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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得明光的茶商不少,一来是明光茶庄乃是徽州有名的,二来这明光也是有本事之人与他们素来都是好的关系。
遂听闻明光茶庄被灭满门他等也都出来为他讨个公道。
“明光,你没死?”苏珍川一愣,眼眸之中尽显紧张之色
比苏珍川更为紧张之人要属明张氏,她旋即起身哭道:“我的儿呐,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你可要为老太君与阿欢报仇呐!”
“我定会为阿欢报仇的!”明光眼里尽是痛恨之色。
明张氏听着这话一惊,双手哆嗦着不行。
“明张氏,阿欢可是口口声声叫着你祖母的,你怎得如此狠心,害死了他娘不说,也将,也将他要害死?”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次明光却是流泪控诉着。
这是他的亲娘呐!
害死阿欢娘他已是气愤之极,只可想着是阿欢娘福薄,可这会儿却连一个阿欢都不给他留下。
“阿欢是明张氏害死的?”顾延冷声问着,他本不太喜欢孩子,可阿欢却是他唯一一个喜欢的孩子,许他是佘笙口头上认的义子。
“正是。”明光痛心疾首地说着,“还请相爷做主治罪。”
“不,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怎得如此说娘亲?那阿欢明明是被那些贼人给杀死的,是武氏,定是武氏杀死他的。”明张氏慌急地说着。
佘笙撑着椅子站立起来,拄着拐杖说着:“明张氏,武氏那日里与明光明老太君在外头烧香,你们明家里面的那三具尸首是我放在武氏身旁的守卫用旁的尸首来换的,武氏时刻与老太君在一起哪里能杀小阿欢?”
明光也说着:“明张氏,你也忒丧心病狂了些,你是如何对那个孩子下了毒手的?”
“明光,你要有证据才行。”顾延连着自公堂上下来扶着佘笙,想必她是由着明欢想着她自个儿了,同是端午日出生的,明欢死了,她又怎得会好过得了。
而这明光这当着公堂控诉母亲乃是大不孝,日后明光茶庄的名声也不会好听,更会让人觉得他是无情义之人,顾延是想着让这明光先息事宁人。
可明光不领情地说着:“相爷,我家老奴仆拼尽最后一口气与我讲得,小阿欢并非死于贼人之手,而是被明张氏下了毒,此事歙县仵作,六安医馆之大夫皆可为明光作证。”
明张氏一听,连说着:“古来这五月五出生之子之女皆是恶子恶女,明欢留着定会有害你的前程,害我明家,我这下毒也是为了明家好,你瞧着自他出生之后,一壶茶坊是越来越好,就是因他克的你,克了我们明家的富贵荣华!”
“啪!”明光止不住地扬手打了明张氏一巴掌。
“你这不孝子,竟敢打你娘亲!”明张氏如同发疯一般地喊道。
明光跪在地上说着:“你是我娘亲,我这命有一半是您给的,你要就还回去,只是我不能对不起阿欢与阿欢娘亲,否则日后到了地府之中我定是不能与他们相会,我只能先杀了您,再自杀!”
说着明光就拔出一把刀来。
佘笙连上前夺过说着:“你还有小梨呢,阿欢是你的孩子,小梨与她腹中孩儿难不成就不算你的妻儿了?且顾好小梨与她孩子,至于明欢是我与湛郎的义子,谋杀当朝一品大员的义子,便是凌迟也该是有的。”
她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明张氏指着佘笙道着:“你也是端午日生辰之日,你也是恶女,你们皆是灾星,灾星,你们这等灾星就是会害及他人就不该活在这世间上。”
佘笙浑身冰冷地紧。
顾延不顾在众人在面,将她紧紧地怀着,言道:“别听她胡言乱语,你并非灾星,你该是我的福星才是。”
“嘶。”
一堂皆是大老爷们,看得顾延这一脸深情的模样,都觉得诧异得紧,瞧来这相爷也是一个惧内之人,日后他等要对佘笙该更尊敬些才是。
不少茶商人还在此,心思早已经盘算着要在府库中寻些给佘笙的道歉之礼了。
梅知府便道着:“明张氏杀害左相爷义子证据确凿,且已认罪,判斩刑,秋后执行,来人,压入死牢之中!”
“雁儿,救救姑母,救救姑母。”明张氏显然未想到这罪会有如此之重。
明光跪在地上止了哭意,眼色通红地对着顾延说着:“那日里张雁儿诬赖佘坊主一事相爷也是知晓的,我且要告着张雁儿吃里扒外,与毛峰黄家沟通,将我府上还未上市之茶透露给黄家。”
“表哥,您怎得能这么说我?”张雁儿泫然欲泣。
“此事,明光庄主可有证据?”苏珍川威胁着说道。
明光正要开口之时,门口佘笙的暗卫带着黄贤前来。
佘笙觉得好奇至极,这暗卫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可他的气势与先前也大不一样了。
且功夫也要瞧着好些,她有些怀疑是顾延将她的人手给换了。
换了也好,她买来的人虽是忠诚,可功夫却是不高的。
以往她只要防身也不必有功夫太高之人,可现下苏家与太子对茶坊虎视眈眈,若是有功夫高些之人也是好的。
黄贤哆嗦着下跪道:“参见各位青天大老爷,各位青天大老爷饶命呐。”
佘笙低下头说着:“黄贤,我警告过你的!”
“佘坊主,我错了,是我太纵容我家小儿了,我向您赔不是。”黄贤连着在地上嗑着头道着。
“不该向我赔不是,该向明光庄主赔不是才是。”佘笙冷声道着。
顾延问向佘笙道着:“这人是?”
“一个不听劝却又想着要搏一搏的苦命人,且让他替黄三赔了火烧紫霞山让明光茶庄损失了的银子就好,黄三的事与他无关。”佘笙说着。
她并非好心,而是这黄贤若是也出了事就无人可赔紫霞山的银子了。
顾延明白了过来道着:“既是如此,这张雁儿对公堂朝廷不敬在先,又干了吃里扒外之事,那便就贬为奴籍流放边关三年,再有当地官员行买卖之事。”
“左相爷英明。”明光对着顾延深深地磕了一个头道。
黄三正被打着板子进来,三十大板下去早已是疼的半条命都没了,被人扔在公堂上之后,梅知府问着:“方才你爹爹已承认放火烧紫霞山之事,放火烧山乃是重罪,本官这便叛你斩立决的死刑。”
“且等下,不如让这黄公子说说他幕后之人是哪个?”佘笙厉眸扫向了苏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