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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才到了一个亭子,那亭子造型别致,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鲲鹏,巨大的两扇翅膀就是屋顶,入口处站在两位公公,看见他们过来,其中一个进了亭子,片刻才出来,和颜悦色地说:“萧公子和木小姐请进。”
萧藉冲玉璋展颜一笑:“不要怕。”
玉璋点了点头,抬脚踏上台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转过纱幔,就看见整个亭子几乎腾空建在湖中,几乎伸手就能探到湖水,眼前没有一丝遮挡物,风从四面八方地吹来,亭子里竟然铺了厚厚的地毯。两个人刚踏上地毯,大殿下萧统就抬起了头,萧藉马上躬身行礼:“见过大殿下。”
玉璋蹲身一礼:“见过大殿下。”
萧统正在喝茶,这湖心亭的确是一个好地方,炎炎夏日,这里却倍感凉爽。他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玉璋,真的只是一个六岁的女娃娃,不禁有些怀疑地看向萧藉,或许真的是萧藉的酒后戏言吧,当不得真,萧统冲立在身旁的公公点了点头,公公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如意送到玉璋的面前:“这是大殿下送给木小姐的见面礼,小姐请收好。”
玉璋看向面前的这个玉如意,只有成人的手掌那么大,但是玉质剔透,通体翠绿,她双手才能拿下:“谢谢大殿下。”
大殿下笑了笑:“让萧藉带你逛一逛,不要局促。”
萧藉也松了一口气,刚要带玉璋离开,一个人从远处过来,手里拎着一条鱼:“怎么?这就要走啊,吃了鱼再走嘛?”
萧藉心里咯噔一下,认命地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玉璋忙低头行礼:“见过王爷。”
高演的衣摆扎在腰带里,一手拎着鱼,一手拿着鱼竿,他一眼就看到玉璋手上的那块玉如意,竟然恬不知耻地把手上的鱼递过去:“这条鱼就当是本王的见面礼吧。”
那条鱼足有十几斤,玉璋看了看那条用草绳穿着的鱼,就要伸手,萧藉却快她一步拿在手里:“王爷,这鱼重,我替她拿。”
高演似笑非笑地看了萧藉,只看得萧藉由些胆寒,但是他伸出的手却没有收回。
高演挑了一下眉,就松了手,萧藉拿了鱼立在一边:“那王爷,我们告退了。”
“抬起头来。”高演直接忽略了萧藉的话,看着面前的玉璋。
萧藉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这个王爷性子跳脱,萧藉实在看不透。
玉璋缓缓地直起了身子,抬起头,一双眼平静无波。
高演顿时乐了:“真的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听他这样说,萧统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过来定睛一看,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昨天在驿站遇到的那个......”
高演拍手称快:“正是正是,看来我们实在是很有缘呢。”
萧藉在一旁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机锋,但是此时也不方便问,拎着一条滴着水的鱼站在地毯上。
玉璋的眉头微皱:“我可以走了吗?”被人围观的感觉的确非常不好。
“放肆!”旁边的一个公公呵斥道。
萧统一个眼神扫过去,那公公立刻歇了气势,躬身退后。
高演却恍若不觉,看着玉璋:“鱼现在是你的,你难道不请我们吃鱼就走?”
玉璋面色不虞:“鱼你拿去就好。”
“那怎么行,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玉璋强忍怒意,这个人怎么如此胡搅蛮缠。萧藉见气氛有些僵,便说道:“木小姐不能见荤腥,我让府里的厨子过来给您做鱼,如何?”
高演却有些不信:“这也太巧了吧,不行,今日非要和我们吃了这鱼不可。”这个小丫头连蛇都不怕,还能怕区区的荤腥,只怕是找的借口。
萧藉的脸都吓得白了:“真的,她是胎里素,从来就是不能吃荤腥的。”
萧统见高演实在有些过分,就从中调解:“好了,这鱼你已经给别人了,怎还好意思讨得吃,行了,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也要赶回建康了,明日的法会不能错过了。”
高演观萧藉的表情不像作假,可是木府的小姐却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让他忍不住就想逗弄:“胎里素?我还没听过。”
萧统年纪大些,见识也广:“的确有人是胎里素,一般是极有佛缘的人。”
高演恍然大悟,竟然就此妥协:“行了,那我也不为难你了,对了,你回建康吗?要不同行?”
玉璋见他态度有所转变,也放缓了语气:“我不回,还要在萧府多打扰几日。”
“大殿下,要不我们也在萧府多盘桓几日吧,那法会错过了就错过了吧。”高演想一出是一出的。
萧统真是要崩溃了:“已经上报给了礼部,您恐怕不能缺席。”
高演叹了一口气:“真是遗憾。”
萧藉也捏了一把汗,这个王爷真是太难伺候了,赶快走,赶快走,他就要带玉璋退下,高演却突然平地一声惊雷:“本王听萧公子说,是你找到萧小姐的,是吗?”
天雷滚滚,萧藉顿时汗如雨下,急忙否认:“我没说,我没说。”
高演却看向萧统:“大殿下,你说萧公子说了没?”
众人都看向萧统,萧统由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酒后戏言,不可当真。”
高演却不依不饶:“我怎么听人说酒后吐真言呢。”
你一言我一语,萧藉觉得混乱不堪,他完全不记得自己酒后说了什么,难不成真的酒后失言了,他急得团团转,惭愧地看着玉璋:“玉璋......”
“是我,又怎么样。”玉璋突然满面寒光地看着高演:“王爷。”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高演还欲说什么,但看着玉璋冷着一张脸竟然有些词穷,一时就僵在那里。
萧统见情况有些不对,赶快对萧藉说:“你带木小姐退下吧,我和王爷也要回建康了。”
萧藉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听到萧统的话如蒙大赦,拉着玉璋行了礼就退下了。
萧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对高演说:“王爷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高演目光灼灼却没有说来,一阵清风吹来,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那个小丫头那一瞬间怎么那么可怕,那声王爷叫得他几乎以为要与自己同归于尽一样,果然不能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