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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主动……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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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山顶,更漆黑的车厢。

    何晴的主动“求教”在楚朋的意料之外,不然楚朋也不会开这么一台空间狭小的超跑了。不过狭小有狭小的好处……楚朋把驾驶座的座位调低,然后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楚朋的样子像是在说“我没碰你,休想找我晦气”,也像是在说“我不动,我只想静静地享受。”然而……何晴冲动地坐在楚朋的大腿之后,就僵住了。然后,何晴一副想重新爬回副驾驶座的样子。楚朋用激将法说:“你该不会是随便上来坐坐的吧?”

    何晴咬了咬牙说:“当然不是。”

    楚朋懒懒地笑说:“同学,你就算不动口,也该动动手吧?来,主动点,我保证不主动占你便宜。”何晴狠下决心,附身轻靠在楚朋身上,然后将手探向……紧绷得让何晴无所适从,何晴想要收手,却已骑虎难下。

    楚朋说:“不是那里,那里怎么会有感觉?”

    楚朋说:“不是那样,那样还不够。”

    楚朋说:“力度不对!”

    楚朋说:“你想掐死我啊!”

    慢慢地,楚朋不耐烦的指点开始变成享受的喘息。何晴悬着的一颗心随着楚朋的喘息,掉进了深渊……楚朋不再淡定的气息在何晴的耳畔纠缠,楚朋始终没有伸手去触摸何晴,何晴却开始将她的双手探向更多的地方……他们的车子开始轻微地律动起来,何晴始终穿戴整齐,倒是楚朋……何晴眯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朋。这一刻,她仿佛是楚朋的女王,这一刻,她就像是楚朋的主宰。原来,她也可以主宰一个男人!何晴笑着……离开楚朋,楚朋却抬手拦住了何晴撤退的路。漆黑之中,从未主动的楚朋魅惑地笑着。他伸长手臂,打开副驾驶座的抽屉,只见抽屉里面塞满各式各样的,不同口味的……楚朋近距离地直视何晴,说:“同学,给条生路,灭个火再走呗……”

    “像你说的,‘深入’就要收费了。”何晴伸手探向抽屉……然后,果断地关上了抽屉。

    “我也说过,如果你的主动的话,我可以考虑不收费。”楚朋邪恶地笑着,不断地用眼神勾引着何晴。

    “难受的人又不是我,就你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你要收费,是我要收费。”何晴捏了捏楚朋的脸,挑逗地在楚朋的耳边吐着气。

    “好吧,我不介意我主动。”楚朋愈发邪恶地引诱着何晴。

    “你不介意?我介意!”何晴伸手拍了拍楚朋的脸,像是挑逗,更像是想要拍醒楚朋。何晴说:“好了,不跟你玩了!是时候回去了。”不顾楚朋的挽留,何晴重新爬回副驾驶座。

    “真的要回去了?”楚朋不死心地问。

    “嗯!马上回去。”何晴果断地点头。

    “其实,我对‘深入’方面,更有研究……”

    “我知道你有研究,但是我真的要回去了。”作为被丈夫冷落身心多时的成年女性,何晴此刻心中的迫切渴望可能比楚朋更甚。但是何晴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何晴更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回不去了。欲是一时,爱才是一辈子,而何晴只希望爱陈天恒一辈子。

    “好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楚朋无奈地摇头,然后开始把不整的衣衫重新穿戴好。楚朋说:“不过……如果你改变心意了,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到时候,我不介意和你好好地研究研究‘深入’方面的学问。”

    “我不会去找你的。”何晴坚定地摇头。

    “先听着吧!”楚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

    何晴走出楚朋的超跑的时候,陈天恒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楚朋在超跑里用胜利者的笑容挑衅着陈天恒,陈天恒蔑视楚朋,直接质问何晴:“不是说好一个小时吗?你现在都迟到半小时了!”何晴目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陈天恒,然后她默不作声地上楼去了。陈天恒生着闷气跟在何晴的身后,一同上楼。看到何晴和陈天恒走进家门之后,一直在等门的苗白云才狠狠地瞪了陈天恒一眼,然后进房间睡觉去了。何晴走进房间,陈天恒也跟着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后,陈天恒终于无法再忍地问:“为什么迟到半小时?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你刚刚到底和那个男人做过什么?”

    “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能够不脸红呢!”何晴愤怒地转身,然后她努力冷静地看着陈天恒,“你问我为什么迟到?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高估了你!我听了你给我打的那通电话,我以为你们还要搞一阵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搞掂了!”

    “什么电话?我没有给你打过电话。”陈天恒疑惑皱眉。

    “不管是你打的,还是田家伊打的,反正我就听到你们做……的声音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很快就要离婚了!至于我和那个男人做了什么?我不是你,我也不是田家伊,在和你离婚之前,我是不会和他上床的。”何晴狠狠地把从陈天恒那里“借”来的两个套套丢在床上。然后,何晴冷静地说:“我决定了,不用等一个星期。后天,也就是星期一,我就和你去办离婚手续!”

    “星期一?”

    “怎么了?两天都等不了了?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因为明天民政局不开门!”何晴果断地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房间里的浴室,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你不是说要等一个星期吗?为什么突然又这么急着要和我离婚?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陈天恒隔着浴室的门,质问浴室里的何晴。

    “陈天恒,不惜一切代价要和我离婚的人是你。现在我不过是顺你的心意而已,你还有什么意见?”

    对啊……陈天恒还能有什么意见?陈天恒知道,无论他有什么意见,都是站不住脚的。陈天恒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坐立难安得想打人。很快的,何晴洗好澡走出浴室,身上还穿着严严实实的浴衣。

    何晴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毕竟做了几年的夫妻,我会祝福你和田家伊的,我也希望你能够祝福我。其实……楚朋也挺好的。楚朋说,他愿意等我和你离婚的那一天,为此,他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套内衣。他说他希望我在和你离婚的那天,穿这套内衣给他看……”何晴在陈天恒面前,速度极慢地解开了浴袍的结,速度更慢地脱下了浴袍……何晴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透视内衣套装,附加一双高筒吊带黑丝袜,这样若隐若现的致命性感,简直就是所有直男的死穴……何晴用最快的速度把浴袍重新穿好,一边穿,一边说:“看你的反应,我穿这身应该挺好看的。我想楚朋一定会很喜欢……好,我决定了,我星期一就穿这套内衣给楚朋看……”

    “不行!”陈天恒伸手拉住何晴。陈天恒从未见过这样性感的何晴,陈天恒怎么能够忍受别的男人享受他还没有享受过的何晴?!

    “什么不行?谁不行?他不行还是你不行?”何晴冷静地笑着,一手甩开陈天恒的手,“我当然知道你不行了!你和田家伊搞了那么久,肯定体力不支了!你放心吧!我现在对你没兴趣,所以我今晚要到客房睡!”

    ****

    昨晚,唐茜将近凌晨三点才躺下床,然后,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熬到阳光再临大地,整夜没睡的唐茜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了。没有赵嘉伟的房子,空荡荡的,寂寞得让人心生不安。与其一个人寂寞地在没有赵嘉伟的房子里面呆着,唐茜宁愿到外面和一群寂寞的人一起寂寞……顶着一双熊猫眼,拖着身心俱疲的躯壳,唐茜失魂地行走在清晨的大街上。

    清晨,大街,阳光寥寥,人也寥寥。

    然而,街上行走的人都不是寂寞的。

    他们或许提着一袋袋的早餐,笑着,行色匆匆,估计是赶着回家给心爱的人送早餐;他们或许是心怀对未来的希望,脚步匆忙,忙于奔命,努力为自己的未来创建辉煌……此时此刻,唐茜觉得,整个世界都把她遗忘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寂寞和冷……不知不觉,唐茜来到了拘留所外。今天是周日,不能探看赵嘉伟。唐茜静静地站在拘留所外,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拘留所。这个拘留所拘留了唐茜的全世界,唐茜无法形容,她此刻有多么地想赵嘉伟。没有赵嘉伟,她就像是失去了海洋的小鱼,她感到窒息,害怕,不安,寂寞,孤单。

    一直站了很久,一直站到她的双腿剧痛着求饶,唐茜才黯然转身,离去了。

    没有赵嘉伟的世界,唐茜能去哪里?也唯有第四街咖啡馆了。

    一楼咖啡馆只有一桌客人,唐茜无心留意地走上了二楼工作室。虽然丁悦说,这段时间唐茜的首要任务是搞定凌卓森,所以唐茜可以不来工作室工作,但是……唐茜还是把楚朋发来的资料整理好了。想起凌卓森,昨晚的失态和匆匆告别让他们甚至来不及交换联系方式。不过,凌卓森是凌卓森。只要凌卓森愿意,凌卓森总有一百种方法能够知道唐茜的联系方式的;如果凌卓森不愿意……谁又能够奈何凌卓森呢?

    呆呆地望着手中浓郁的咖啡,唐茜像是被咖啡的漩涡卷了进去,无法自拔……就在唐茜挣扎在漩涡中的时候,丁悦坐在了唐茜的身边,笑着说:“唐茜,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听说凌卓森昨晚主动抱了你?!你简直就是神啊!”

    丁悦过于喜悦的声音吓得唐茜从咖啡的漩涡中回到现实。

    唐茜憔悴地看着丁悦,淡淡地说:“我不是神,凌卓森才是。”唐茜已经明白了,从开始到现在,掌控权都在凌卓森的手中。无论唐茜是争取还是不争取,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丁悦这才看到唐茜脸上的憔悴。

    丁悦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为什么不去化个妆?要是你这个样子让凌卓森看到了,凌卓森肯定会被你吓跑的。来,这个是凌卓森今天的工作安排,你拿着。然后去化个妆,然后就去偶遇你的凌卓森。”

    唐茜接过丁悦递来的“凌卓森工作安排”,却没有翻开,而是喃喃自语说:“凌卓森周日也有工作安排吗?”

    丁悦说:“像凌卓森那样的大老板,能有周日吗?”

    唐茜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让我坐一会儿再看吧。”

    丁悦说:“你想坐多久都行,但是你也见识过凌卓森有多难亲近的了。如果你不加快手脚,你的赵嘉伟就要放出来了。到时候,你就更难办事了。”

    唐茜抬眼看着丁悦,丁悦是人精,丁悦深刻明白唐茜多么害怕赵嘉伟知道这一切……唐茜重重地叹了口气,无比,心累。压抑下心累,唐茜无力地翻开凌卓森的工作安排。凌卓森的周日,似乎比周一到六还更忙。但是内容更多的是应酬,应酬,和应酬,像凌卓森那样的大老板,就连吃吃喝喝都是在挣钱。唐茜把整理好的现阶段何晴档案交给丁悦,然后沉默地,将凌卓森的工作安排塞进碎纸机里,碎了。

    丁悦问:“为什么把工作安排碎了?”

    唐茜说:“因为没用。”

    丁悦问:“你有自己的办法找到凌卓森?”

    唐茜说:“没有。”

    丁悦说:“既然没有,我建议你还是按照工作安排的内容走走吧。”

    唐茜说:“我没有办法找到凌卓森,但是,凌卓森有办法找到我。”说完,唐茜拿着包包,走出了第四者工作室,走出了第四街咖啡馆。

    无处栖息,唐茜最后还是选择回家。

    虽然家里没有赵嘉伟,但是家里尚流着赵嘉伟的味道……躺在赵嘉伟的床上,紧抱住赵嘉伟的被子,闭上眼,唐茜幻想着,赵嘉伟就躺在她的身旁……赵嘉伟还是那样痞痞地笑着,痞痞地看着她,痞痞地在她的耳边说:“糖糖,我爱你。”然后,痞痞地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下一吻……在赵嘉伟的味道包围中,唐茜勉强地合上了眼。庆幸,梦中又有赵嘉伟;不幸,梦中除了赵嘉伟,还有和赵嘉伟苦苦纠缠的朱九宏。拼死拼活,纠缠不休,最后,只剩尖叫,和骇红……

    “啊!!!”

    唐茜惊恐地从梦中惊醒,没有赵嘉伟的拥抱,唯有赵嘉伟的味道。唐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赵嘉伟的味道,努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周一片昏暗,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是晚上9点……唐茜摸到门边打开了电灯,拿起手机,才发现7点的时候有一个未接来电。

    7点?又是7点?

    唐茜赶紧回拨过去,对方却没有接听。就在唐茜失落地重新躺在赵嘉伟床上的时候,手机再度响起,唐茜弹起身,接通了电话。

    唐茜:“喂?”

    林正:“唐小姐你好,我是凌先生的私人助理林正。”

    唐茜:“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正:“凌先生想请唐小姐喝杯东西。”

    唐茜:“什么时候?”

    林正:“现在。”

    唐茜:“现在?”

    林正:“是的,车子在唐小姐楼下等着唐小姐。”

    唐茜:“好,我现在马上下来。”

    唐茜急忙挂上电话。“马上下来”是假的,因为唐茜才刚睡醒,就算不洗漱化妆,也得换身衣服,梳个头吧。反正唐茜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然后冲了下楼。凌卓森的车子果然已经停在路边,林正果然已经站在路边等着唐茜。林正给唐茜打开后座车门,唐茜匆忙坐上汽车后座。

    才发现……凌卓森居然已经在后座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