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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遮拦的张小子,今天就让某家来领教一下你的没遮拦。”话音刚落,重拳带风,直奔张飞的面门。
张飞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抬手挡下关羽的重拳,紧接着右腿就踢了上去,进而两人噼里啪啦的打成一团。
实际上涂霖对于这个时代的武艺没有什么特别喜好,武侠小说里,还有电视里的那些武艺套路全都是扯淡,比拼的还是谁的力气大,谁的反应更加灵敏,什么四两拨千斤都是狗屁,谁都想着能够一拳,或是一脚给对方干倒,过招都是硬碰硬,能够一击制胜绝不用第二下,没有虚的。
张飞这小子一身勇武还真不是盖的,关羽都在老孙等人的高强度训练了半年多了,张飞依然能在十个回合内拼个不分胜负,还真不容易,若知道实战起来关羽绝对在老孙这种百战老兵的杀招下绝过不了两个回合,张飞能在这种训练下的关羽比拼这么久,真是一员悍将坯子。
“老孙,他们这么打不累么?我看着都累!”涂霖干脆搬了一张长条凳过来坐着看,不用问张飞肯定学过武艺,要不然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老孙点点头,领悟了少爷的意思,喊上两个人,上去围着关羽和张飞就是揍,一边揍一边骂:“你个废物,你当这是过家家那,还较上劲了,上了战场就是个死,混蛋玩意,让你较,让你较!”
关羽根本不是老孙的对手,哪还顾着什么脸面,赶紧跑,老孙下手了不把自己打趴下是不会完的。
两个家将围着张飞打,老孙是家将头之一,当然厉害了,又不能下死手,所以想揍张飞自然两个一起才合手了。张飞带来的人眼见张飞挨揍了,而且还是两个打一个,这就不服气了,拎起棒子就要上。剩余的几个家将上前一步,双眼圆睁,腰间横刀抽出了一点,恶狠狠的看着那些人,杀气四散。
在这种威慑下,张飞带来的二三十个人竟然不敢近前一步,反而慢慢的向后挪动,不断的低头耳语,显得战战兢兢的,眼睁睁的看着张飞挨揍。
确实是挨揍,涂家的家将最年轻的都是三十余岁,跟随涂逸、涂凌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百战余生,除了当不了将领外,在生死比拼上,都有瞬杀对手的绝招。张飞还是年轻了,三五下就被打倒在地,然后回来站在涂霖的两旁。
涂霖走上前,伸出手拉起张飞,始终不变的是一张笑脸,问道:“小子,服了么?”
张飞终究年轻气盛,身上有一股子不服输的精神,擦了一下流血的鼻子,怒道:“不服,两个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看看!”涂霖指着挨揍的关羽说:“刚才跟你打的是我的贴身长随,叫关羽,你说你连跟他打都费劲,还有什么脸说不服,若是跟我家将打,能坚持五个回合就算你命长了,算了吧,你还年轻,日后有机会的。”
“听说你是涂家的人?”
“你也知道涂家?”
“哈哈哈,当然知道了,如今在幽并二州谁不知道涂家的大名,唯一对鲜卑蛮夷保有胜绩的也就是你们涂家了,某家万分敬佩!”
“那都是父辈的荣光!”涂霖拉着张飞说:“走,我请你喝酒!”
张飞反倒说:“这有什么好酒的,某家就佩服敢于与草原蛮夷作战的人,如今见到涂家的少年英豪真是一件快事,某家在涿县还算是富户,也让某家尽尽地主之谊......”感情张飞挨了一顿揍,完全没当回事。
张飞发现这位涂家少爷对自己绝对抱有一定的企图,道儿太熟悉了,都不用他引领,一路径直来到他的府邸,张飞不由得有了一定的戒心。
张家的府邸并不大,也是,商居四民之末,可以穿绫罗绸缎,也可以吃美味珍馐,若是把府邸修大了,恐怕就会有官府上门找麻烦了,还好的是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既不像清末那样猖狂,也不像明朝那样低下,法律对于商人的规范并不完全,商税低的令人发指,当然,涂霖还是乐于成见的,搂钱用不到剥削的过甚,所以几乎每一个商家背后都站着一个,或是几个官员参股,张家也一样,与县令、郡守都有一些勾勾连连,否则也不可能买卖做的四平八稳的。
想想后世的河北经济圈,是中国三个最富裕的地方之一,不过现在的幽州绝对是个穷地方,平时官员俸禄都得依靠冀州和青州接济,从去往雁门郡的流民上就能窥视一二,大多数都是从幽州迁移过去的。
幽州本身就是地处河北平原的最北端,可耕种的土地不多,谷子、小麦的产量又不高,良田好年景也就亩产两三百斤,可是最近这些年不仅有天灾,还有人祸,致使农户趁着还有那么一丁点口粮纷纷决定离乡背井,寻一处能活下去的地方,留下的多数也都是老弱病残了。
玉米不知道被年轻的皇帝种在何处了,反正这都过去三年了,依然没听说过大范围的推广,好像那些勋贵家有少量种植,涂家反倒在自己家的土地上种的全是这玩意,亩产平均达到了五石,至于地瓜和土豆本来按照涂凌的意思是也要大范围的种植的,可是涂霖坚持不让,隐秘的种植了几亩地而已,而且仅仅供自己家食用,土豆炖牛肉,酸辣土豆丝,拔丝地瓜,薯条这些都是涂家的家常菜了,弟弟妹妹最喜爱甜甜的拔丝地瓜和当零食吃的薯条了。
北境的秋冬季节虽然来的要比中原早一些,玉米的生长期又长,一般在三个半月到四个月,可是人手充足啊,农户把庄稼伺候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跟亲儿子一样,连最小的玉米棒子也不会留在秆上的,玉米秆则是冬季牛羊马匹的食料,不用像草原人那样还要储存干草,一点都不浪费。
显然幽州是没有玉米的,涂家大少爷登门,这绝对是一件大事,自从涿县的县令和郡守登门后,涂霖的名声就掩盖不住了,张飞的父亲张郓岂能不知,只是没想到儿子竟然能把人家邀请道自己的府上,这是难得的荣光,必须大开宴席。
张家虽然有一项屠户的生意,可是猪肉是下等食材,自然上不了桌,桌上也就是普通的牛羊肉,还有鱼,当然体现其价值的是香料,香料昂贵的要跟黄金等值了,说到这涂霖特别想出海一趟,钱都让那些王八蛋的胡商赚走了,记忆中东南亚地区的几个小岛上香料遍地,这若是运回来,涂家绝对比皇帝还要富有。
必须提上日程,造大船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不去破烂的兖州了,以后就在冀州混了,看看能不能弄死张角三兄弟,然后就直奔渤海湾,找人建造海船,扬帆出海,赚钱去。
涂家缺钱么?从长远计划上来看缺的非常严重,卖香水卖酒赚钱的速度还是慢,要是一船一船的香料和珍珠宝石拉回来,那才叫赚钱。
“贵客登门,贵客登门,早就闻听涂公子是难得的少年英豪,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涂霖心里哪有四民之说,对他来说只有亲人,朋友和陌生人,既然想要结好张飞,甚至把张飞收入麾下,那就不能装,身份要降下来。
“张叔叔抬爱了,些许财货,救助落难人,应该的。”
一个叔叔称呼令张父惶恐不已,他一介商贾哪能担得起,连称不敢。张飞还是要答疑解惑的,问道:“在下嘴直,憋在心里想一吐为快。今日见涂兄对我家甚是熟悉,不知为何?”
“哈哈哈,既然翼德问起来,那我也直说了,我在涿县停留这么久就是为了翼德你!”
“为了某家?”
“确实,在下游历天下不是为了求学,只当结识一些英豪,真正的英豪,行一些路见不平之事,根据所闻所见,铲除一些凶恶之徒,救助一些落难之人而已!”
“涂兄志向高远,某家佩服!”
“这算得什么志向高远,我即将到了弱冠之岁,这次恐怕是我最后一次游历天下了,明后年就得需要出仕作官,最好的官职可能就是一地县长,代天子牧守一方,可现如今天下恶人这么多,落难之人又不知繁几,以后恐怕就做不得这种畅快事了。
现在只是为了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为从,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向翼德老弟开口,才在涿县停留,还好翼德老弟能主动打上门啊,哈哈哈!”堂上几人纷纷大笑起来,关羽、老孙自然也是知道涂霖的意图的,才会笑的如此开心。
“不瞒涂兄说,某家虽然年幼也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可是家有高堂在,张家根基又浅,根本就作不得畅快事,就那个柳胜,我早就想痛打他一顿了,可是牵扯甚广,一直无法下手啊!”
张家虽然有钱,可惜就是一个商字卡的太严,若想更进一步家里人必须得有一个官身,否则累世巨富也是白搭,何况富不过三代,并不会长久。
“都说大丈夫当快意恩仇,可是也不能不顾孝义人伦,我倒是忽视这一点了,可惜我涂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当不得靠山,等待风波过去,那时在下再来寻翼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