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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司马离云不知道前朝太子还活着,而且就在北域的事,所以才会有此猜测。
但依华天南来看,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也不能排除北域与赤原勾结,想要进军汉陵的可能。
闻如玉才懒得去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她在意的不过是自己愿意在意的那一小部份人安然无恙而已。
“朝政的事,还轮不到我们来分析,司马将军回去以后可以将此消息告诉给圣上,圣上的明君,相信他自有定夺。”
她说得在理,司马离云也无从反驳,只是有种自己怎么都抓不住重点的怪异感觉。
“没时间说太多,对方的箭失很多,老头也不知道放火成功了没有,我想上去看看。”
刚才闻如玉忘记告诉老头,留下两艘好一点的船只,以防这艘船不能继续使用的情况下,也好有个落脚之地。
“闻姑娘,贫僧可否随姑娘一同上去看看。”
此时的净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从前只要专心礼佛,参禅悟道,他就可以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可是现在他发现,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心怎么也是静不下来的。
闻如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你没有功夫傍身,我不放心,还是让风兄与华兄陪我上去好了。”
她若是不上去,就没人能看清敌方那边的具体情况,所以这件事还必须得由她来完成。
“闻姑娘,还是他们去帮着灭火吧,不然这船被烧光是迟早的事。”
司马离云说着,目光转向剩下的二十多名属下。
闻如玉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发现这些将士们全部都是一副悍不畏死,跃跃欲试的模样,她考虑片刻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要小心敌人弓箭上喂了毒。”
将士们一激动,只感觉心里暖暖的,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能够如此精准的把握战局,从发现敌人端倪开始,直到现在,敌人的一举一动,没有一次逃过了她的眼睛。
二十几名将士,紧握的拳头微微一松,全体就那么跪了下去,那震天的声响似乎要把整个舱顶都给掀翻。
“誓死护卫皇家尊严,誓死护卫皇家尊严……”
一声声震天的喊声从船舱底部直冲云宵,听得远处一艘花船上的白净生冷冷一笑道:“哼,尊严吗?我给你尊严。”
话音未落,满天带火的箭羽如长虹贯日般刺破空气呼啸而去,目标,皇家官船上的龙形标志。
笃笃笃,笃笃笃……
又是密如雨下的箭雨声,这一次那箭失上好像还带了一点别易燃的东西。
刚刚看起来还零零散散的火势一下就变得大了起来。
“快,灭火。”
闻如玉,华天南,风不让三人,还有那二十几名将士刚上到甲板,就看到如此一幕。冲天的火光熏得他们睁不开眼。
“快用湿巾掩住口鼻。”
因为古代没有水管类的东西,他们灭火的方式很单一,那就是用桶装了水直接浇。
若是以刚才的火势,用桶来浇兴许还可以浇灭,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冲天而起的大火里不停响起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空气中,到处都是烟火与檀木的香气。
闻如玉四下扫了一眼,突然看到甲板上竟然放了十几根竹竿,她心下一喜,暗道,有救了。
只要把竹杆里的节打通,那就是现成的水管了,虽然太硬没有什么灵活性,但把火扑灭的可能性就增大了很多。
“快,来几个人,把那些竹杆里面的竹节打通。”
那些竹子看起来通体翠绿,上面还有一条金黄色的纹路竖向穿过,看上去不像普通的竹子。
但他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司马离云见她要动那些竹子,嘴唇蠕动了一下,并未阻止。
很快,竹节就被打通,她拿起一根比了一下,竹子很长,十来米左右,令她惊喜的是,这种竹子的韧性强得出乎她的意料。
居然可以直接弯成一整个的圆形。
这下好了,这火百分之九十能扑灭了。
大家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这竹子做什么,闻如玉笑了笑,从一名官兵的手里接过一根竹子,将竹子的一端别在围栏之上放入河里。
另一端被她拉弯了放到嘴边。
她深呼吸了两次,猛的一下含住竹子一头,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吸。
只可惜,比想像中要难,她失败了。
“来,像我这样,将竹子的一端放进水里,然后用你们的内力去吸,直到吸出水来为止。”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还是有几个士兵上前照做。
只见其中一名高大的兵学着她的样子,用力一吸,没费什么劲就将水吸了上来,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水被吸上来之后,竟没有立即就返回去,而是源源不断地往上流。
“哇,太神奇了,闻姑娘,你是如何想到这个法子的。”
闻如玉刚想客套两句,华天南与风不让的身形几乎同时一动,晃眼间便飞到了船头。
空中再次响起箭失的破空声,闻如玉凝眸看了一眼,发现就只是普通的箭失,颜色普通,没有喂毒,力度普通,不像是奔着杀人而来。
司马离云见状,脸色一变,晚华天南与风不让一步也掠到了船头。
“快,都照我刚才说的做,先灭火。”有他们三人应付那些箭失足够了,他们这边二十几人,十几人做掩护,十几人抽水灭火。
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火光,白净生的脸也越来越黑,他一把按在船桅之上,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废物,一群废物,给我开船,撞过去,我要活捉他们。”
他要将他们通通抽筋扒皮,再千刀凌迟。
想像中,他似乎再一次闻到了令他兴奋的鲜血味道,舔了舔鲜红的嘴唇,他阴森森的目光直望着远处那艘硝烟弥漫的大船。
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思考了一下,有些犹豫的道:“阁下,此时靠近他们恐怕不妥。”
白净生慢悠悠的扭头,伸手在那黑衣人脸上拍了两下,他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哦?有何不妥,难道你们的主子没有告诉过你们,唯我之命是从吗?”
说着,他掏出一方白净的手帕,像个女子似的翘起了兰花指,“我知道了,连你们也想背叛他,是与不是?”
黑衣人闻言,吓得噗通一跪,“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若是此时接近,他们必然奋力反抗,对方有高手,而且不止一人,我等近战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