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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返回汝南,自然不行,毕竟一路之上,经过的地方实在太多,秦放的兵马战斗力又太弱,要是那个地方诸侯故意找茬,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所以,秦放专门写了一封奏疏,请旨朝廷,要求退回汝南。理由,说的也是相当充沛。
大军远征,疲惫不堪,且董卓被诛,天下安定,这次奉旨出征的使命已经完成。
旨意到达了朝廷,早就习惯了甩手掌柜的刘协再一次将这风奏疏甩了出去。
秦放要会汝南,对于这件事,司空袁隗与司徒王允是一个意思,不同意。但接下来,二人的意见发生了分歧。
袁隗想让秦放继续征讨雍州,用意嘛,不言自明,在哪自生自灭,死的一个不剩才好。
如果秦放挂了,南阳袁术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派兵进驻汝南,汝南现在是贾诩再管,手下兵将只有几万人,且没啥能征善战的猛将,袁隗相信,只要袁术派出一员大将,便可拿下汝南。
这对于袁家,是一种无形的壮大,也为火烧博望找回一些脸面。
袁隗的心思,王允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马上提出了反对。
王允有自己的小心思,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王允则不同,他是一层层熬上来的,能给他帮忙的,根本没几个人,而秦放,便是其中之一。
并且,秦放还有一员将领裴元绍在皇宫内负责治安呢,只要有秦放的命令,整个朝廷,别看外边袁术、袁绍虎视眈眈,只要裴元绍警觉性够,掌控刘协和朝中大臣,那是探囊取物。
所以,秦放是无论如何都要拉拢的。
而王允的拉拢方式,也极为直接,那就是调秦放入洛阳,入朝为官。
这一点,袁隗又岂会同意。
“子师,董卓刚刚被灭,雍州割据,现在那里民心不稳,秦放正好在那边,跟随吕布,共讨雍州,有什么不对?”袁隗看向王允。
“次阳,按理说,你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但你想过没有,朝廷下旨讨伐董卓,天下诸侯千万,只有秦放一人率军六万,直抵长安,并且,屡屡打败西凉猛将,耗费将近一月,才使董卓伏法,大军征伐一月啊,这样的军队,早已疲惫不堪,你让他们现在去征讨雍州,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王允直视袁隗,毫不退让。
“秦放是朝廷册封的武威将军,理应为了大汉征战沙场,子师拿这个说事,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袁隗轻笑。
“既然朝廷册封的将军都应该征战沙场,那袁术、袁绍呢,有气势袁绍,他可是朝廷册封的大将军,这次讨伐董卓,他可是一兵一卒未发,就在洛阳东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京师,次阳啊,你这双重标准,用的可真好。”王允笑着反问。
“袁家四世三公,那一带不是为了朝廷忠心耿耿,这次,袁家儿郎没有出兵,完全是因为与董卓大战,损伤严重……”说道这,袁隗暗叫不好,这回,又给王允送话了。
果不其然,袁隗这边还没来得及改正,那边王允直接就开口了。“袁家的兵马累了,袁家的儿郎累了,就可以不顾朝廷旨意,呆在洛阳城外虎视洛阳城,一个忠臣良将,千里奔波,除掉董卓,反倒要被朝廷呼来喝去,带着疲惫之师去送死,这还有天理吗?”
袁隗恼羞成怒。“王子师,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让秦放现在出兵,也是破不得以,毕竟,他离雍州最近的,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拿下雍州,雍州割据成为事实,那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袁次阳,你还是司空呢,雍州西部,还有凉州,马腾现在是哪里的刺史,你可以征调他的兵马,配合吕布攻打雍州啊,没必要一定要用忠臣猛将秦放的疲惫之师吧!”王允越说越轻松,跟他大嘴角,逗脑子,三个袁隗加一块,也不够。
“你,你……”袁隗说不过去王允,直接转身,看向刘协,行礼道。“陛下,老臣一心为了社稷,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陛下,秦放忠心不二,实在难得,还请陛下多多体谅才是,莫让他去送死,寒了天下忠臣之士的心啊!”王允行礼,毫不退让。
刘协本来在看戏,现在袁隗、王允把皮球丢给他了。这让他在心中,十分不爽的先问候了一下王允和袁隗的先人,然后才开口道。“再朝的诸位都是国家栋梁,这事,你们怎么看呢?”
让刘协表态,刘协可没那么傻,洛阳城外就是袁术和袁绍的大军,皇宫近卫,就是秦放的人,不管是袁家还是秦放。他都不能得罪。
“陛下天纵英主,一切全凭陛下圣裁!”
“全凭陛下圣裁!”
……
这个时候提意见,那不是找死吗?帮袁隗就是得罪王允,反之,就是得罪袁隗,这二人现在把持朝政,得罪谁,都没好果子吃。
大臣们都不傻,于是乎,又把问题抛给了刘协。
刘协差点就要骂街了,心道,你们这些家伙,平日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事到临头,就知道躲,这不是坑人吗?等劳资有了实权,一定好好修理修理你们。
“呵呵……”刘协尴尬的笑了笑,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表态。“王司徒,袁司空,你们都是朝廷的老臣了,朕还小,很多事,还得多听你们的意见,多学习才行,这事呢,朕觉得,你们私下在讨论一下为好,至于结果如何,你们讨论完之后,交给相关衙门去办就行了。”
说完之后,刘协直接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倒也机警,马上扯着鸡公嗓道。“退朝!”
刘协起身就走,好不拖泥带水。
刘协走后,王允看看袁隗,袁隗看看王允,同时拂袖,冷哼一声,退朝而去。
袁隗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袁术和袁绍,询问对策,王允则是给秦放写了一封长信,将朝局说的无比详细,希望秦放能想出一个破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