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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093):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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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接下来也算比较顺利,云心带着赵瑜很快就在毗陵府跟赵无求他们汇合了。

    只是赵瑜看上去没一开始那么起劲,一问云心,原来是儿子想见的人没有见着。

    本来给丹阳公子去送失物,赵无求颇为赞同,终究是好事,再说一听丹阳公子就是贵族,儿子能够结交,也是缘分。儿子现在出名了,应该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藉藉无名,遭人嫌弃,再说又有云心守护,他也没什么不放心。

    人家根本不在丹阳县,那也情有可原,若是人家在而拒见,那才叫尴尬。再听人还是皇次子,而且刚刚受任使持节,正在履新途中,那就更不该失望了。使持节那是多大的官,本朝规制,非皇子不可出任,位高权重可比太子。大不了让云心陪着专门去趟南兖,这种关系求之不得,倒是要好好呵护。

    看着儿子有点没精打采,甚至后来连马也不想骑了,干脆躲到车篷里睡大觉。赵无求想他毕竟年幼,还没出道,外貌像模像样了,可是孩子心性还没尽除。也就是新鲜劲儿过去了,也就不稀罕了。再则骑马毕竟没有坐车舒服,他本来就不愿让孩子整日骑马,见他这样弃马就车,反倒称心如意。

    不过听赵贵说,那件失物还跟丹阳公子府的一位姑娘有关,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儿。孩子大了,有些事情一直搁着也不是办法,不过这次来了云心,这位亦师亦兄的大和尚见多识广,主意恁多,倒是可以找他商量商量不是?

    再说瑜儿还就是跟这位和尚有缘,当初去景山寺求子,不也是他一力帮着张罗?

    隔了一日,云心也不骑了,两匹马都带在车尾,自己坐到车辕上,帮着赶车。赵无求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轮流赶着省力还能唠嗑,也就坦而然之了。

    在赵无求看来,这次云心的到来简直就是一种莫大荣幸。开始他对儿子在景口县衙遇见皇上一事的价值到底多大并不有数,但是法山上人亲赴客栈不说,还让云心屈尊纡贵给儿子做伴当,才意识到儿子这一下万儿闯到家了。

    虽然还不见一官半职的实惠,但是皇上的青睐天下却有几人能得?

    换句话说,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当老爹的能力范围,之所以派出云心,就打算让他来主持赵瑜的未来。这样的处置,虽然有点出人意料,但也喻示着法山上人认他这个挂名弟子,顺便也算对援救云心的一种回报。

    况且无论法山,还是云心,都是高僧大德,知恩必报,何其自然?再说自己在心底里把景山当靠山,法山上人焉能毫无知觉,也应该不会不利于他。

    那日云心陪着赵瑜去丹阳,赵无求便跟管家赵贵在曲阿城外的土地庙里歇的夜,一则省钱,二来夏夜暑热,住店反而不如野地凉快。其实也不算完全野地,那个土地庙有圈墙,一亩多见方的敞院,正好把两辆大车赶进去。

    新车让那女子歇息,他跟赵贵就把自家的那挂当铺,车篷卸了,特别凉快。

    赵贵就靠在车辕上睡,这小子年轻,站着也会打呼噜,从前主仆两个出门,只要不是冬季,很少住店。这次因为带着个宝贝儿子,也就不敢将就了。

    其实土地庙那晚,主仆两人几乎没睡,嘀嘀咕咕,就在吧咂这次景山之行。

    经过县衙一役,赵贵对少爷敬佩得五体投地,对少东家的敬爱明显超过了老东家。不过当爹的不会喝醋,看在眼里他反而高兴,赵家之主总有一天会是这个二儿子,以赵贵的年纪也不可能只服侍自己这一辈子,主子的威盛,自然离不开奴才的忠心,儿子现在就能收得人心,何尝不是好事一桩?

    人前赵无求从不会对赵贵假以颜色,人后他倒是很想听到这位浪子的意见。

    在赵无求眼里,赵贵不啻一个浪子,当年他的祖父赵楚普获罪,赵家虽然没有落到树倒猢狲散的境地,但也有一些下人偷偷地送走了自己的孩子。要说也是一时情况不明,再说谁不怕满门抄斩?谁不怕株连九族?在他这一支,连赵贵一共走了三个,一个死了,一个据说仍还在北国做小买卖。就赵贵回来了,在赵无求看来,也算因祸得福,等于把人送出去历练了一番。

    赵家的下人里,就缺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凡事总得找人帮着拿主意吧?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赵无求器重赵贵的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真有出息,再怎么拉他也不会回来,在外面碰了壁,你就再想撵他走恐怕也不太容易。人的出息没有人的忠心,只有忠心耿耿的人,才会与你同一个角度想辙。

    对于云心的到来,赵贵倒是并不觉得突兀,他说高门大家的公子出门哪个不是三从四随,谁说咱家二少爷不是未来的孟尝君?只是云心配公子多少有点意外,也就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不过公子年少,配个年大的未尝不是好事。再说公子眼看着就要出门闯世界了,老爷也不能总跟在屁股后面吧?

    一主一仆,撇咂了半晌,都觉得云心的到来利大于弊,也算过了第一道坎。

    第二个问题是覃家,本来的计划是想上景山请帮手来探,那时根本没料到赵瑜一出门就能扬名立万,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倒也需要重新掂量一下了。

    不管怎么说,原来的打算难免一点下三滥的味道,看来这也就是献计之人赵贵在外数十年没能出息的缘故,怀着连纵合横的才,操些鸡鸣狗盗的心,凡事上不了台面,哪来的出息?赵无求真不想挖苦他,否则以后再也没人敢给他出谋划策。

    再说自己也算幸运,多亏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否则真要给儿子的脸上抹黑了。

    亏只亏提前给县衙和捕头送了礼,这一拨算是打了水漂。

    “老爷,咱们不都是为了少爷吗?”赵贵毕竟不是笨蛋,知道老爷给自己留了一点面子。“少爷这番有了名声,恐怕地方上的察举大员会主动找上门来……”

    “会吗?”赵无求倒是没想到这层,不禁佩服自己并不是总不把赵贵当人。

    “都不用说,平素狗官都不拿正眼瞧一下咱赵家。”赵贵冷笑,摇头巴脑:“现在少爷名声在外,察举征辟弄啥呀?皇上都稀罕的,他们还敢睁眼瞎?”

    “这倒也是噢……”赵无求不禁连连点头,心说外面混几年就是与众不同。自己只是觉得家道因之会转运,却一时还没想到会在什么地方开始转。一开始听说皇上问赏,儿子还自视甚高,虽没有当面责怪,但心里总不免失落。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没有赵贵灵清,中正大员报上去,皇上朱笔一点才是正道。

    “少爷后面的事,有了云心师父,老爷倒是可以少操一点心了。”赵贵咽了口唾沫,又说:“倒是少爷的亲事,老爷应该当仁不让,多操那么一点心……”

    “真不能拖了?”

    赵瑜要去丹阳,从大处着想,赵无求觉得不错,毕竟去跟贵胄华族结交,另一方面又说女眷的失物,隐隐之中有点不对劲,现在一提,立马警觉起来。尤其刚到景山那天独自出游,被找回来后看着神情有点恍惚,仿佛有点心神不宁,关键那天一见了缘参他们,第一个就打听那位女子,实在反常。

    “老爷,少女怀春,少男知慕,这是人之常情。”赵贵想到前番老爷见到自己负伤并不上心的做派,心说怎么着我也得折磨折磨您,好好报复一下。

    “但老爷您是过来人,说到底不就是裤子裆里那么一丁点吗?只是有的人读书多了,没有粗汉下女那么不知羞耻。可不管是谁,只要那丁点安置得不好,也会耽误大事,您看大少爷,武不肯练,书不肯读,全栽在那窟窿里了……”

    到底赵贵有什么好主意来解决这二少爷裤子裆里那点事,还真得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