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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到这段话就说明你订阅的章节不够50%自动进入防盗章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是美好的。
安斯艾尔感受着体内差不多恢复了一成有余的魔力, 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按照这种速度, 最多十天,他的魔力就全部恢复了。
明明从九死一生的空间裂缝走了一遭,他除了外表的伤痕和内脏轻微出血外竟然没有其他太大的伤痕, 可见当时他昏迷的时候, 自己的亲人们为了救自己一定出了不少力, 不然就他当时连意识都没有的情况, 怕是连骨灰都剩不下。
要是伤的深了, 他哪里能像现在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果然自己还是太缺乏应变能力了,警惕性也不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
安斯艾尔心情低落了一小会儿, 但很快就自己调节过来,第二天的时候都多吃了一碗饭。
孔茹一脸欣慰的看着他自己又去盛了一碗熬煮的浓浓的玉米稀饭, 贴着疤痕贴的脸上看不到伤痕,脸色却很好, 看着就比之前精神得多。
“小安昨晚睡的很好吗?你今天看起来精神多了。”
孔茹如今已经知道安斯艾尔的名字了,当然, 他们知道的也只是他名字的发音,鉴于他的名字太长,完全不符合华国人的称呼方式,孔茹自动把他的名字缩减成只取了第一声发音, 又按着自己的喜好就变成了小安。
而恰好, 安斯艾尔的家人对他的昵称也是安, 所以安斯艾尔对这个称呼还是比较熟悉的,虽然他并不是太满意“小”这个字,只可惜抗议无效,连马医生都开始这么叫他了。
已经能听懂一些简单常用词并且能说的安斯艾尔连蒙带猜的大概明白孔茹是在问自己昨晚睡得好不好,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用带着异国(星)口音的好听声音回答道:“嗯,睡觉,好。”
虽然觉得这个时候笑起来不太好,但孔茹还是忍不住笑了,接着不住点头:“对,睡觉好。”
安斯艾尔隐约知道大概是自己哪里没说对才引她发笑的,只能无辜的看着她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
他们吃完早饭就到隔壁的医院去了,他们过去的时候马医生已经把门打开了,正在里面拿着抹布擦着看诊台的桌面。
孔茹也去整理了药剂房,又到楼上看了下各个房间的情况,确认没有问题后就下楼开始教安斯艾尔说华语。
他们这里少有病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可以说是无所事事的,平日里马医生也不管孔茹玩手机还是看电视,反正只要有病人的时候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而他自己也是如此。
这会儿见她教安斯艾尔说话好像很有意思,干脆也凑了过去,一起加入到教学里。
安斯艾尔虽然记忆力过人,但学习一种从未接触过的语言,还是被誉为全世界最难学的汉语,要做到能说能看能写,还是很有难度的,学习的过程中经常会闹出一些笑话让教他的两个人笑到肚子疼。
见到他们高兴,安斯艾尔也蛮开心的。
在他们和乐融融的时候,和负责白天巡逻的人交完班,本该回家休息的梁邦却带着钱斌和魏子华去找了孙德利。
这位孙镇长也是个勤快人,一大早就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了,看到他们来还有些意外。
没记错的话,昨晚是他们三个值夜班的。
别是又出事了吧。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出什么事了?”
“确实有点事。”
梁邦把昨晚上发现的异样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孙镇长。
孙镇长也不懂探测仪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只能问魏子华:“那个什么空气中的能量指数太高的话有什么危险?”
“能量指数超过安全线的话会对这个区域里的变异者产生一定的影响,严重的,甚至会让变异者发狂。”
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昨晚那种情况,魏子华当时也不记得这个指标超过后的危害性了,还是回去翻了资料后才反应过来,到现在他都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当时指数没超标,不然他们安平镇可就危险了。
孙镇长听了他的解释,整个人立刻严重起来:“这么严重?”
魏子华见他脸色不好,缩着头继续解释道:“其实还好,昨晚我们发现的变化并没有超过安全线,而且和资料上标明的会让变异者发狂的数值也有很大的差距。”
孙镇长皱着眉:“但总归是会有影响不是?你们也知道镇上的情况,这里的人可受不了刺激。”
安平镇的情况很特殊,这里虽然叫“安平”,但实际上住在这里的人可以说是随时在生死边缘徘徊的。
变异者的数量不管在哪一个国家都是比较稀少的,像他们这样拥有异于普通人的强大力量的人本应该成为国家的武装力量,保家卫国的。
但看他们这些变异者现在都居住在偏远的地区,远离普通人的繁华都市,甚至不被大城市里的医院接纳就可以看出问题了。
变异者的力量确实很强,但这种力量至今为止都是存在着极大危险性的。
和变异兽不一样,变异者们并不是生来就有异能的,他们是在一定年纪时突然觉醒的,这个时间并不特定,不过最晚也是是十六岁之前。
而最初觉醒的时候,他们的力量还很弱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异能会慢慢增长,如果通过特定的练习,还能加快增长的速度。
但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变异者愿意去练习以此增加自身的力量,相反,他们甚至宁愿不动用任何力量好降低异能增长的速度。
因为当他们体内的异能过于强大的时候,异能就变得不可控了,异能的主人也会开始出现好战、意识不清、发狂等负面状态,到最后,当身体承受不了异能的力量时,变异者的身体就会像地雷一样,砰地一声爆开。
那个场面不仅是血腥残酷,在他周围的人也会被爆炸波及,同样身赋异能的变异者勉强还能依靠自己的异能保护自己,那些毫无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就只有当场丧命了。
这样的情况下,普通人当然不愿意和变异者接触。
可早期的时候变异者的人数还比较少,他们被拘在特定的环境里为各方势力效力很少有机会接触外界,普通人顶多知道他们的危险性根本碰不到也就无所谓了。
但后来就不同了,觉醒的变异者越来越多,能力也是有强有弱,尤其是在华国这个人口大国,即使是国家都没有能力养活所有的变异者,加上人数变多后的变异者也知道为自己争取和普通人一样的权利,于是大约在五十年前,这些变异者终于不再犹如被豢养的斗兽一样生活在封闭的基地里,而是被分配到了远离城市的偏远地带,一方面让他们远离人群,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守着那些时不时会跑出来作乱的变异兽。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怕变异者甚至愿意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普通人,这些人大多是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就是觉醒的变异者的,他们不愿意分开,就会和变异者一起搬到远离城市的乡下来。
安平镇的普通人和变异者的混居就是由此而来。
但安平镇又有些不太一样。
他们隔壁的安康镇同样是提供变异者居住的乡镇之一,但安康镇上的变异者的异能都比较弱,异能增长的速度也很慢,危险性在变异者团队中属于比较小的那一类,基本上只要不使用异能,活到五十岁是没问题的。
而安平镇这边的变异者就属于异能强大实力提升快相对也更危险的。
以他们的异能增长速度,安平镇上的变异者几乎没有活到四十岁的,这也是为什么安斯艾尔没有在这里看到年长的变异者的原因。
而安平镇没有小孩也是同样的原因,这样一个随时可能有人|体|炸|弹爆炸的地方,谁敢让脆弱又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小孩子在这里生活呢?这里的普通人自己愿意为了家人冒险,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过来的。
而变异者们的后代基本都会觉醒成变异者,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重复同样的悲惨命运,他们即使会结婚,却不会孕育后代,这里自然就没有孩子了。
强大是所有人都在追求的,但他们的强大是用自己随时可能爆掉的命换来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用这份强大换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所以安平镇的变异者才会热衷于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这里生活着,他们非常珍惜每一天的时光,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原本清晰的视野被笼上了一层暗色的纱窗,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安斯艾尔只勉强能看到视野中有一片晃动的绿色,隐约的沙沙声传进发疼的耳朵,似乎是树叶被风吹过的声响。
大脑在长时间的混沌与痛苦后慢慢涌现出一丝清明,这让安斯艾尔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被空间裂缝吞噬了。
在想起这点后,他感到一丝庆幸。
哪怕现在他的感觉非常糟糕,但小命还在就已经是运气好了。
空间裂缝就算是神掉进去都得去掉半条命,他一个混血的人类魔法师,没有死在里面,已经是幸运值爆表了。
但他现在的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安斯艾尔可没忘记在昏迷之前嘴巴里尝到的血腥味。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糕。
虽然耳朵也受了伤,导致听力下降了不少,但安斯艾尔还是听到了一阵惊呼声,接着就是几个急促的脚步声朝他而来。
顺着声音的方向艰难的转动脖子和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三个人影。
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安斯艾尔非常紧张,他不能确定这些人是敌是友,如果来人不那么友善,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己。
在他紧张又戒备的目光中,三个人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身边查看情况。
大概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糟糕了,这些人连动都不敢动他,其中甚至伸手检查了一下他是否还有呼吸,在确定他还活着后,那人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句话。
安斯艾尔很清楚的听到了那句话,但是他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
不是瑟兰通用语也不是他学过的任何一种语言,甚至不是神语。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不在神域了,毕竟神域的语言除了通用语就只有神语。
当然,他也没有幸运的掉回自己的家乡洛特斯卡。
好在这三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意,虽然不擅长沟通但直觉一向很准的安斯艾尔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其中一个就离开了,剩下的两人则留了下来,他们对着安斯艾尔开口说话,但碍于语言不通,加上他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安斯艾尔也不可能回答他们。
甚至,他的意识又开始恍惚,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嘴唇上被人涂抹了一些应该是水的无味液体。
嘴巴得到了滋润,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
接着,他就又昏睡过去了。
***
安斯艾尔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虽然身体还是不能动弹,但至少没有那种粉身碎骨的痛苦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动大概并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
虽然看不到,但是安斯艾尔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束缚了,连脸上都被应该是布料的织物包裹起来,只留下口鼻供他呼吸。
大概是有谁给他治疗过了吧。
原本朦朦胧胧像是隔着一层纱的视野现在也恢复了清晰,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的房顶,因为过于洁白,上面一些斑驳的痕迹就变得格外刺眼。
包成木乃伊的头艰难的转动了一下,漂亮的祖母绿眼睛终于看清楚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艰难的抬起了手他果然看到缠满白色纱布的手被上有一根被固定的管子,而管子上还有一根细针,正扎进他的手背,里面的液体就顺着针头流进了他的身体里。
看到针头的时候安斯艾尔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它拔掉,但考虑到自己应该昏迷了不短的时间——身体一阵发软,胃部也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默默抗议——而他身上缠着的纱布说明他是是得到了救治,身体也确实比之前感觉轻松了,所以他判定这些液体应该是无害且对他有益的。
既然如此,安斯艾尔在又看了一眼让他不太舒服的针头后,默默决定无视它。
没办法,作为一个各科全能型的魔法师,哦,他们这种全能型人才一般会被称作巫师——作为一个魔法侧大部分学科都有所涉猎的全能型巫师,安斯艾尔的炼金学和魔药学也是很出众的,而在这两种学科中,会用到针头的的地方,一般都是抽血。
巫师的血液可是很宝贵的,尤其是他这种半神的血液,比不上真的神明那也是和普通的龙族一样珍贵的魔法材料。
不过用针头输入液体进行治疗的手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那种明显是人造物的管子和袋子看起来也很新奇。
不知道这里的治疗师能不能卖几套给他,总觉得做研究的时候能派上不少用处。
刚刚还在思考自身安危的安斯艾尔很快就沉浸到“新材料新工具的各种用途一二三等等猜想”中去了,完全忘记了更加重要的安全问题。
好在现实也没给他沉迷研究的时间,当输液袋中的药液快要滴完的时候,白色的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出现在帘子后,惊醒了思考中的安斯艾尔。
祖母绿的眼睛和来人对上。
大概是没想到他已经清醒了,看到安斯艾尔睁着眼睛看她的时候,这个小镇中唯一的护士呆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转头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医生,病人醒了!”
依然是没听过的语言,但这并不妨碍安斯艾尔听到随着她的喊叫而出现的脚步声。
另一个同样穿着白袍子,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后。
纯血的洛特斯卡人是很容易辨别的,他们大部分都是身体高大,五官深邃,头发眼睛和肤色都很浅,像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有着一头浅棕色头发,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大个子,不过父亲常年练武又经常出门游历,一身皮早就晒成古铜色了。
而安斯艾尔作为一个魔法师,又是个混血,他的外貌特征更多的是遗传了母亲这边(凡人的基因最终没有战胜神族的基因),他的五官虽然也能看出父亲的影子,但更加柔和,年纪更小的时候,只要他不说,其他人甚至很难从外表上判断他的性别。
好在成年以后安斯艾尔就脱离了那种雌雄莫辩的阶段,剪了一头短发的他更因为过了变声期,虽然声音依旧带着少年人的特点比一般成年男性更加清脆一些,但还是能听出是男声了。
而眼前这两个陌生人,只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绝对不是洛特斯卡人。
与洛特斯卡人相比可以称得上是娇小的个头,五官也略显寡淡,发色和肤色都要深的多,其中那个女人虽然有一头金棕色的长发,但一看就知道是染的,贴近头皮的地方是和中年男子一样的黑色。
安斯艾尔所知道的那些国家里,并没有哪一个是拥有这样特征的,所以他也没办法从这两人的样子判断出自己到底掉到哪个国家了。
而且他们的打扮也很奇怪,不管是外面那件简单的白色袍子,还是从两人敞开的袍子下露出的奇怪装束,都是安斯艾尔从来没见过的样式——后来他才知道这样的衣服是衬衫长裤和高腰及膝连衣裙。
而从拉开的帘子里,安斯艾尔看到了更多的他没有见过的奇怪东西,只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机会弄明白它们都是些什么。
护士叫来了医生,医生过来见到病人确实是睁开了眼睛,而且神色清明,显然已经恢复意识,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当他拿着听诊器给安斯艾尔检查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没有感觉到恶意的安斯艾尔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乖乖的任医生把听诊器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穿着一件宽大的蓝白条衣服,而原本穿着的魔法师长则不知所踪。
医生在初步检查确定他没什么大毛病后,又开口询问安斯艾尔的感觉。
“有哪里难受的吗?头晕不晕?”
但安斯艾尔听不懂,只能睁着一双大大的绿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安斯艾尔被送到小镇上这个唯一的小医院已经有三天了,医生至今还记得他被送来时的样子,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连脸上都是一道道血痕,根本看不清楚样子,他和护士整整清理了三个小时才把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干净并上药包扎,心软的护士甚至包扎的双眼发红,一直念叨着有谁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下这种狠手。
虽然安斯艾尔当时伤的连脸都不可能看了,但他们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年纪并不大,有没有成年都是个未知。
而且常年为小镇上的居民治疗的医生很清楚那些伤痕是空间系的异能留下的,伤口上明显有空间能量残留的痕迹,幸运的是残留的能量并不多,在让安斯艾尔昏迷了三天以后,这些能量在昨天他们为病人换药时,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而这点也让医生确定这个小病人应该也是个变异者,如果是个普通人,这些残留能量可不会那么容易消散掉。
想来也不可能是普通人,不然他一个少年,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心里感慨着,等了半天包成木乃伊的病人并没有回答他,医生瞄了一眼他那头和眼睛一起露在外面的金发,转头看向护士:“小茹,你会说外国那边的鸟语不?”
在这个封闭的小镇里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夫,医生表示他学的鸟语早就全部丢回给自己的鸟语老师了。
“还行吧。”
“那你帮我翻译翻译。”
护士孔茹有点紧张。
她是护士学校毕业的,专业课程成绩不错,英语虽然也过了级,但面对一个正宗的外国人,让她开口还真有些紧张。
她把刚刚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孔茹心里一片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