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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跑出去一看,果然紫兰守在门口,叶宁问道:“你们小姐呢?”
紫兰支支吾吾回答:“不……不知道啊,我们小姐不在房里。多半是去正厅用晚膳了吧。”
叶宁一看她的表情就有鬼,心凉了半截,莫非颜昱昀已经中招了?叶宁顾不得多想,就想直接踹门进去,紫兰在门口和她拉拉扯扯,还哭着哀求,叶宁心中着急,把她往旁边一推,一脚把门踹开。
里面空空荡荡,果然没有人。紫兰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叶宁身边响起:“三小姐,我说了小姐不在里面的,您不能仗着您是叶家的嫡出小姐就对我们小姐这么不尊重啊……”
人到底去了哪儿呢?叶宁皱着眉头,也无心听她废话,转头就往西跨院跑去。回廊曲折,叶宁恨不得自己能飞檐走壁,直接飞过去。经过正厅时候,叶宁看到里面亮着灯,心中疑惑,赶紧跑过去。
当叶宁看到三个人端端正正坐在那儿用晚膳的时候,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手扶着门框,一边喘着粗气,呆呆的站在门口。还是江雁先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转头问她:“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披散着头发就过来了?”
叶宁张了张嘴刚要回答,紫兰就跟了过来,扑通往地上一跪:“小姐可要给我做主啊,今儿三小姐刚睡醒就往小姐的房里冲,我说小姐不在屋里,三小姐偏不信,非要进去,把我推倒了,又把门给踹了……小姐您虽说不是叶家小姐,可也不至于……”说完又哭了起来。
叶宁知道自己绝对是中计了,今日之事不给个交代也不行,叶宁平复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开口说道:“宁儿方才魇着了,梦到表姐遭遇不测,一下子惊醒,分不清梦魇和现实,就急着想确定表姐的安危,一时情急就……宁儿错了,宁儿给表姐赔罪。”
在听到叶宁说梦到她遭遇不测的时候,江雁的表情一瞬间有些难看,很快又调整了过来,笑的温柔,站起来抚了抚叶宁的头发:“也不是什么大事,表姐知道妹妹是担心我,不过是个梦,做不得数的,别怕。”说完又上下打量了叶宁“只是……妹妹还是赶紧回去把头发梳好,莫让人瞧了笑话。”
颜昱昀听不下去:“笑话?那江小姐和两个素无关系的男子同桌用膳又怎么说。晚晚,你先回去,我在这儿等你。”
叶宁直直看了江雁半晌,暗暗攥紧了拳头,是自己中计了,也许她并没有准备今天动手,只是想给叶宁一个下马威,捉弄她一下,让她出出丑。叶宁收回了目光,让青竹在这盯着,带着绿枝转头回去了。
再回来时候,江雁已经走了,只剩下颜昱昀和沈言在正厅等着她。叶宁坐下,问颜昱昀:“你怎么吃晚饭也不叫我?害的我……”叶宁自己也觉得丢人,咬了咬唇,说不下去了。
颜昱昀觉得好笑:“你自己让院子里的婆子来传话,说想睡一会儿,不要等你用晚膳的,你又不让我去东跨院看看你,我只好自己来吃了。”
叶宁听完神色凝重:“我从未叫婆子来传话,表哥,如今这个院子里没有除了青竹和绿枝,没有我信得过的人,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颜昱昀和沈言相视一眼,颜昱昀震惊地说道:“居然还有这样胆大妄为的!”
叶宁默默白了他一眼,他以为天底下的后院都像颜家一样有外祖母那样的主母,规矩严明,能把后院治理的条条有序。
叶宁把下午的事情细细说了,颜昱昀听了沉默了半晌,问道:“你觉得问题在那个枕头?”叶宁肯定地点了点头。
颜昱昀和沈言交换了一个眼神,沈言开口问叶宁:“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枕头只是个障眼法,真正有问题的,其实是房间里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房间里的枕头才是让你嗜睡的真正原因。”
叶宁仔细回想了一下,江雁送来的枕头能很明显地闻出药草的味道,而榻上原本的枕头,只有一点淡淡的味道,相比之下,叶宁自然忽略了味道淡的,也没有仔细检查,就放心地入睡。
叶宁觉得细思极恐,迷倒了自己,江雁原本下午就该动手的,大概是因为有沈言在才不方便下手,想到这儿,叶宁真心实意地对沈言道了谢。
叶宁现在有些想不明白了,江雁到底想怎么做?
晚上回到房里,叶宁看着房里的东西,有些疑神疑鬼,下午睡的太久,一时没有睡意,索性出去走走。
这处别院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叶宁记得这处别院似乎是叶怀璋买下的,原本也只是个破旧的屋子,叶怀璋大肆修整了一番,还特地请了江宁的建筑师傅。叶宁虽没见他来住过,可每年也是派人专门维修管理的。
叶宁坐在台阶上,看着小园子里的景色,春风一吹,桃花纷纷扬扬飞舞,叶宁原本焦虑的心突然就宁静了下来。
忽然有人从身后给叶宁披了件衣服,叶宁心中叹了口气,转过头,果然是他,叶宁取下身上的衣服递给沈言:“多谢义兄,我不冷。”
沈言神色一黯,墨色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痛苦,接过披风,又重新给她披上:“夜里风大,山里寒气又重,仔细别受了寒。”
叶宁不好一再佛他的面子,低头道了声谢,沈言在她身边坐下,叶宁往旁边挪了挪,沈言苦笑:“叶宁,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叶宁没有正面回答:“义兄,男女有别,咱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沈言心中一痛,却也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随意说道:“这园子里的桃花开的很美,桃花的一生像极了人的一生,花生果,果生花,生生世世,纠缠不休……”难道让他们重活一世难道就不是花与果一般的宿命吗?
叶宁没有转头看他,淡淡说道:“可即便是一棵树上的桃花,去年的和今年的即便长得一样,也绝不会是同一朵了。去年的已经过去了,他只能是去年的青涩苦果了……阿言哥哥,你明白吗?”
叶宁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沈言的脸,沈言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已经懒得对自己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了,沈言无数次盼望叶宁有一天能敞开心扉和他谈一谈,可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沈言呆立在原地。
叶宁叹了口气,取下身上的披风,交到他手里:“夜深了,我也困了,义兄也早点回去吧。”
叶宁刚说完就直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发现过堂风阴冷,刚才沈言一直坐在风口上,给她挡住了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