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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可以一个月不用喂烈火原,闻如玉的脸色稍稍好转过后,又是狠狠一沉黑了下去。
思忖片刻,她双眸突然一亮盯向老头。
“老头,这两家伙是你弄来的,我也不占你便宜,百年以上有药材你负责去找,银子由我来出,怎么样,我很仗义吧。”
她笑得灿烂,完全没有一点自己脸皮很厚的觉悟。
说完,她直接转头,对柳青青伸出白嬾的小手,“看完了吗,拿来吧。”
柳青青握了握手里的水滴形冰泪,还是心有不甘地轻轻笑了笑,用她那棉柔的声音询问,“闻姑娘,真的不可以让一颗给我吗?”
她扑闪着一双灵光四射的水眸,两片粉唇细细抿在一起,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闻如玉被她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了,下次有了可以让一颗给你。”
老头在一旁抽了抽唇角,心中暗道,乖徒儿真是贪心,一次两颗还不够,还下次。
她难道不知冰狐的性子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基本都会选择同归于尽的吗?
它们的一生几乎都不会流一颗眼泪,眼前这只许是太小,对环境的恐惧加上刚才闻如玉又说要丢它下海喂鱼,所以才会流下两颗珍贵的冰泪吧。
老头心里知道,但这话他是打死都不会告诉他的乖徒儿的。
柳青青博览群书,自然也是知道冰狐泪的珍贵程度,心下虽然很遗憾,但人家不愿割爱,她也只能一笑置之。
他扬起那张美得出尘的清丽脸宠,让风自由滑过她的脸颊。
“哎,下次,可能就很遥远啦。”风吹得她很舒服,不由自主的,柳青青就张开双臂像与风来个亲密拥抱一样。
闻如玉见她心性颇好,觉得此人还不错,除了接近他们可能另有一点目的之外,其他的,还是值得结交的,且先看看再说吧。
她交朋友,一向很谨慎,人品德行上稍稍有一丝丝瑕疵,她都会将那人隔离到朋友界线之外。
到现在,上船都快半个时辰了,怎么没有看见净空?
眸子四下一扫,除了老头,柳青青和她的丫鬟,还有那些守卫站岗的精兵,刘去与闻大,闻九,小八,风不让,居然一个都没看见。
就在她皱眉四下寻找时,船只上突然响起小八那带有一丝稚气的声音。
“哇,快看,有花船,有好多花船!”
声音是从船的背面传来的,闻如玉寻着声音没有看见人,目光就转到了远处运河的河面上。
果然,碧波荡漾的河面上,出现了好几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
那些船只像是特意停在河面上一样,航行的速度十分缓慢,几乎每艘船的船壁上都刻了各自花坊的标志。
她看了看,有柳枝的,蔷薇的,杜鹃的,牡丹的,很多花船标志。
再看船头,上面还有形形色色的女子欢声笑语说个不停,有的在行酒令,有的在抚琴,还有的在唱歌。
偶尔还能看见一两艘男子较多的船只,不过那些男子的相貌,看上去竟比女子还要娇艳几分,不用想她也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了。
以她的目力,自然能将那船上之人扫个一干二净,只要她愿意的话,甚至能从他们的唇语里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就在她将要收回目光时,突然她的目光定格下来,落在一张很熟悉的脸上。
想了半天,闻如玉才想起来那人的名字,‘白净生’。
这人是她穿越后第一个招惹的人,又是跟她斗过打油诗的,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这么巧?闻如玉有点怀疑白净生的动机了,都说此人较为记仇,她可是当众羞辱过他的人,怎么可能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动作,难道又是冲着她来的?
思索间,她眸子里的瞳孔突然一缩,见白净生竟扭头深深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他们之间此时至少隔了有六七百米,按理说白净生是不可能看得见她的,可当她看见白净生嘴角那抹带有一丝邪气笑容时,还是机灵灵打了个寒战。
难道真是冲着她来的,闻如玉眨了眨眼,再次看去,白净生已经扭回了头,手上正提笔写着什么。
跟白净生一起的,有四五名大家公子哥,看他们的衣着相貌,必是大家族里出来的。
突然,闻如玉的眸子又是一凝,再一次,他看见了一张熟悉面孔。
居然,居然是李宴东,他怎么跟白净生搅在一起了。
“姑娘,你也看见那些花船啦,真没想到,今天是初秋百花会呢,最近忙得将这事都忘了。”
正想着,眉儿从船的背面转了过来,见闻如玉正盯着远处的花船看,随口就说了一句。
闻如玉的双眼一直盯着前方,看着白净生一笔一画写下那张纸时,她的声音骤然间就冷了下去。
“百花会可是妓女们聚会的日子?”好这话问得毫不客气。
在她的思想里,既然进了青楼,是否自愿,清倌人也好,卖笑为生的也好,那就是妓女,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她不喜。
眉儿被她问得一愣,很难得的脸色红了红,“姑娘,您这话,也太……”
“太露骨了是吗?”闻如玉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远方渐渐接近的船只,还有那张白净生刚刚写完的字,她的声音再次冷到了冰点。
“让司马将军直接冲过去,不做停留,破开河面,直接前进。”
在眉儿眼里,此时的闻如玉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寒气质,吓得她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
“是,姑娘!”眉儿应声下去,闻如玉的脸色并没好转。
看着李宴东与白净生之间交耳结舌,又从他们的唇语间读出了他们所说的内容后,她脸上的冰突然像是融化的冰山般,破裂出一丝艳丽笑容。
只是这笑,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净空不知何时立在了船头,距离闻如玉只有十几米远,他那张永远都宝相庄严的脸上无悲无喜,面色祥和地盯着远方。
闻如玉缩了缩瞳孔,眸子里的寒意在看见净空那张毫无瑕疵侧脸时,顿时烟消云散。
“小和尚,你能不能过来一下。”不知为何,在她心里,使终不想称净空为高僧或大师。
净空回首,那一袭纯白僧衣随风扬起,他干净得如碧海蓝天般的眸子里倒映出闻如玉那张妖媚容颜。
“阿弥陀佛,施主唤贫僧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