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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却说赵瑜回转,从舢板一跳上滩涂,小乐就跑去迎他。
“我这么做,你不生气吧?”
“生气又有什么用?谁叫人家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呢?”小乐故意嘟着嘴,小酒窝里的笑意却都在洋溢而出。“说大实话,如果真要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才不愿跟他们多呆一会儿呢……”
等到赵瑜靠近身边,她又低声补了一句。
“别别,人家现在可都是你夫君的兄弟,再说人家可也都答应为你抬籍了……”
本来对于夫君之类的炎炎之词心里多少有点抵触,一经出口,赵瑜觉得说出来也不算太难。唯一的不适,就是耳根禁不住一烫。是的,我已经结婚了,是在昨晚。可是今天的事儿实在太多,变故也太大,几乎都把这忘了。
小乐自然不会跟他一模一样心思,她还在想着萧正德他们刚才的狼狈情形。
“哼!要不是我想着报答他们,我们才不会这么惨呢……”小乐自是有点不以为然,狠狠耸了一鼻子。
“你说什么?”赵瑜听出话中有话,不禁笑着追问一句。
小乐也不瞒着,便把昨夜他酒醉之时霍平来找的事一一说了。
“没想到这个霍平也不地道……”
赵瑜一听,自是哭笑不得,他对霍平没甚了解,也就姑妄说之,姑妄听之。这让小乐也很惊讶,没想到赵瑜并不为萧正德们的去国投敌行为震惊,反而只计较霍平的做法不够厚道,看来这些所谓结义兄弟在他心头的分量还真不轻。看来他的阅历真是不够,稍微受点抬举,就入彀了。“也怪不得他,他萧正德有皇上护着有恃无恐,换个人,谁敢沾个叛国投敌的罪名?”
说到这里,小乐忽又也觉得霍平急于先逃也情有可原。再说霍平他们虽然都跟自己相处了一年多,但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临到危急关头,自然不能指望。关键是她现在有了赵瑜,别人是否离弃都不重要。这也许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不管鸡狗,还是扁担,接下来都得围绕着他考虑了。
“这倒也是……”忽听赵瑜长叹一声,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对了,刚才关老大也关照了,海上一般到晚上风大,再说刚才还有一点啥鱼鳞云……”
“鱼鳞云?”小乐也曾听到过,只是从前有专门的人操心,所以知之不详。
“据说有这种云,这几天就必定有风。他要我们把留下的需用都搬到高一点的地方,最好半埋在沙子里。还有两条舢板,留给我们,也最好埋到沙子里……”
赵瑜现买现趸,唯恐遗漏了什么。
“那倒得抓紧了,这天都快黑了……”小乐毕竟带过船队,说话办事自带章法。暗道幸亏是夏天,太阳不见老鼻子了,天色还亮着,不过也耽搁不起。“你们都过来吧,把东西搬到地势高的地方去,让瑜哥来教你们怎么埋……”
“喂喂,重的箱子给男的,轻的归女的……”
“乳娘,您老别动了,要不赵路给她生个火,随便弄点晚饭吧……”
“大家都听着,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几天,等船来,所以这点需用都得保护好……”
一个指派接着一个指派,赵瑜算是见识到了王府丫鬟的能耐。心说芷子看上去也是颇有主见之人,只不知她们两人可有一比?一想到芷子,赵瑜不免心虚地偷觑了一眼小乐。同时心中暗骂,莫非懒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不成?
小乐负责盘点,赵瑜和赵路在高处归置掩埋,小太监和丫鬟们则忙着搬运。看到两个主人都留下来不走,那些丫鬟太监也就定心了,情绪也活泼得多了。到月亮升空,总算收拾得差不多了。乳娘也把晚饭煮好,招呼大家去吃。
饭是干饭,用砂锅闷熟,菜就现成的一点咸菜,一点蒸咸鱼。
随便扒拉了一点,小乐便让赵瑜把盘点的东西记下来,以便有个筹划。
总得说来,没用的东西多。也许是霍平的故意,扔下来的都是侯爷他们女眷的用品。脂粉口红,衣裳饰物,反正女人所用,一应俱全,为数还多。正因为这样,小乐特意要记个账,以便将来归还之时多个明白,少个啰嗦。
柴米油盐留了点点,只是要填这十二个肚子实在有点勉强,估计也就两三天的量。小乐经过大事,有经纬,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说两天,至少得多两天的打算。她关照乳娘,先把食粮分成四天份,千万不能放开肚皮让人吃。
赵瑜让大家把箱子在沙丘朝南的一面围成三个马蹄圈,外围都用沙子堆起来。好在沙子还算松软干爽,手也能挖动,只是太松太干,不很容易堆成沙垛。还是赵瑜想出了主意,先把那些半空半满箱子里的东西拼在一起,腾出一些箱子,直接灌沙子。把灌满沙子的箱子当柱石,旁边的堆垛也就因为有了坚固的靠山而容易起得多了。很快就造好了三个沙围子,一个给女的用,一个给男的用,剩下一个正好他们两个,这让小乐心里乐滋滋半天。
月上头顶,关老大关照的那点都弄完了,那些内监和丫鬟都一个个趴在地上累得不会动了。小乐吩咐大家休息,自己也拉着赵瑜钻进了属于他俩的沙围子。
还真让关老大一语成谶,半夜起风了。呜呜作响,时不时卷起一些沙子,掠过脸颊,让人都不敢睁开眼睛。
本来忙了半天,一身的汗,人多都不想挨近。只一会儿功夫,汗不仅干了,反倒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互相挨挨擦擦,能靠近一点就尽量靠近一点。小乐本来斜倚在赵瑜身上,摸着她的臂膀一片冰凉。赵瑜索性岔开双腿,让她背贴自己的胸膛坐到中间。就像老鹰抓小鸡,把她都裹在自己的环抱之中。
“这会儿不嫌弃我小了吧?”小乐把颗螓首斜枕在他的膝盖上,双眸盯着他,两个小酒窝里盛满了调皮。赵瑜笑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不愿意了,双手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尽力往下拉。直到两个嘴唇对上,她才稍稍松手。轻轻地接触,有几分小心,两个人都能感到彼此的颤嗦。
“昨天可是咱俩的新婚之夜……”
“对不起,我喝多了……”
“你就是不喝多,恐怕也不得消停……”
“这样就不会是你一个人担惊受怕了……”
“总会有这一天的……”
“可昨天晚上毕竟是个好日子……”
风声小了一点,两人不约而同地噤声了,随之会心地相视一笑。
稍待片刻,小乐又不安分了,她用舌头濡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赵瑜不愿意了,紧紧含住她的樱唇,不再让她撩拨。她的舌头伸出来,他的也伸出来,仿佛两只小鸡在对啄,一会儿又搅在一起了……
要说也是冤枉,先是醉酒不醒,后来又是迭遇变故,好好的洞房花烛全给搅了。这一会惊中觅安,忙里偷闲,到底能不能续上绮梦,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