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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可惜了,怕是只能够有机会到云南尝一尝了。”灵筠有些可惜的说到。
“其实也不尽然,我从杨府出来之前,带了不少种子,其中就有涮涮辣的种子,云南王使者曾经传授过种植这种辣椒的秘方,我碰巧摘录了一下。”成碧说到。
灵筠心中暗自叹道:“还是有权人掌握着天地下所有的美食啊。”
“改日我们可以尝试一番。”灵筠有些兴奋,转而又一想,想起来昨日成碧说的话,这才是收敛了笑意,笑着说道:“你可是知道面前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看着他没有说话那”
两个人不知不觉在说话之中,灵筠也是从成碧那里听到了不少的奇人异事,小小年纪眼界之开阔令灵筠暗自佩服,心中发誓一定更要好好读书,开拓眼界,只有站在更高一层,方才能够知道天外还有天。
最害怕的不是美女比你美,最害怕的是美女比你还努力。
原来以为自己上了一个好大学就可以安心了,可是等到了好大学之后,才发现自己比别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如今自己也算是满打满算,今年十三岁,虽然是在这几年,将穿越过后古代的知识学的差不多了,也会弹些小曲儿了,四书五经也都读尽了,可是她总感觉自己同这位初才相识的成碧差距很大。
她心中倒是默默的将钓一个古代帅哥的想法默默的压了下来,人这一辈子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总归是要多学点知识方才用时不恨少。
寿阳,沈府。
等到一行人下了车之后,才刚进府门口,绿枝正在扫着院子呢,忽然是听见有脚步声传过来,这才是抬起来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哗啦眼泪就掉了下来,她飞扑到灵筠身边,也忘了行礼,只是拉着灵筠的看了看:“小姐,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呢。”
灵筠苦笑不得:“我们怎么会回不来呢。”说着顺手摸了摸绿枝的头发:“对了,母亲不是让周大人带回了书信报平安吗?”
绿枝抹了抹眼泪,这才是发觉自己失了礼数,慌忙行礼说道:“我是听大夫人说的,说是晋阳发生了战乱,夫人和小姐,还有少爷凶多吉少了.......”
这个时候福贵却只是咳嗽,示意绿枝不要再说了。
绿枝揉了揉眼睛,回头一看,只看见曹氏带着一队人过来了,身后还跟着陈姨娘,陈姨娘一看见郑氏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登时热泪盈眶,只是曹氏同她使了个眼色,陈姨娘自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却也是不敢造次。
曹氏一看见郑氏,登时眼中留下了泪,上前就是牵起来郑氏的手,抹着眼泪说到:“若不是县主托了周大人传信过来,我怕是就要急死了。如今见到县主安然无恙,这颗心可算是安定下来了。”
成碧和灵筠一脸冷漠的旁观。曹氏这倒是还挺会做戏。
“外头风大,县主本就在晋阳着了凉,还是赶快进屋里面谈吧。”秦桑说到。
”对,我一时竟然是忘了。“曹氏连忙说到,一下子拉着了郑氏的手就往屋里面走,一面吩咐着房妈妈:”快,将炭炉子什么全部都拿过来,棉被也要最新的。“
房妈妈连声应着。
等到曹氏进了屋中,房妈妈方才瞪了那些小丫头一眼:”还不赶快去拿,一个一个的耳朵全都是听不见了吗?“
灵筠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倒也是懒得同她计较,只是一面吩咐着绿枝赶快去收拾一间房屋安排成姑娘暂且住下来,绿枝虽然是略微有些疑惑,不大明白成姑娘究竟是何来历,可是灵筠既然已经是这样吩咐过了,自然是不敢多问。
她又让福贵带着沈则回到屋子里头暂时歇着,自己这才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绿枝此时已经是将什么东西都给打点好了,这才是走出来。
刚走出房门,却是很不赶巧,正好是碰见从正门口出来的房妈妈,房妈妈挥了挥肥胖的手,冲着绿枝嚷到:“去小厨房里头沏一壶茶来。”
绿枝本来是侍候灵云的丫头,是不必做这些活儿的,况且她素来心高气傲的,那里肯听她使唤,毫不客气的回道:“这园子里头是没有丫头还是怎得了?非要让我沏茶?”
“死丫头,还敢犟嘴?要知道,你现在吃的用的,身上穿着的,手里头拿着的月钱,可都是夫人供着你的。”房妈妈怒气冲冲的骂道,一边说着,一边从台阶上面走下来。
灵筠随着福贵走进了沈则屋中,方才安顿好沈则,他已经是心神不宁一整天了,直到沈则睡着了之后,她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这个时候,福贵已经是忍不住了,急忙问道:“姑娘,福禄大哥呢?没有随你们过来吗?”
灵筠顿了顿,低下来头,不敢正视福贵的眼睛,嘴唇略微蠕动了一番,心中此时汹涌澎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来眼睛,正视着福贵,一字一顿的说到:“他没了。”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如释重负,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酸涩了起来。
福贵眼睛之中仅有的一丝火花却也是灭了,身子踉跄后退,口中却是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
灵筠心中猛然刺痛,给别人带来这样厄运的消息是那样的痛苦啊,她实在是不忍心,轻轻抱住福贵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松开来,在福贵面前站好。
她轻声说到:“你若是实在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兴许会好受一些。”
福贵略微有些僵硬,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声音却是格外的清晰,充满了仇恨:“他是怎么死的?”
“死于流民之手,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灵筠的声音有些沉重:“你若是怨我,我无话可说。”
福贵转过来身,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狠狠的砸向树干,鲜血从手指缝之中流出来:“那些流民在何处?”
“总共三个人,两个人跑了,不过你放心,杀福禄的人,你家少爷已经替他报仇雪恨了,母亲在晋阳为他立碑建坟,他走的很安详。”灵筠也只能够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