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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阖府已经知道玉璋这几日就要到了,日日都派人在城门口守着,只是今日城门口有些混乱,竟然没有发现他们,直到马车停在府前,众人才惊觉,九小姐已经到了。
老太太去世了,府里众人也都戴了黑纱,知秋院早就整理了出来,大家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宫里今日有宴席,木长青还没有归家,府里的婆子跟着过来伺候,当初留在京城的都是年老体弱的老人,玉璋在一旁看着:“你们下去休息吧,让她们年轻人去忙。”
那几个婆子忙活了一会就气喘吁吁,听到玉璋的话也不推辞:“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拿过来。”
“不用了,我让小莺歌去拿,你们休息去吧。”玉璋转头看向小莺歌:“你送几位妈妈出去,顺便去一趟厨房。”
“好的。”小莺歌上前挽着一个婆子的胳膊就出去了,其他的婆子冲玉璋行了行礼,也跟着出去了。
知秋院整理箱笼到半夜,木长青还没有回来,玉璋喝了一口茶:“都先休息吧,紧着要用的拿出来,其他的明日再收拾。”
众人也疲乏了,纷纷应是。
缕衣上前伺候玉璋去床上休息:“三小姐已经在西厢房睡下了。”
玉璋点了点头:“知道了,晚上你还是去西厢房守着,这几日辛苦你了。”
“只是三小姐往后......”缕衣唉声叹气。
玉璋钻被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顺其自然吧。”
一个多月的路程让知秋院的众人都累了,到家了,大家的神经才松懈下来,一晚上鼾声四起。
第二日一早,玉璋刚醒来就闻到了艾草的香味,抬头看去,果然室内已经挂满了艾草,不禁笑出了声:“你们做什么?挂得也太多了吧。”
小莺歌手上拿着艾草蹦蹦跳跳地过来了:“这屋子好久没住人了,当然要多挂些艾草,驱赶邪祟,来,我给您更衣,这屋子也要熏一熏了。”
端午节的早上,府里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玉璋顺势起了床,外面雷妈妈听到动静已经端来了早膳:“小姐,今日端午,早上吃粽子。”
桌上的粽子还冒着热气,粽叶的清香扑鼻,玉璋笑着点头,吃着粽子,喝着清粥。
小莺歌熏好了屋子就出来了,把门也关上了:“这门要闭一闭了。”
玉璋一边吃着粽子,一遍跟小莺歌说:“今日去给姐姐说一下,晚些时候我就过去看她。”
小莺歌点头如捣蒜:“我马上就去。”
小莺歌刚出门,就看到缕衣挂着黑眼圈过来了,她不禁打趣道:“怎么,昨晚去见鬼了?”
“呸呸呸。”缕衣往屋里看了看:“小姐起了吗?”
“起了起了,正在用膳。”
“你大早上的要出去?”
“嗯。”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小莺歌就往外院走去,缕衣进了屋子,果然玉璋在用膳,她蹲身行了行礼:“小姐。”
玉璋抬头看她,见她眼底一片青黑:“怎么了?没睡好。”
缕衣叹了一口气,上前替玉璋布菜:“三小姐昨晚做噩梦,吵闹了一晚上。”
“辛苦你了,来,坐下一起吃吧。”玉璋指了个位置。
缕衣摆了摆手:“我已经吃了,早上也吃的粽子。”
玉璋点头:“今日父亲回来,再看他如何安排三姐,三姐事情一定要保密。”
“是。”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准备出门的小莺歌一脸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小姐,出事了。”
不待玉璋问清楚事情的缘由,黄焦就带着元桑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出事了。”
玉璋皱眉看向元桑,元桑胡子拉碴,憔悴不堪:“元桑,父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元桑整个人呆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昨日北齐的六王爷进京,宫中大宴宾客,老爷也去了,但是,我在宫门口等了一夜也不见老爷出来,还是一位官老爷见我可怜,说了一句,老爷被下大狱了。”
玉璋简直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她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木府的深渊果然比自己想得还要深,有片刻的呆愣她才反应过来:“小莺歌,你先去谢府,我马上就过去。”
木府根基单薄,如今木长青出了事,这京中也无人能够帮衬,她也不认识其他的官老爷,只能去谢府探一探消息了。因为这个消息,木府端午节的气氛荡然无存。玉璋也不多耽误,起身随便收拾了一番就出去了。当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门前的马车刚准备好,玉璋就要上马车,却看到一骑远远地疾驰过来,待那个身影越来越近,玉璋泪盈于睫,喉头哽咽:“萧悦。”
萧悦奔驰而来,因为速度太快,到了门口竟然勒不住缰绳,还是黄焦上前拦了一拦,才让那马停了下来。
萧悦飞奔而下:“玉璋,你要去哪里?”
玉璋强忍着泪意:“你来做什么?”
萧悦拿眼觑她:“你知道了?”
玉璋点头:“我父亲出事了,我现在去谢府一趟,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萧悦却拉着她的手腕,摇头:“不要去。”
“为什么?”
萧悦不忍心看玉璋那双澄静的双眼,牵着她的手就要往门里走:“先进去,进去再说。”
见萧悦如此,玉璋只能跟着她进了木府,萧悦问玉璋:“你住哪里?”
“知秋院。”
萧悦抬了抬眉:“这里也有知秋院?”
玉璋点头:“这里的格局和广州一样。”
萧悦这才没有问了,和玉璋一起往知秋院去。
玉璋看萧悦嘴角都起皮了:“你听到消息又从兰陵赶了过来?”
兰陵距离建康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她刚回兰陵,因为木府的事情又赶到建康,这份情谊的确难得。
萧悦却浑然不在意,摸了摸她的头:“木府没人,你一个小娃娃哪里应付得了。”
玉璋沉默不语,两个人进了知秋院,在罗汉床上坐下,其他的人都被留在了外面。
萧悦这才严肃地看着玉璋:“木大人这次可以说是被殃及池鱼,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镇国将军的次子失踪了吧。”
“知道。”
“皇上让将军去长江布防,将军竟然抗旨不尊,被皇帝拘在了府中,这段日子闹得沸沸扬扬,恰逢昨日北齐六皇子来,两国本来在商议攻打西魏,但是那北齐的六皇子别看年纪轻,眼光却毒辣,执意要将军做统帅,否则此战就作罢。皇帝无法,只能放下身段,又把将军召进了宫。将军之前因为次子失踪乱了心神,这两个月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又开罪了陛下,正后悔不已。如今皇上率先让步,他也就坡下驴,这件事情就推到了木大人身上,皇帝治了他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果然是殃及池鱼,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