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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丢掉花,念席一把丢掉花,捡起地上的口香糖。
不是淡蓝色,形状也不对。
她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掩饰她的奇怪行为,而是翻开地毯仔细找。
没有了,没有更多的口香糖了。但是她看到了很多碎木屑,特别多。
唐翟看着小丫头像个侦探一样进来就开始找东西,已经隐约猜到小丫头在找什么了。
他面上淡然无波,人坐下来,点开了一支烟。
他整个人隐在正午的阳光里,侧脸安详,内心实则早已经痛意翻滚。
他从高大的玻璃窗户上的倒影看着女孩认真翻找的背影。
空气里,女孩特有的类似山茶花香味慢慢的朝他飘来。
如果只能用这样的方法靠近,那他是否,以后都不再有这样的机会?
她站起来,手里捏着一小块木渣,在画架上仔细对比,右手手心还有一粒弹壳。
唐翟弹了弹烟灰,没有出声。
英俊的脸隐约在寥寥的烟雾里。
属于女孩的清淡香甜气息,随着她靠近了距离唐翟很近的画架,距离他越来越近。
女孩不堪一握的纤腰,就距离他放在沙发旁的手垂直向上50公分处。
近到……
只要他稍微够一够,就能抱着他心爱女孩的细腰,将她搂进怀里。
想起狙击室里听到的那些录音,唐翟近乎痛苦的将脸别开了。
念席最终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弹壳和木屑往桌子上一丢。
人坐进沙发。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把他交给我吧。我知道他在这里。”念席率先打破沉默,坐直了身子。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怕激怒眼前的男人,她说话的语气很温软,商量的意思。
正午的阳光照的室内的灰尘漂浮了起来,阳光簇拥在女孩黑顺的发丝周围,给她整个人罩上了一层光圈。
唐翟拿起已经自燃了一段的烟,姿态优雅的弹掉上面的烟灰,吸-了一口,才慢慢的问。“你在我这里找谁?你没上飞机,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我这儿来找人?我以为你找的是我。”
“不,牧涧骁一定在这里。”
念席捏起地上的那个口香糖小渣,放在桌子上的木渣和子弹壳旁边。
“这口香糖本来的颜色是淡蓝色,但是上面没有了它本来的颜色,显然被磨掉了。又或是谁不经意间踩了一脚,不-光-颜色没了,形状也残缺了。因为隔着地毯,它幸运的没有碎成渣。它本来形状是这样的。”
她拿出自己领口里的项链,将口香糖残留的一个棱角正好和她项链的一个边对上。
“你看,它原来的形状是这样的,带花边的五角星。”
女孩说这些话的时候,唐翟没看她的眼睛,只是安静的抽着烟,棱角分明的俊脸隐藏在缭绕的烟雾里。
“你可能会问我,口香糖这么多,怎么会凭半块就判断是什么样的?那我告诉你,还有味道。我有一块原装的,它们的味道都是三色堇花的味道。这种定制的口香糖,只有牧涧骁有。”
女孩将口袋里在机场大厅的那整粒的口香糖一起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唐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眸色冷漠,又淡漠的转回了头,重新点开了另一支烟。
念席又拿起桌子上的木渣,“这是画架上的木渣。可是你这里的画架全是完整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之前你这里有过断裂甚至碎掉的画架,但是被人清理过了,只是清理的不彻底,留下了证据。他一定来过,你们发生了打斗,甚至不管是谁还开了枪,所以才留下了这枚弹壳。你身上毫发无损,空气中又没有血腥味,他也没受伤,但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念席将手里的木渣和弹壳放下,头抬起重新看着唐翟,“我会搭乘后天的班机回巴黎。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将人还给我。”
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唐翟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到底是父女,说话的口气都一样。
他在女孩的长篇大论之后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看着落地窗外。
“念席,你有多了解他?甚至连他吃什么样的口香糖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转过头来,慢慢的走,撑-开-两只手,放在女孩的单人沙发的两个扶手边,压低了身子,将馨香的女孩围堵的密不通风。
近到他呼吸的气息洒到女孩柔滑的脸颊上,近到他只要稍微低下头,就可以轻易采撷自认识以来就肖-想-已久的香甜樱唇。
念席怕他真的低头吻下来,别开了头,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尽量躲避他靠过来的身子。
她不敢再继续惹怒他,怕他把伤害都加诸在牧涧骁身上,声音低如喃语的解释,“我只了解这一点而已,因为看他吃过。其他的不了解了。”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唐翟忽然好像情绪失控一样,从茶几宽大的暗格里摸出一排透明瓶子装着的口香糖,一字排开。
竟然有六七瓶之多。
每一粒口香糖的形状都和她脖子上的项链相同,有两瓶颜色花花绿绿各种色都有。
其他剩下的无一例外瓶子里全是白色。而念席刚才信誓旦旦放在沙发上的那半颗,恰好也是本白色。
“打开闻闻,什么味道。”唐翟又点开了一支烟,他今天心情极差,烟抽的很凶,短短时间,已经三根了。
女孩看着满排的口香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用打开,她也能猜到是什么味道。
唐翟将地毯上一字排开的画架全都转了方向,对着念席。
“难道你不打算问问这些画是怎么回事吗?”
他立在画架旁,眼睛里黑白分明,倒影出她精致模样的目光里,仿佛夹-杂着某种浓重压抑、迷惘、痛苦的情-愫。
“你当然知道,你那么冰雪聪明。”
他近乎自嘲的笑了一下,自问自答,“只是你看不见而已。你只看见你想看的,听见你想听的,闻到你想闻的。”
他人站在落地窗前,已经看见墨北星一家三口后面跟了个保镖进了大厦。
抬起头,他看着头顶正午的阳光,闭上了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有一个小到尘埃里的愿望,只有四个字,一生有你。可是我比谁都清楚,你是我一生都追逐不到的那个你。”
“唐翟……”
女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唤了他一声,他没有回答,却兀自还在说着他心底里一直想说的话。
“说-爱-这个字你还太小会吓到你,我只能说,从听到你叫我阿翟那一声起,我对你的感情,始于相见,终于棺椁。不管你给不给我机会。”
念席已经离开了沙发,距离唐翟越来越近了,可是就在这时,之前护送牧涧骁离开的那个黑装男慌慌张张的打开门,敲门的礼仪都顾不得。
“会长,不好了!刚才和您大哥墨老板一起潜伏进来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随行保镖而是个爆炸犯!他身上绑着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