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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棺材里的水,我想到一个问题,进了水那棺材上应该有漏洞才对!
我指着这口青铜棺说道:“既然里面已经进了水,估计这棺材肯定有漏洞,能不能是鱼小的时候游进来,在里面慢慢地长大,出不去困在棺材里了?”
我这么一说,柳叶和大牙也觉得有道理。
柳叶举着手电筒,沿着棺材内壁往下照。
铜棺还有三分之二泡在水中,灯光沿着铜棺内壁向下照射,如果棺外水中出现光亮,就可以证明铜棺确实有孔。
沿着铜棺内壁一点点地移动着,当照到棺头内壁时,在水中透出了一丝光线,我们心里一震,这铜棺果然有漏洞。
“来亮,你说这窟窿眼儿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后弄的?”
我很肯定地告诉大牙,百分之百是有人做了手脚,后弄的。怎么弄的不好说。
柳叶等到我俩说完,指指棺内:“这条鱼怎么办?放了吗?”
“放了?做梦吧,放到水里等着一会来咬我们啊?要我说,斩草不留根,直接给它整死在里面就得了。”
“等等,你要干啥?你要直接在棺材里砍死它啊?弄的到处都是血,会招来更多的怪鱼,万一再引出点别的东西,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你说的也是个道理,可放也不是,杀也不是,你有啥招吗?”
我挠了挠头,要说办法,倒是想到一个,我背包里还有一些胡椒和石灰,都是极阳之物,这种地下变异的生物性极阴,五行生克,我估计能克制住它。
说完后,我从包里翻了半天,拎出两只塑料袋子拿来试试。
我和大牙各抓了一把就往棺内撒去,胡椒和生石灰一接触到水,就听到“唰”的一声紧接着棺内传来极大的撞击声,那条怪鱼撞得青铜棺“嗵嗵”直响。
看着有效果,我和大牙赶紧又往里面撒了几把,这一下可把里面的那条怪鱼给逼疯了,玩命的扑腾,几吨重的铜棺都跟着有些微微晃动,突然见棺内一道白影腾空而起,越出了铜棺一翻身,“卟嗵”掉在了水里,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我呆呆地看了看大牙和柳叶,他们也和我一样,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我从包里找出一副橡胶手套,让大牙照着亮。
柳叶一看我这架势问我:“胡……胡哥,你不是要捞棺材里的东西吧?”
我笑了笑:“要不你来?”
柳叶一听这话赶紧摆手,只知道“摸金”,可是像我这样的“捞金”恐怕没有,屏住呼息,忍住恶心,壮着胆子在棺内的水下摸起来。
仔细的摸索了几个来回,没有什么象样的随葬品。骨头已经被水冲散的七零八乱,最后摸到一把短剑和一面腰牌。
那把短剑,半米来长,青铜质地,上面刻着“月将”。剑身很短,形状就像柳树的叶子,制作也比较粗糙。剑的把手与剑身处装饰的是一块玉石的东西,看不出有什么光泽,整件东西透着古气。
大牙瞅了瞅后很是喜欢,甚至爱不释手,直接包好放在背包里,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拿起那面腰牌。
腰牌在过去相当于出入证,中国古代官吏系在腰间证明其身份,常用作出入宫廷备查的通行证。历朝历代腰牌的质地、款式、规格、铭文虽有所区别,但“通行证”、“身份证”的作用却是相同的。
这面腰牌是银鎏金的,巴掌大小,正面的文字像是蒙古文,背面的却是汉字,楷体小字写着“建州卫左卫都督佥事塔克世”十二字。不明白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递给了柳叶。
柳叶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指着这面腰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种腰牌是“虎斗金牌”,在金代是一等贵臣才佩用的。蒙汉双语,背面是蒙古文,正面是汉字,这面腰牌的主人叫“塔克世”。
“塔克世?”这人又是哪路的神仙。
柳叶一字一顿地告诉我们,塔克世就是努尔哈赤的父亲。
不是竹孔革的棺材吗?怎么会有一块努尔哈赤父亲的腰牌呢?
我有些不解:“不对啊,棺材上刻的铭文不会有错,这棺材里应该是竹孔革,怎么蹦出来个塔克世呢?根本就不是一个时期,差了百八十年呢,不是一码事啊?”
“腰牌肯定错不了,就是塔克世的腰牌。”
柳叶接着说:“在万历十一年,明兵血洗古勒城,努尔哈赤的父亲塔克世和爷爷觉昌安死在混战中。当时努尔哈赤还在叶赫部,刚刚与孟古确立婚约,家里出了乱子,让他赶快回去收尸。”
大牙在旁边啧啧了两声,插话道:“这事怪了,你们说会不会就像鸠占鹊巢一样,这地方后来被努尔哈赤找到了,就把里面的竹孔革扔出来,把他爹给葬这儿了。”
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我倒觉得大牙说的有点靠谱。这金钩挂月的墓穴本来葬的是竹孔革,后来可能是被努尔哈赤发现了,这才来个鸠占鹊巢,偷梁换柱,把里面竹孔革的尸骨取出来,把他爹葬在了这里。估计是在塔克世葬在这里之后,有人进来过,这个人故意把铜棺弄出个窟窿,破了这里的风水。从棺里的那条大鱼成长的时间来看,这事应该是努尔哈赤死后才发生的事情,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什么证据都没有。
不管这棺里以前葬的是谁,都不会粗心到有个窟窿都不知道,要不是人为故意破坏棺材,是绝对不会进水的,这事的背后肯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