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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集结军队,赤原大军来了。”
闻如玉心下一惊,与李战同时出声,外面已是乱成一团,十三从外面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他们在前方有探哨。
“姑娘,赤原军已到两里之外,骑兵在前。”面对滚滚而来的赤原大军,十三算是较为冷静的,他与闻如玉如此说,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请示闻如玉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弓箭手上城墙,把我们的雷管分发下去,步兵在前,精兵在后,咱们的人混在军中摆万象八方阵,骑兵突袭,记住,一定要先压下赤原军的气势。”
简单明了的吩咐完十三,李战这才发现,自己要说的话竟然都被太子妃抢了先。
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掉了,闻如玉的面色也很是凝重,赤原军选择在此时发起总攻,气势肯定是最巅峰的时刻,自己这方恐怕很难抵得住。
好不容易,在十三的安排下稳住了军心,不到半个时辰所有军队已是集结完毕,闻如玉与李战,还有一应随从和副将都爬上了城墙,远远望去,已能看到那漫天而起的滚滚烟尘。
渐渐的,示原大军的速度慢了下去,黄沙尽去,漫天的烟尘缓缓落定,露出里面黑压压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赤原大军,终于,他们在城外一里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干巴拉松眯着一双阴戾的眸子远远与城墙上的众人对望,只可惜,一千米的距离,他只能看到城墙上有几个人,看不清是何面貌。
而闻如玉的优势现在就发挥出来了,她那堪比显微镜一样的瞳孔将前方一里之外的赤原大军尽收眼底。
微风吹起他耳鬓边的一丝乱发,红唇微微一动,她将自己所见一点点说了出来。
“骑兵约五万,步兵十万,弓箭手三万,还有两三万可能是精兵。”至于后面那些身形上看起来远不如赤原军的人,应该就是北域人了。
闻如玉没有将北域这块儿说出来,因为他们汉陵与北域之间的盟友关系,就连朝中都只有杨易与皇帝知道,这个消息不到最后她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李战看着闻如玉,心下微惊,“太子妃殿下是如何知晓的。”远远看去,除了对方的旗帜能看清是个字之外,其他的人只是黑压压一大片,什么也看不见。
闻如玉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世间,能人异事有很多,我只能算是其中一个而已,将军见笑了。”十分自谦的,闻如玉坦然承认自己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李战神情一惊,面色有些古怪,闻如玉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他有些接受不了。
嘴唇微微蠕动一圈,李战硬是没挤出半个字来。
“呵呵,将军,我们头儿的本事可多着呢,等你见多了就不会觉得奇怪了。”闻十嘻嘻笑着将闻如玉夸上了天。
看着闻如玉那双比天上星辰还要闪耀的眸子,李战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哈哈释然一笑,道:“那本将军就试目以待好了。”
现今之下,最紧要的还是要看看赤原大军何时发起攻击,五万军队只操练了一日的阵法,拉上战场也只是能比单纯的冲锋陷阵要好一点点而已,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
既然太子妃殿下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他只需要试目以待便好了。
赤原军那边,干巴拉松眯起的眸子里乍现出一抹阴冷的寒芒,他面无表情的道,“去人问问,他们是打是降。”犀利而简单的问话。
话音一落,立即就有负责谈判的人骑着马出列而去。
“上面的人听着,我王说了,你们是战是降?”那人骑着肥壮的高头大马在墙下来回策腾,说完便哈哈狂笑起来。
突然,随着嗖的一道破空声传来,那狂笑声嘎然而止,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寂静如夜。
一支利箭穿过那人胸膛,他那狂妄的笑在脸上一点点冰裂而开,咚的一声,那人自马上摔落下去,嘴角还保持着生前一丝狂妄的笑容。
闻如玉将箭收起,冷声一笑,挑着眉毛看向远处那个敌军首将---干巴拉松。
闻如玉是个能动手从来不开口废话的人,既然此战必打,那就毫无谈判的可能,‘降’字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不会出现。
“好,干得好。”短暂的寂静之后,李战突然震臂一呼,满腔的热血都被他喊了出来,早想这么干了,没想到被太子妃殿下抢先了一步。
闻如玉此举,无疑是回答赤原军刚才那句问话的最佳答案,当然,这是对她们这一方来说。
……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历史上不成文的规定,属于所谓的君子协议,但闻如玉二话不说,抄起弓箭就把来人射杀于城下,如此强悍的决断力,不容置疑的行动力令远方刚刚松开眉头的干巴拉松脸色冰寒。
“探,此人是谁?”声音听起来不温不火,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王,让我去破了他们的城门,太嚣张了,看我不屠了他们的城。”巴耳落图暴躁的跳了出来,干巴拉松只一个眼神就将他瞪了回去。
昨日被闻如玉他们故意放走的那几名士兵也在最前沿,干巴拉松瞥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几个,去看看城墙上有没有昨晚你们所说的那人。”他现在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他感觉到那墙城上必定就有那个不到十五的指挥全是刺客战阵杀了他七八千人的人。
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而已。
那几名士兵一听这话,顿时面如菜色,刚才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去问话的人被人二话不出就给射杀了,他们想要看到城墙上人的样子就得走得很近,走得太近那还不是被射杀的下场。
“孬种,你们不去,老子去。”其中一人很不怕死,昨日被他们拖着逃回去已经让他感觉到愤怒不满了,现在有了表现的机会,他一定要完成王交待的任务。
随着他这句话一出口,其余几人面色一涨,同时道:“我们也去。”
他们愣神并不是怕死,而是突然想起昨夜那些无声无息倒下的兄弟们,想起他们那可怕的身法,而感觉到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