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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跟我有关系吗?”温婉的声音冷了下来。
“呵呵,咱们两家是世交,我还救过你的命…”
“你当初可是准备见死不救的。”温婉提醒道。
秦时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那会不是没认出来你吗。”
我自报家门的时候你总认识了吧,不还是拿了温池酬谢的钱。
温池,他俩应该是认识的吧?要不也不会帮着隐藏他的踪迹。
可前世没听说他俩有什么交集。
“你和池小舅舅很熟?”温婉好奇道。
“钱权交易吧,”秦时沉默半晌才开口,“我和温池认识是个秘密,我到过延陵,来过福州也是秘密,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谁都不告诉?”
温婉挑了挑眉毛,“我若守不住秘密你是不是准备杀人灭口?”
秦时摇摇头,“那倒不会,我若顺利回到建安那些人就算知道是我干的也无可奈何,我若回不去,这秘密就更不重要了。”
说到回不去秦时默了默,大好年华谁不珍惜,可惜有些事总得有人做。
死不可怕,只怕任务没完成。
“这么不重要我还有什么必要保守秘密?”温婉嗤之以鼻。
“保密不是为了保我,是为了保你,保温家,这事温家不能掺合进来,懂吗?”秦时耐心的解释。
“不懂”温婉很干脆。
“朝堂大事动辄就是全族覆灭,我没有吓唬你,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懂事的孩子,所以你懂不懂这事的危险没关系,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忘记我救过你,也忘记你救过我,知道了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温婉打定主意和他对着干。
秦时:“……”
这谁家的熊孩子!他都如此耐心忍让了竟然还不依不饶?
这要是放在他军中,真是分分钟挨打的节奏。
温婉怼完人心气痛快许多,沉下心来思考前世这个时候都发生过什么大事。
思虑半天什么也没想到。
前世她是个真正的孩子,正是苦苦念书,爱好打扮,一心攀比炫富的年纪。
哪里会关注朝堂之事?
更何况前世这个时候她也没来建安。
那么前世没有她的掩护秦时又是怎么躲过廖家军的呢?
想到秦时,还真叫温婉想起一事来。
秦时比她大八岁,娶她以前曾经订过两门亲,第一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世交之女,不知是何原因女方死都要退婚,后来还被吓疯了,这事让秦时曾沦为笑谈。
第二个是一言官的女儿,嫁娶前一个月暴毙而亡,这事让秦时从建安少女的梦中情人成为最不受欢迎的女婿。
有人说秦家武将世家,杀气重,一般女子承受不住,但凡亲近非死即伤,后来迦叶寺高僧为秦时卜算说他煞气太重,命犯孤星。
至此无人再敢把自家女儿嫁过来。
那会温婉名声也不好,无人敢求娶,家里人急的不行,老夫人一拍板就把她和秦时这俩不受待见的撮合在一起了。
算算日子,秦时被退亲也就是几个月之后的事。
也就是说前世秦时回到建安就被退亲了。
朝堂无小事,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一旦选择了站位,世交也能变成敌人。
秦时被退亲和他来福州偷人有关系吗?
“这什么药膏这么香?”秦时拿过温婉手里的瓷瓶好奇的嗅了嗅。
“本来就是香膏,但对止血生肌有奇效。”温婉手下利索的将绷带打了个蝴蝶结,“包扎好了,穿上衣服吧。”
“香膏?你给我涂香做什么?任何味道都可能会让我暴露。”秦时紧绷着双唇,额头青筋跳了跳。
啊?大意了。
因为再见秦时乱了心境,竟然忘记他是正在逃跑的人。
“你伤的这么重,就算躲的过追兵也可能因失血过多昏迷脱力,我这香膏是特制的,一般金疮药可都比不上它。”虽然确实因为心不在焉造闯了小祸可温婉就是不想认错。
秦时再次闻了闻香膏,十分无奈的摊手:“你知不知道我这回可麻烦大了。”
当然知道。
温婉也是逃过难,躲过追兵的,当然知道身上的任何异味都是致命的,有被追踪到的可能。
“要不你扮上女装跟着我们车队一起走?”温婉弱弱的提议,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办法甚好,语气也欢快了些,“咱们目的地都是建安,你混进车队神不知鬼不觉。”
好个鬼!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女的?”
哪里都像…
温婉细细打量,此时的秦时尚且年幼,还没有前世的高大强壮,身高比温季高点有限,目测不到一米七,放在婉约阁的一众婢女里确实有点显高,但若是混在温玉的女护卫里倒也不叫个事了。
唯一的麻烦就是太漂亮了点。
一张小脸白净俊秀,杏眼微睁,粉面桃腮,唇似樱桃不点自红,不用上妆就是个妥妥的美女了。
“我说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装也只能装你的婢女。”事到如今秦时除了妥协也没别的办法。
“我身边的人年纪都小,个头也矮,你混进来就是鹤立鸡群,明摆着告诉别人你有问题呀。”
“所以为什么不能装侍卫?”秦时对于扮女装十分怨念。
“侍卫除了宫里的就是温家的,我都不熟,再不就是温玉带了几个私人护卫,你随便选。”
“算了算了,还是装婢女吧,廖承认识我,一个罩面就有可能被拆穿。”秦时认命的耷拉着脑袋,觉得刚才自己抱着熟人好说话的想法躲进温婉的房间是他一生以来做的最糟糕的决定。
认识啊?好办呀,姑娘我的化妆技术正愁无无用武之地呢。
温婉眨了眨眼睛,“既然要跟我一起走就把你这身血衣销毁了吧,血腥味太重,别被抓到把柄。”
秦时也豁出去了,当即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穿上温婉递过来的…裙子。
温婉则手脚麻利的拿秦时的衣服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检查没有问题了,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
扒开瓶塞,屋里一股尿骚味儿。
“什么东西?”秦时差点被熏晕了。
“毁尸灭迹的好东西。”温婉说着话将瓷瓶里的药粉倾倒在衣服上。
几个眨眼的功夫衣物变成了一滩水。
这,这…
秦时惊讶的张大嘴,能融化物品的毒药他也见过,可谁来告诉他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