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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晕了过去
“啊——”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席卷而来,将她推进了冰冷的、深暗的、黝黑的谷底,这一瞬间,她所有的希冀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恨,绵绵不绝的恨!
她的身下是冰冷的车前盖,身上是他炙热的身躯,整个人就犹如置身在冰火两重天。
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很粗暴,没有一丝怜惜,如同凌厉的刀,一下一下凌迟着她的身体,让她痛的要命,身体止不住的弓了起来。
她倔强的咬住了牙关,手指攥得紧紧的,指甲掐进了掌心里。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她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份难以忍受的疼痛中被抽光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但她拼命的忍受着,一声未吭,不让自己哀求,不让自己向他投降。他可以折磨她的身体,但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屈服于他。
最后她再也忍受不住,晕死过去。
他并没有因此放开她,发泄完身体的欲火和心头的怒焰之后才抽身起来。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车前盖上,头发被泪水和汗水浸湿,凌乱的粘在脸上,露在外面的肌肤,布满了被他强迫时挣扎的痕迹,腿间和胸口因为他的蹂躏,泛着青紫色。
有点难以捉摸的情绪从他心底涌现出来,捡起地上的外套盖到她的身上,他抱起她进了车……
景晓萌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看房间的摆设,不是在陆家庄园,而是他的别墅里。
她的身体依然残留着昨夜的疼痛,连起床都觉得困难。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慌忙拉起被子蒙住了头,一想到昨晚暴虐的他,她就恐惧不已,连看到他都觉得害怕。
陆皓阳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大步走过来,粗鲁的拉下她的被子,“也不怕被闷死。”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想假装自己还在熟睡状态,但因为惊恐而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的小秘密。
一点促狭之色从他眼底闪过,他猛地掀开她的被子,压了上去。
她惊叫的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眸子里盛满的全是恐惧,唯恐他还像昨天一样折磨她。
当他的手指覆上她的身体时,她就抖得更厉害了,像被狮子按在爪子下的驯鹿,以为自己随时会被猎杀。
“昨天只是小惩大诫,如果你还不记心,我就每天来几次,直到你记住为止。”他慢慢悠悠的吐出威胁。
她脸上的血色在极度的惊吓中全部褪去了,一张小脸惨白的像纸一般,连嘴唇而已失去了颜色。
才一次就已经让她疼得死去活来了,如果再来几次,她肯定不只是昏死过去这么简单,而是直接活活的疼死,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她没有对他投降,只是咬住唇,撇开了头,就像昨晚一样,即便疼到晕过去,也没有对他哀求一声。
她也不知道他想让她记住什么,他们只是租赁关系,各取所需,仅此而已。等到关系解除的那一天,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不多留一秒钟。
陆皓阳瞪着她,眼神像利刃一般的尖锐,仿佛要把她脸上那层不驯之色剐掉。
她慢慢的把眸子转了过来,迎上了他的目光,她眼里的恐惧没有消失。她怕他,因为他在力量上碾压她,在智商上碾压她,在权势上碾压她,她没有办法去抗争,但她的心不会对他屈服,死也不会。
“陆禽兽,你肯定从来都没爱过。”她幽幽的说道。
这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隐隐的痛了一下。
他爱过,只是失去了。
雪婷是唯一走进他的心里,让他怜惜的女人,她美好、善良、纯净无暇,他想过要跟她共度余生,为了她努力治好自己的隐疾,只可惜……
一点伤逝之色从他眼底悄然划过,他压抑思绪,望着身下的女人。
他很肯定,自己对她没有多余的感情,除了雪婷,他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
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能力让他失控。
他一向有很好的控制能力,从来都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即便是和雪婷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过。
可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轻而易举的调动起他的情绪,还有那捉摸不透的欲求。
从前同雪婷交往,他只想着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从未想过男女之欢。
可是同她一起,身体总是会克制不住的产生反应,让他疯狂的、难以遏制的想要征服她、掠夺她,甚至会有不可思议的念头,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永永远远的留在身边。
他估计是疯了。
在他出神间,她的声音再次传来,“陆禽兽,在租约存续期间,我不会做出让你蒙羞的事,在外人面前,我会当你风光的妻子,但也请你记住,我们只是租赁关系,没有别的,请你不要要求太高了。”
为了哥哥,这一年就算是水深火热,她也要撑过去。如果学长真的爱她,真的不介意她和陆皓阳的这段婚姻,她相信一年之后,他们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陆皓阳微微的震动了下,墨瞳微缩,眼中一点无法言喻的深沉之色游弋出来,“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他放开她,站起身来,脸上面无表情,辨不清喜怒。
走到门口时,他用力的关上了门,“砰”的一声巨响让她意识到他好像在生气,她刚才的话没有减少他的怒意。
陆皓阳的胸中一直残留着一团无名的怒火,自从昨天看到她和秦俊然在一起后,就没有消失过。这团火折磨的他头昏昏、目涔涔,烦躁不已,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消减,只能找东西出气。
然后景晓萌就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了他在花园里砸树干。
他一拳又一拳,既狠又凶猛,树干剧烈的抖动,枝叶沙沙作响,落叶纷飞。他的手背被树皮磨破了,血肉模糊,但他似乎没有感到疼,依然一拳又一拳的往树干上砸。
树皮都被砸碎了,一个一个拳头般的血印印在光溜溜的树干上。
她远远的望着,心里一阵惊惧,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