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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的预选赛其实只有两天,第一日上午一场、下午一场,连着两场都胜出的,第二日上午继续预选赛的最后一场。
或许是因为运气太好,第一日的两场,易锋胜得极为简单,第一场的对手,被他一拳打出擂台,下午那场,也不过就是两拳罢了。
第二日上午的第三层,对手稍微强些……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这一次的对手,也是连着赢了两场,才能够站在他的对面。
虽然如此,战斗却也没有持续太久,易锋踏着游龙步,挥着覆地拳,几招过后,就将对手逼到了擂台的角落,然后一脚踹去,对方便落下了台。
还是太弱了,希望在正式的选拔赛中,能够遇到真正强悍的对手!他在心中想着。
登记完后,他便离开了比武场地。周围虽然有许多围观的群众,但对于雷法,基本上都所知有限,不过是些普通老百姓罢了,纵然有些拥有实力的雷修,也都关心其他场地去了。
毕竟他所在的这一个小组,他自身完全没有名气,其他人的实力也都不够看,引不起名家的兴趣。
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易锋登上了申家派来的马车。马车往申府驶去,途中,闲来无事,车夫与他聊了许多。
虽然是预选赛的最后一场,但申碹等人都没有来观战,只因为,清楚易锋实力的他们,早已知道这样的预选赛根本难不住他。
马车驶上了卫咏桥,阳光从上空照下,卫咏桥两侧的石墩,各种颜色的鹅卵石散出七彩的光芒,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可以供四辆马车同时来去的卫咏桥下,水流平缓,光波在桥的上游与下游粼粼的晃动,与鹅卵石散出的光彩融成了一体。
穿过了卫咏桥,过了一如既往地热闹的敬孝街,马车转了几个弯,来到了申府。方自出了马车,一名家丁奔了出来,朝他道:“易公子,三爷请你赶快去一趟。”
过了一会,几匹快马便已从申府的后门奔出,快马加鞭,一路奔驰,直至除了天华城,继续往远处飞奔。
因为不曾习过马术,易锋是坐在一名武师身后,由那名武师策马带着。精心挑选出的骏马,奔跑的速度颇快,风从他们的周围刮过。此刻的易锋,腰间陪着崭新的钢刀,表情有些严肃,时而抬头,看看远处的山岭。
山势延绵,随着秋天的到来,青一块黄一块,犹如斑驳的碎布拼合在一起。草地已经开始出现了枯黄,往远处的山脚铺陈开来,另一边的远方,有一座枫山,秋枫如火,整座山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们不停地赶路,到了黄昏时间,也没有停歇,就这般,日后渐落,天色暗得很快。早就准备好的火把也点燃了起来,直至接近辰时,他们才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货库,浓浓的血腥味,从仓库中溢出。
周围火光闪动,有人迎了上来,唤了一声:“三爷!”
申立肖沉声道:“尸体有没有人动过?”
那人低声道:“三爷你没有来,其他人不敢乱动!”
申立肖等人下马,进入仓库,易锋挎着钢刀,扭头看了看,左边是昏昏暗暗的山林,右边则是一个镇子,只是这个时候,镇上的人都已经睡去,高低起伏的建筑,在月光下显得幽幽绰绰,偶有一点烛光从窗口亮起,很快的又熄灭了。
进入了仓库,血的味道益发的浓厚,成箱的货物堆积在一起,地面上,倒着十几具尸体,大多都是成年人,其中却也有四具,是未成年的孩童……他们竟是被易锋救下的那些孩子。
虽然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噩耗,此刻的易锋,依旧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被自己救下的孩子,此刻却死在了自己面前,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愤怒、无奈,各种情绪错综复杂。
看向这些人,胸口破碎,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被大力洞穿心脏,挖心而死。惊骇,恐惧,他们的脸上尽是扭曲,就好像看到了某种可怖的东西,地上尽是血迹,找遍周围,却找不到他们被挖去的心脏。
在易锋将这些孩子救下之后,申立肖便让自己的底下人,将这些孩子设法一一送回家中。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申家的门路和遍布周边各郡县的生意,这点事,不过就是小事一桩,交待下去后,申立肖自己也没有怎么在意。
谁知道,过了几天,竟然传来了这些人的死迅。
之所以到现在才发现,主要还是因为,这里的人全都死去,因为这块地都已被申家买下,作为货运之用,附近的百姓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还是下一站的人,发现原本应该运到的货物没有运去,派人前来询问,方才发现情况不对。
易锋低头看着死去的四名孩子,他们倒下的位置很近,恐怕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有弄清,就已经被挖下了心脏,心脏被挖下之后,方才出现害怕的表情,由此可见那挖心的手法,必定是极其的快速。
至于那些大人,其中也有两名武者,看到的显然要比其他人多些,其中一人拔出了短枪,身体却是倒在了墙边,同样是被挖开胸膛,另一人则是摔在了被砸碎的货箱间,双目怒瞪,胸口溢出的血水,染黑了旁边的货物。
“少了一个!”忽的,易锋说道。
申立肖错愕了一下,紧接着却也想到,当时易锋转交给他的,一共是五个孩子,然而这里却只有四个。
“还有一个女孩子!”易锋说,“一个穿着黑衣裳的女孩子!”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跟其他孩子分开来关的,不说话的女孩。
那个女孩并不在这些死者间。
申立肖扭头看去:“附近有没有搜过!”
一直守在这里的武者道:“已经大致上搜过,并没有发现其它尸体,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穿黑裳的女孩。”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申立肖紧紧地皱着眉头,“杀死他们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又会少了一个孩子?”
“火给我!”易锋陡然伸手,旁边一人将火把交到他的手中,他将火把往地面照去,沉吟一阵,紧接着竟将那四名孩子脚上的鞋子全都脱了下来,一个个,重新按着他们周边的脚印摆好。
“贤侄?”申立肖问道。
“他们死的时候!”易锋借着手中火把发出的光芒,指着四名孩童的尸体边,一个与他们全都不同的小脚印,脚印是踩在血迹上的,“那个女孩也在这里!”
夜风从门外灌入,火光乱晃,森森寒意,直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