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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心之术流传于上古大荒,后渐渐失传,现在竟然让莳七撞上了。
造畜之术和藏心之术乃师出同门,皆是一脉的巫术,只不过造畜之术较为简单,而藏心就比较难了。
莳七翻看匣子里的那颗心脏,只见上头有一个空洞,应当是方才纸鸢取黄符纸的时候啄开的。
“这颗玲珑心应当是你母亲的吧。”莳七眸光看向秦逸,淡淡问道。
秦逸强忍着心中的悲愤,点了点头:“是。”
他的母妃死于十年前的除夕夜,因受了风寒未能出席宴会,结果第二日却传来母妃被妖挖心而亡的消息,他那时只有十二岁,看着母妃的尸体上被破开了一个空空的黑洞,他险些崩溃。
原来母妃的心竟然在这畜生手里!
“能孕育紫微星的人,当有一颗玲珑心,用来藏心最好不过了。”
“何意?”秦逸哑着声音问道。
莳七将心脏放回匣子里,缓缓道:“紫微星被人压制,难登帝位,这会引起天界的注意,所以李修永便找了颗和紫微星血脉相承之人的心脏,将改命的符文放在心内,这样便可瞒天过海,混淆天界。”
景帝听她将内情尽数说了出来,顿时面如死灰,她既然知道内情,想必破解之法也不在话下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般,莳七一把抓起他的手,割断手腕上的经脉,顿时血流如注,景帝额间遍布冷汗,撕心裂肺的惨叫着,莳七将他的手悬在木匣的上空,只见那颗玲珑心吸收着他流下来的鲜血。
就在此时,莳七将那张改命的黄符纸贴在玲珑心上,口中默念几句,然后拽着景帝的衣领,对着他的心脏之处狠狠一揪,一股金芒闪耀的光被她从景帝的心口揪出,景帝痛不欲生,惨叫不已。
莳七将那股金光团成团,覆盖在那颗玲珑心上,只见那股金光直冲云霄而去了。
“等着吧,一会儿有人会来。”
景帝躺在地上早已不知死活,莳七眸光转向那帮躲在角落的大臣,轻笑出声:“晟亲王乃紫微星下凡,你们居然有眼无珠,一会儿天界来人,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莳七话音刚落,只见屋外黑云压城,狂风四起。
殿内浓雾乍起,现出一个手执书卷的大汉,莳七微微颔首道:“天星官。”
天星官一见她,面无表情的问道:“是你找的本君?”
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却出奇的大,如闷声雷一般让殿内众人不由捂上了耳朵。
莳七微微一笑道:“正是。”
天星官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书卷,然后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很好,此事本君会如实上禀天庭。”言罢,天星官手指一点,放出秦逸体内的真龙之气后,腾云而去。
殿内跪着的大臣神色又是激动又是惊惧,今天的见闻足够他们吹嘘一辈子的了,见莳七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后,瞬间醍醐灌顶,连忙跪在地上朝秦逸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晟亲王乃紫微星下凡一事经当日在场的几位大臣大肆宣扬,加之从大殿出来的时候,天空上那压城般的黑云尽数散去,由九天之外射出一道金光,将秦逸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一时间,所有人对秦逸登基没有任何异议。
已经没有人记得那个曾经的景帝了,莳七强行将他贪得的真龙之气抽出之后,秦江便苍老了三十岁不止,整个人颓废萎靡,秦逸将他关在天牢,却迟迟不肯处斩,只为了折磨他。
登基那日,莳七向秦逸辞别。
秦逸穿着玄色的帝王服制,威严气派,他明知自己配不上眼前的女子。
可他还是喊住了正要离去的莳七,“姝丽,我愿以这江山为聘,你可愿与我为后,我保证,此生唯你一人,若有违背,你便挖去我的心。”
秦逸说这话的时候,掌心都是汗,双肩僵硬。
莳七淡淡一笑:“抱歉,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谁?玄净吗?”秦逸不甘心的追问道。
“是。”
“他是个和尚!”
莳七唇角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那又如何?”
秦逸薄唇轻抿,眸底满是不甘之色:“他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秦逸,你可有执念之人?此生只想和她在一起的一个人?”莳七缓缓转过身看他。
“有,就是你。”自打她救了他之后,他便对她忘不掉,他一度已经认命了,觉得自己是个断袖之癖,直到在国清寺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直觉告诉他,那红衣女子就是他。
莳七轻笑一声:“那可真是不巧,玄净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不,是生生世世。”
“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还要助我登基?”秦逸心底飞快划过一个念头,他满含希冀的看着她。
“助你登基麽?”莳七喃喃道。
秦逸心中顿时一喜,眸光里满是期盼。
只见她唇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浅笑:“因为我助你登基,能让玄净对我另眼相看,他对我有偏见。”她助他登基只是为了斩断万安灵的路而已,这么讲不过是想让秦逸死心罢了,这样的烂桃花,她没兴趣周旋。
秦逸怔愣了半晌,直至她早已摇身离去,他唇角才勾起一个惨然的弧度:“竟然只是这样……”
夜色凉如水,阖宫上下皆渐渐归于宁静。
“陛下,该就寝了。”一个模样娇俏的宫女垂眸从外间款款走进,轻声提醒道。
秦逸浑身酒气,一把推开替他宽衣的宫女,眸光冷寂:“滚出去!”
宫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双大眼渐渐升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你就真这样喜欢她?”
“你说谁?”秦逸咕咚咕咚的灌着酒,眸光迷离,他猛地将酒樽摔在地上,惨然一笑,“哦,你说姝丽啊,是啊,朕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可她不要朕啊!”
小宫女低垂着双眸,缓缓站起身,眸光隐隐染上灼灼的恨意。
她一言不发的退出了殿外,只听里头秦逸烂醉如泥的高喊:“朕今天登基,她走了,朕说以这江山为聘她也不肯,既然如此,朕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小宫女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直至冒了血珠,良久,才面无表情的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