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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康帝却在三年前败了,前太子在康帝十年起兵,经过十年,终于将康帝逼困皇城,最后一大家子与乾明宫一起化为灰烬。而后京中大臣迎了前太子进宫,翌年改年号宗帝元年。
宗帝上位后的第一道圣旨就是争对他兄长康帝的,废了康帝这个称号将其一家皆贬为庶民,清除皇籍,称其为奸佞逆贼,不忠不孝,暴虐无道,骄奢淫逸,丧尽天良。那圣旨上羞辱性的字眼满帛皆是,既使康帝自焚于宫中也被人收拾了出来,将骨灰送到大漠深处的火山之中。
别人都说最恨一个人就挖祖坟鞭尸体,这位宗帝对他那位抢了他二十年帝位的兄长也是真的恨入骨髓了,称锉骨扬灰,恨海难填也不为过。
惩治了康帝接下来自然就是康帝的追随者了,京城在一个月内几乎每日都有抄家灭族的圣旨传出,午门前的广场上血迹连着一个月没洗干净过。直到过年,这场屠戮才停歇下来,可地方上还是有许多官员落马,只不过一直控制在北六郡而已。
如今已是第三年了,京城对西蜀像是放任不管一般,大小官员一个也没动,可是谁敢肯定宗帝就不知道姜焕这个人呢。毕竟姜焕这个平西王做为康帝的心腹,虽在京城里待的时间不长,可名声还是很响亮的。也许宗帝现在不敢动他,是因为北面防线不稳,而等到北面的防线稳固下来了,空出手来,是不是就该动一动西蜀了呢?
姜梨在屋内一直看到掌灯时分,才理清这条线,揉了揉脖子,起身走动。
对于这个局她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姜焕是康帝的人,并且是很重视的人,这谁也不敢否认。可能这也是宗帝心中的一根刺吧,现在不拨不等于不存在。甚至宗帝也是姜焕心头的一根刺,若说姜焕对宗帝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从感情上讲,康帝于姜焕就是伯乐,姜焕有今日的地位和成就,就康帝给予的。
当年宗帝起兵,直逼皇城,那姜焕在干什么?
想到这,姜梨又翻开康帝十二年的邸报,宗帝是康帝十二打到庆河南岸的,后来就隔着庆河与康帝两兵对峙,不急着攻城夺地,而是一步一步的收复江南等地,整整花了五年时间才将江南彻底掌控住。
而这时的姜焕一直上折子请战,可康帝只让他死守西蜀,保大周西南安宁。想来那时的南诏也不老实吧,要不府里也不会从康帝十二年后就没有孩子出生了,似乎从那一年开始,平西王就常年守在平城了。
这样看来,康帝也没有宗帝说的那样暴虐无道,骄奢淫逸,丧尽天良呀,若真是个暴虐无道,骄奢淫逸,丧尽天良的人,才不管西南会不会被攻陷,百姓会不会被屠戳,那时的姜焕手握重兵,又在江南,真要动起来,也不是没希望的。可康帝却不让动,想来当初造反也是个被逼无奈,或者真是有野心吧。至少最后关头他保住了大周的国土。
长叹一口气,这邸报姜梨能看,想来看到的人会更多,姜焕上请战的折子宗帝一时没注意到,他身边的臣子也会帮他记起,这样说来,这平西王府还真是风雨飘摇呀。
宗帝就像悬在平西王府后脑上的一把铡刀,随时有落下的可能,现在宗帝这样吊着平西王,既不撤你的职,也不打你的赏,全当没你一样。这样做也有两个可能,一是确实没时间腾出手来收拾西蜀,毕竟西蜀真的太远了,又偏僻。二就是想逼平西王主动投诚。
如果宗帝是第二种想法,那就危险了。虽然姜梨没怎么接触过姜焕,可记忆里有,府里听得也多,一句话可是概括平西王,那就是个忠义勇猛之人。
这样的人一般都死脑筋,认准了一个人很难去改变,特别宗帝对康帝那样残忍的手段,连尸骨都不留一个,想叫姜焕主动投诚几乎是不可能了。
难怪平西王想着与南诏结亲呢,如果这消息传出,怕是京城也会紧张一下吧。
这样一想,姜梨又觉得平西王应该不可能真与南诏国结亲,康帝生前都岌岌可危了,还下令要姜焕死守西蜀,没道理姜焕这会子就要将整个西蜀拱手让给南诏呀。
顾莺进屋掌灯,“小姐,别看了,这么两大盒子呢,哪是一天半天能看完的,先休息下,该用膳了。”
姜梨抬起头扭了扭脖子,“唔,我脖子僵掉了。”
顾莺笑着走到姜梨身后,纤手抚上,对着桥弓穴使劲揉了揉,揉得姜梨舒服地叹了口气,索性趴在了罗汉床上,“真是舒服,好顾莺,多帮我按按吧。”
顾莺笑着弯下腰,真个按了起来,“以后小姐可不能这样亏自个身子了,下午奴婢去给小姐请假的时候,田先生可不高兴着呢,给小姐布置了五篇大字,您看您到现在一个字也没动,还有太夫人那里,听说你晚上不过去时,直接就落脸子了,只怕明儿一早又要被训一顿了。”
姜梨哀嚎一声,这万恶的封建旧社会,是谁给定的晨昏定省的规矩呀?真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死了的该拉出来鞭尸才对,太可恶了,纯粹是不让人过舒服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顾妈妈,你家小姐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嘻嘻,活该,晚膳拿回来好久了一直温着呢,您先候着,奴婢让人上菜。”
须臾,青儿提了热水进来侍候姜梨净手,中堂那就已经摆好了饭菜。
白玉肚片,肉丝木耳,鸡蛋羹,清蒸鲈鱼,一盅党参枸杞鸡汤,清淡得不行。
姜梨举起筷子,委屈道:“这么清淡?”
顾莺盛了碗鸡汤递上,“小姐先喝汤压压肚子,您大病初愈自然需要调养一段时日,再说您今日告假用的可是身子不舒适做的借口,如果晚上你胡吃海喝的,那岂不是露陷了。”
姜梨无奈地捧起汤碗,“好吧,今天就算了,明天至少要给我点一个辣菜,哪怕麻婆豆腐都行。”
“行,行,奴婢明儿一早就去说,咱们中午就吃。”
姜梨点点头,开心地用起饭来,虽是清淡了点,可饿了吃什么都香。其实也不是她爱吃辣,只是这西蜀湿气重,不吃点儿辣的可不行,要知道辣椒可是味好菜,中医有云:除风发汗,行痰,除湿,也就是说辣椒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改善怕冷、冻伤、血管性头疼。
除此,辣椒还有很多作用,首要的就是含维生素丰富,其次还能美容养颜,降脂减肥,虽然她不需要减肥,可还是该多吃辣椒的。
痛快地用了晚膳,姜梨就在院子里消食,眼角看到可杏儿闪了几次,可并没有近到跟前来,也就没管她了,总会有她忍不住的时候。
早上起床时稍稍晚了一点点,主要是昨晚写那五篇大字太浪费时间了些,等写完已经亥时正了,自从来了这就从没这么晚睡过,顾莺叫了半天都不愿睁开眼。
赶到千姿院时,姜雪梅姜迎春果然都到了,飞雪捧上了茶,碗里装的是芝麻红糖汤,姜梨接过,眼神眨了眨,慢慢啜了口,实在是不喜欢这红糖味儿,而且这一杯的红糖还放得特别多。
看着飞雪别有深意的笑,姜梨内牛满面,别是你特意照顾我的吧。
我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特殊照顾呀,给我一杯清水就行了,若是一定要红糖的话给换成红糖姜汤也是好的。
最后平西王妃出来时,姜梨脸上一喜,快速放下茶碗起身迎上去,“母妃,女儿起晚了。”
平西王妃看了几乎没动的茶碗一眼,“不算晚,怎么,这茶汤不喜欢喝。”
姜梨嘟了嘟嘴,学着原主的样子,撒娇道:“不好喝呢。”
平西王妃斜了一眼,微微有些责怪。
“咱们今儿早点去太夫人那里吧。”
姜梨三女自然不会有问题,一起出门了。
依然是平西王妃在前头坐轿,姜梨三女跟在后头走路。
姜迎春最先开口,“四妹妹昨儿晚上没去祖母那,祖母似乎不大高兴呢。大姐还想派人去瞧你来着,可被大哥挡了下来。四妹妹,你没事吧?”
姜梨笑了笑,“你看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只不过昨儿有些累了,不想动罢了。”
姜迎春点点头,心中羡慕,四妹妹就是有底气,不想动就可以不去请安,这样的事她和二姐姐是想都不敢想的,就是大姐姐没有祖母的吩咐也不敢随意不去请安的。
“四妹妹没事就好。”话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来,似妒似羡似感叹,也许都有吧。
一旁的姜雪梅虽没说话,可心里却是有相法的,府里孩子虽然不少,可女孩儿却只有四个,四姐妹里若要说谁最受宠,真个说来好像是大姐姐最受宠一些。
毕竟打小就养在太夫人跟前,感情嘛,都是相处出来,太夫人自然是疼着她一些。而父王,对长子长女总是不同的,特别是大姐尚在襁褓就没了生母,对着这个大女儿总是怜惜多一些,每每带回来的礼物给姜浣莲的也要稍用心些。
四妹妹这个最小的妹妹,按说也该是受宠的,可惜,从四妹妹开始,府里的儿子就一个接一个的,特别是王妃有了六弟后,更是顾不上四妹妹了。小时候的四妹妹也是个可怜的,年纪最小,每每被大姐欺负了还摸不到头绪又不会告状,只会大哭大叫,反倒让别人以为她性子是差的。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四妹妹都不愿出院门了,可后来不知道是从可时开始,四妹妹得了大哥的眼缘,出事总有大哥护着她,她的性子也越来越开朗,越来越无所顾忌,说不过大姐时也敢直接发脾气,甚至动手打人,阖府里除了怕父王,竟是谁也不怕了。
如今更甚,父王还在家里,她说不去祖母那请安就真个不去了,大哥帮了一嘴父亲也不见怪,如今这府里头看着,竟是四妹妹还要比大姐姐还在受宠一些了。
毕竟大姐姐在府里可不敢肆意过活,她被祖母看着,被众兄弟姐妹标榜着,总有拿着规矩说话行事,反倒是束手束脚,没个痛快。
不过,这平西王府后院的小姐们也就姜浣莲、姜梨二分天下了,她们两个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她与姜迎春就是陪衬,只是挂名在平西王府而已,偶尔捡捡她们手指缝里溜出来的东西就算是很好了。
这样一想,姜雪梅心情也不怎么好了,微微垂着头,跟着进了康庚院,除了请安也不说话,竟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心里更是苦涩,这就是她平日在府里的地位了,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没有人在意。
姜梨请了安规规矩矩地站在平西王妃身后,看着姜浣莲尽心地侍候着太夫人,亲自帮着太夫人梳头。
姜梨还在想这姜浣莲进步挺大的吗,以前最多就是站在一旁递递梳子,选选发簪什么的,今日竟亲自动上手了,她竟学会梳头发了?
不是姜梨瞧不起人,虽然太夫人平日里也没梳什么复杂发型,可哪怕就是挽个简单的纂儿,也绝非一两日就可以上手的,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那头发之长呀,绝对是垂到臀部了。
像姜梨自己,就是想要独自将头发梳顺都不是个简单的活,更何况是挽发髻了。
刚想看看姜浣莲怎么挽发髻的,就看到姜浣莲将梳子递给后头的书情,“祖母,孙女笨手笨脚的,可不敢拿祖母的头发折腾,就让书琴姐姐侍候您梳头,孙女在一旁学着吧。”
太夫人显然很是高兴,“这活哪需要你来做的,也是有心了,这几天来得这般早,倒是将这小脸儿都累瘦下去了,等会我让常嬷嬷给您拿些燕窝,叫人每日给你炖上一盅好好补补身子。”
姜浣莲甜甜笑道:“看祖母您说的,孙女儿孝敬您不是该做的吗,也就是前几日身子不爽利才懒散了些,如今已经没大碍了,该守的规矩自然是要守的。”说着透过明亮清晰的琉璃镜看了姜梨一眼。
姜梨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这人是多无聊多爱斗呀,一天不惹点事儿就寂寞了,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埋怨她不孝顺,没事都不来长辈这里请安嘛,看这话说得漂亮的。
太夫人自然知道姜浣莲的意思,可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制止,她是府里最年长的长辈,小辈们理应敬着孝顺着,以前四姐儿多有不规矩的地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地给过了。
可如今对上她,那可就不能惯着了,究竟是不是选她都还没确定呢。若不是个和顺的,送过去了只怕也起不到作用,还不如另选一个,反正府里也不只她一个女儿。
看了姜浣莲一眼,其实这个长孙女是最好的,性情样貌都不差,又是她打小疼爱大的,若是她去了南诏肯定会向着自己这个祖母,只是,选她怕是黎家不放心了。
见姜梨不接招,姜浣莲更是得意,想着这人必是心虚了。
“这燕窝可是好东西呢,祖母您也要每日吃一盅才是,您身体康泰了,就是咱们王府的福气呢。孙女现在年纪还小,用着燕窝也是浪费,这燕窝就留给祖母您吃了吧。”
太夫人笑意更浓,哪怕知道这是客气话儿可心里也熨贴,笑道:“一点儿燕窝而已,哪用着推脱了,尽管吃着,养圆润一些,咱们王府不缺你那一点吃食。”
姜浣莲脸上笑开了花一般,“谢祖母疼惜。”
姜迎春撇了撇嘴,暗自嘀咕,“合着咱们府里就一个孙女了。”
姜梨站在一旁只当没听到的,这姜迎春在府里没地位,说话从来不敢大声,有什么不满也只会这样私下嚷嚷几句了。只是这对祖孙俩的亲热戏码每天早上都来这么一出,也真是够了。
“祖母仁慈,最是疼爱后辈们的,府里就大姐姐最是懂礼最是勤快,有大姐姐在祖母这里侍候,想来母妃也是放心的,否则也不会每日都等我们到齐了才过来祖母这了,祖母疼爱赏赐大姐姐燕窝,是大姐姐的本事,倒是孙女儿三个没那份福气,难怪这样瘦弱呢。二姐姐比大姐姐小不到一岁,可看着是竟比大姐姐瘦多了呢。”
王府里四位小姐,若说到瘦,绝不会是姜浣莲,四姐妹里,姜浣莲算是圆润的,倒也不是说她胖,只是相比较而言,她是有肉的,也许是年纪大一些,发育得好,身材前凸后翘的,很是丰满。
总之,府里的几女,要说是谁需要养圆润一些的,绝轮不到姜浣莲。
姜浣莲脸色一红,这南边的小姐都以身材纤细为美,吃饭都数着粒数地吃,生怕哪长多了点肉。
她更是严格控制着,只是这体质实在烦人,就多吃了那么一口,马上就显现出来了,为此她最是痛恨别人说到圆润这样的字眼,倒是不知道姜梨还暗暗羡慕过她的身材呢。
“祖母,四妹妹这是妒嫉您偏疼孙女呢。”
太夫人这会已经梳好了头,扶着姜浣莲的手起身,“偏疼你自有偏疼你的理由,你只管受着就是,梨姐儿还小,燕窝这样的滋补品还是等以后再吃。”
姜梨笑着道:“孙女听说那燕窝就是燕子住的窝儿,燕子的窝好像都是用自己唾液粘草屑泥土做成的吧?”随即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来,“这样的东西虽都说是好东西,可是只要一想到吃的都是燕子口水,就让人怪恶心的。”
姜浣莲听了神色就难看起来,喉咙动了动,只觉恶心,却好歹是忍住了,没弄出声响来。
姜浣莲能忍住,姜迎春可忍不住,她一开始还以为燕窝是多好的东西,合着就是燕子的口水了,想那燕子还要在窝子吃喝拉撒,说不定窝里还沾了燕子的粪便呢,想着就恶心,也真个干呕出声来。
姜梨瞪了一眼,这人真是不怕死地找抽呀。
果然太夫人发作道:“三丫头这礼仪规矩都学到猪肚子里去了,回头给五姨娘送本《女戒》去,让她督促三小姐好好学习规矩。”
一旁的墨香忙应了。
姜迎春咬着唇眼含着泪,却也只能认了,这个时候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辩解的。
“祖母,孙女错了。”
太夫人斜了一眼,也扫过姜梨,“知道错了就好,现在年纪还小有时间改,别等真个长歪了,想改可就晚了。”后头一句是看着平西王妃说的。
只是平西王妃倒底是年长,又与太夫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不是太夫人几句话就变脸的。
笑着道:“母亲何苦动气,小辈们说错了话只管教训着就是,莲姐儿跟着母亲长大,向来是个规矩的,您也劳心一些,得空儿对几个丫头指点一二,就够她们受用的了。”
太夫人嗯哼一声,转身让人摆膳了。
出了康庚院,姜梨看着姜浣莲身后的芳霞手里捧着的小匣子,不用想也知道那里头装的是燕窝了,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浣莲。
姜迎春心时头正不舒服着,直接问道:“四妹妹,这燕窝真的是燕子的口水做的?”
“当然,只不过不是一般的燕子,咱们这里没有,都是从外洋过来的所以价格就格外的贵了些。”
姜迎春撇了撇嘴,“不管怎么说都是畜生的口水,那东西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真没办法入口了。”
姜梨看着姜浣莲难看的神色,无良地笑了起来,“是呢,仔细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好下口呢。”
其实燕窝好是好,但远不如世人想像中的那样神奇,只是物以稀为贵,上好的血燕白燕都进了宫,流在外头就更少了,所以才越发让人觉得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嘛。
前世姜梨也常用燕窝,到了这,前一段时间病中也用过几日,只是比起这里的天然银耳来,姜梨更喜欢银耳一些。
姜浣莲自然不会真与妹妹吵嘴,“妹妹们再讨论下去,只怕是要迟到了,昨儿田先生布置的大字都写完了没,三妹妹,田先生可是说过你好几次了,还是四妹妹,你虽与我们不在一处学,可昨儿下午又请假了,可要认真一些,没得掉太多了。”
一副大姐教训小妹的口吻,让姜梨听了特歪腻,这人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老娘的年纪都快要能做你做亲娘了,还用得着在这听你叽叽歪歪,话不投机半句多,留给姜浣莲一个背景,带着人往潮风阁去了,反正又不同路。
留下来的姜浣莲笑容一僵,用力握紧拳头,直到指尖刺进掌心感到疼痛才惊醒过来,深吸一口气,“这四妹妹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二妹三妹可万万不能学四妹妹,四妹好歹也是咱们府里的嫡女,不是吗?”
说完看着不出声的姜雪梅姜迎春,冷哼两声,转身先走了。
这两人一个心思深沉,一个一门心思地巴着正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不过,姜浣莲心里也明白,姜雪梅是不可能真心追随她的,听杨嬷嬷说,以前母妃在世时,几位姨娘被压制得厉害,府里除了她们兄妹就再也没一个孩子,这内里究竟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几位姨娘是明白。
所以母妃一去,这府里的孩子就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姜雪梅只比她小十一个月,她还没满月母妃就去了,所以说,母妃还在孝期呢,四姨娘就怀上了,可真正是打母妃的脸了。
可是姜迎春也不粘她的边,就让她气愤了。
姜迎春的生母是继室黎氏的陪嫁丫鬟,可却擅自爬上主子的床,这才让姜迎春生在了姜梨之前,可是生生打了黎氏一个响亮的耳光。按说姜迎春是万万不可能去亲近正院的,可从小到大,姜迎春就是巴着姜梨不放,哪怕姜梨对她从没个好脸色,难道她就不如姜梨吗?
想到这里,姜浣莲直恨得咬牙,若不是府里的姐妹帮不上忙,她也不必去找外援了,不过说起来,黎家姐妹也有好些日子没进府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