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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如玉哈哈笑着扬场而去,留下一脸呆滞的男子停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她走远了男子才回过神来,眼里是掩也掩饰不住的飞扬神彩,他迈步就追了上去,“喂,我叫苏巴赫,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半个时辰后,闻如玉还是顾了一辆马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不算偏僻也不算热闹的院子。
但此时的闻如玉,哪里还有看院子的心情。
她被苏巴赫吵得脑袋都大了,在此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能有如此喜欢废话的男人,要换作是她,口水恐怕都说干了。
“姑娘,我是真心仰慕于你的,你就给我留下一个姓名就好,就姓名,行不行?”
“咦,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一点也不热闹,你看,那边的洒楼都没有生意,还有那边的铺子,用你们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门可罗雀……”
苏巴赫吧嗒吧嗒跟在马车外说了一路,也不管闻如玉是理他还是不理他,他只说他的,没要求谁做回应。
闻如玉揉着太阳穴下了马车,见苏巴赫就眼神一亮冲上来还要说,她立即伸手打断道:“停,你叫苏巴赫是吧,我叫闻如玉,好了,你可以走了。”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着眼前写着‘清落院’牌匾的院子问朱洪,“就是这里?”
朱洪点了点头,“是的姑娘,就是这里,这是一处五进的院子,里面的房子有些旧了,好在山水楼台,花园池子应有尽有,只需稍加修缮就可以住人,前些天知道姑娘要来,所以小的向房主人家拿了大门的钥匙,说是先看,不满意再还回去便可。”
闻如玉听着,感觉还行,曲翘的睫毛颤了颤,丹凤眼微掀道:“倒是清静,走吧,进去看看再说。”
“哇,如玉,你是要买下这处院子吗,多少银子,我可不可以出一部份钱也住在这里?这里看上去很好,可惜就是清静了一点,不过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苏巴赫一逮到话题就开启了他的话唠模式,耐得闻如玉都想转身上车就走了。
她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眼里是满满的嫌弃,“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苏巴赫一噎,话哽在喉咙里转了转后艰难地咽了回去。
世界终于清静下来,闻如玉这才跟着朱洪进了院子,至于苏大话唠,他喜欢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只要他不说话就行。
一进院子,面前就是一副巨大的册水石雕屏障,虽然屏障看上去有些泛黄的水渍,但从那精细的雕功里依然能够想像得到,这院子的主人必定是风雅之流。
绕过屏障就是一道月亮拱门,进到拱门内,眼前突然间豁然开朗,一眼望去,小径幽幽,亭台回廊,假山乱石,翠绿竹林,一眼看不到边。
“哇,好大的……”苏巴赫刚刚开口,感觉到闻如玉投来刀子般的目光,声音嘎然而止。
乐得眉儿与小八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
看到这里,就不用再看了,虽然看上去有很多杂草什么的,亭子楼栏上的色微微显旧,但好在这院子够大,比一般的五进院子要大了很多。
“院子不用看了,找人整理一下吧,三天后我要住进来。”
说着,闻如玉连院子的价格都没问,顺手就将刚刚从苏巴赫那里敲来的银票给了朱洪。
拿着银票,朱洪在心底微微感觉可惜,二进门里的大院中还有一处引了天然活水进来的人工湖泊,姑娘都还没看到就不看了。
“走吧,回去,我饿了。”
闻如玉想也没想,转身就往院子外面走,走到大门处,突然又抬头看了一下那张匾额。
凝神片刻后她唇角一勾,笑道:“把这牌子摘了,换一个,就叫中华园好了。”以此作为对上一世的纪念吧。
说完,撇下憋得像是便秘似的苏巴赫便自顾上了马车。
当然,没有她看着,苏巴赫的话唠模式自然是火力全开,一路叨叨着她们直到回到养生阁内才算完。
“哇,听闻上京养生阁一坐,千金难求,想不到今日本公子也能来坐上一坐。”
苏巴赫找了个他最喜欢,也是最热闹的位置坐下,闻如玉见他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想了想才吩咐朱洪道:“将那桌的订单取消了,他这一顿免单。”
“如玉,快来坐呀,今天本公子请客。”
苏巴赫神彩飞扬地朝闻如玉招手,嘻笑着脸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吼道:“小二,拿菜谱。”
闻如玉走过去。对他摇了摇头,“我就不吃了,身上有伤,有点乏,先休息一下。”
听到她说不吃了,苏巴赫脸上的神彩瞬间就暗了下来,在听到闻如玉说身上有伤时,将后面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去休息吧,我下次去哪里找你?”
闻如玉刚刚才松的一口气又给提了上来,“你我并不相熟,萍水相逢,我请你吃这顿饭,你吃饱走人,两不相欠,又找我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人是北域的什么身份,真傻还是假傻,跟了她一路,到底跟追杀自己那一批是不是同伙,她才不想在无形中惹上这么一个祸根。
人心难测,又是初入上京,还是小心为上。
说完,她心累得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扭头就走。
苏巴赫只感觉心被刺了那么一下,很难受,但是又说不出是哪一种难受,正要再说什么,就见门外闯进来一个高猛大汉。
这大汉在进门的瞬间,一眼就看到了一脸沮丧的苏巴赫,眼里的精光一收,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闻如玉正好趁此时溜之大吉,完全没有注意到背身苏巴赫那双看她看得出神的目光。
“公子,属下买了一处别院。”
苏巴赫脸色一怔,收起刚才的嘻皮笑脸,突然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将眸子沉了下去。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闻如玉消失的那道门,声音地低沉沉的。
“走吧,本王累了。”
与此同时,街角另一处隐秘的角落里,两道人影缩在一处,其中一道人影正拿笔写着什么。
片刻后,那人写好,叠起,抓起手边的信鸽将纸条卷成一圈放进了那个小竹筒里。
信鸽飞起,转眼间便消失在天际,看那飞往的方向,正是正东方,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