计开始进行检查。
其实方鸿渐都不用检查,就知道丁默村的病情,因为前世《色戒》的大火,使得方鸿渐对他和郑苹如进行过很详细的了解,而现在看着他这副瘦弱的身体、苍白的小脸,心里面就更加笃定了。
一番检查之后,方鸿渐便故意端起名医的架子,沉声说道:“丁主任,您这身子的确是弱得很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的胃、肺、心脏都有问题,尤其是肺部,痼疾很深啊,虽然您进行过治疗和调养,但依旧没有根除,现在这折磨您的应该就是肺病了。”
听了方鸿渐的这番话,丁默村几乎是惊为天人,因为他有肺病这很多人都知道,而这个方鸿渐跟松岛枫子和吴四宝都很熟,无意中得知的话也很正常,可自己的胃病和心脏病却是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并且还都是在香港进行的治疗,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看来这个方鸿渐的确是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吴四宝他们都这么推崇他的医术,也怪不得他能被美国大学给请去。
其实他哪里知道,方鸿渐这是前世看过他的传记,所以知道他在被裁撤掉国民党调查统计总部第三处处长(主管邮电检查)之后,因为疾病缠身加之心情不好,便辞职前往香港治病,在那里他的胃病和心脏病都得以治好,而肺病则只是缓解。
就在丁默村震惊的时候,方鸿渐又下了一个猛料,只见他凑近一步低声说道:“另外丁主任,那个虎狼之药和芙蓉膏以后就不要再吃了,这些东西都太伤身体,以您现在的状况需要好好保养,如果再这么透支下去,可是不妙啊。”(因为违禁词的原因,所以只能用芙蓉膏来代替,想来大家也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说起来也是郁闷,连我曾经的笔名都成违禁词了......)
这下子丁默村是彻底被震服了,因为他吸食芙蓉膏的事情还能有几个人知道,但壮阳药这事儿可绝对没有任何人知道,连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都没看见过(当然了、他最需要瞒着的就是这些女人),由此看来,这个方鸿渐可实在是太神了!
于是丁默村立刻竖起拇指称赞道:“方医生,您可真是神医啊!经您这么一检查,丁某简直觉得全身上下再无隐秘,所有事情都被您看得通通透透。”
方鸿渐被他这话吓得连连摆手道:“方某也就是通过诊查得知了丁主任您身体上的情况,其他事情可是一无所知。”
丁默村连忙安慰道:“方医生您别紧张,我说的就是身体情况,那依您看,我这病还有得治么?”
方鸿渐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治自然是能治,可是丁主任您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所以有些见效快但副作用大的猛药就不能用,只能慢慢温养,所以这个治疗的时间自然就要长一些,希望您能有一个心理准备。”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丁默村自然是心里有数,而且所谓久病成医,他多少也懂得一点医学知识,知道方鸿渐这话并不是在敷衍他,于是点点头附和道:“这个我明白,中医上也有虚不受补的说法,所以就请方医生您放手治疗吧,我绝对信得过您。”
其实对于治疗这种陈旧性肺病,方鸿渐还真就知道几种现阶段没有使用过的手法,于是就给丁默村开了几种药,又向郑小姐、吴四宝等他的身边人讲解了一下平时的饮食和作息上需要注意的地方,说到最后,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又故作为难的对丁默村说道:“丁主任,其实还有一件事需要克制,只是方某不知道当不当说。”
“您是医生、我是患者,您说的都是医嘱,这有什么不当说的。”丁默村不以为意的说道。
方鸿渐先是看了一眼郑苹如,然后才低声对丁默村说道:“丁主任,鉴于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在治疗期间尤其是前两个月,这个在房事上您还是需要克制一下。”
方鸿渐这话一出口,郑苹如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忙转身跑开了,而一边的吴四宝则一副强忍着笑的样子,捂着嘴也躲到了一边。
而正主丁默村则是一脸的纠结与为难,因为他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尤其是这个郑苹如他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这个时候让他克制,他哪里克制的住啊,可他也知道方鸿渐这是在为他好,自己的身子骨实在是经不起女色和壮阳药的折腾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方鸿渐这么说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郑苹如少被丁默村蹂躏几次,毕竟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为了革命而以身饲虎、任由丁默村这个色鬼汉奸蹂躏,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管。(郑苹如的父亲郑英伯曾是复旦大学教授和江苏高院的首席检察官。)
PS:请放心,根据不推历史人物减少麻烦的原则,主角是不会去碰郑苹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