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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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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以后遇见陆彻都被迫“假摔”对他投怀送抱, 那可不成, 不成。

    徐醒心中郁结却又无计可施,当晚躺在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间宿舍的八方会谈叽喳吵闹更是让他心情烦躁。

    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心想, 以后绝对不能出现在陆彻的两米范围内,即便要摔也只能是平地摔, 摔出直男最后的尊严来。

    次日清早。

    徐醒啃着一根法式面包回教室, 刚出宿舍就在走廊上遇到肖舜——和徐醒一样有着“菊吞红线”的悲惨遭遇的肖舜。

    徐醒咽下干巴巴的面包, 快步上前,和肖舜肩并肩地打声招呼:“早啊~”

    肖舜闻声诧异地回过头, 礼貌地回应道:“你也很早。”

    肖舜个头不高, 一米七上下, 说话的时候习惯垂下视线,避开与别人对视的目光。徐醒和他不熟,平日的交集止于碰面的时候互相点头说声嗨,实在没能延伸出其他共同话题——徐醒也万万没想到, 两人的共同话题竟要从菊花和男人说起。

    肖舜和徐醒各自沉默地走向教学楼。

    徐醒是悲从中来, 肖舜是不善言辞。

    这会儿才六点三十几分, 宿舍的楼道和走廊里都静悄悄的, 偶有人声, 也是从宿舍里传来的简短对话。

    徐醒这才想起肖舜手里有教室的钥匙, 肩负着每天提早去开门的重担。而他起了个大早的原因,是为了要将宿舍楼遇到陆彻的50%的可能性归零。

    “对了,那个……班长。”

    沉默先是由肖舜打破。

    徐醒转过头:“啊?”

    肖舜说:“我们班的公共设施报修了吗?几台风扇和投影仪的固定架最好是确认一下,螺丝也得重新拧紧……”

    “哦,”徐醒觉得肖舜展开话题的技巧真是别具一格,回道,“学校都有统一安排的,在咱们放假的那几天,应该就有维修师傅来确认过了。”开学之后,除非是出现使用故障才会去报修。

    肖舜点点头:“哦哦,这样。”

    徐醒看着他,欲言又止地干咳一声,扭头目视前方。

    他特别想和肖舜探讨一下关于姻缘线的问题,然而这个搭讪的话题比修风扇还别致,而且切入口也不好找,总不能直接问对方:你这两天有没有经常摔进一个男同学的怀抱里?

    估计分分钟会被当成神经病。

    徐醒只得作罢。

    周六这天,整个学校空空荡荡的,陷入一片静谧,没有上下课的铃声,第二节下课后也没有广播操的音乐,就连平日里结账都要挤半天的小卖部也异常清净。那个大嗓门的老板娘咋咋呼呼地教训自家小孩,那个七岁大的倒霉孩子,放假回来就开始捣蛋生事。

    学校里只剩下徐醒他们这群刚被打上“高三生”标签的懵懂少年。周六补课虽然是额外增加的任务,但历来传统如此,好在下午就两节课,这一点让学生们从被剥夺的一天假期当中倍感欣慰和知足。

    上课之前,徐醒站在饮水机旁边排队等接水,排在他前面的是傅岱和另外一个男生:傅岱手里拿着一个嫩绿色保温杯,徐醒很眼熟,毕竟这个杯子在他前桌出现了整整一年,有时候还挡到他看讲台的视线;另一个男生则手拿两个水杯,款式一样,颜色有别,徐醒看到男生接完水,折返回去把水杯放在他前桌的两个女生桌上,三个人说笑开了。

    徐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男生和其中一个女生也是系着心心相连的红线,而另一个女生的红线则缠在男生的脚腕上。

    他“啧”了一声:修罗场。

    徐醒原先对于缠在脚腕上的红线的定义是“A暗恋B”或者“A暗恋B,并且AB随时有机会升级为心心相连”,现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徐醒又联想到陆彻脚上那两大坨红线,觉得这事也说不得准。

    徐醒接了温水正要回自己的座位,忽然看到陆彻从正前方的过道走过来,徐醒二话不说,当即扭头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陆彻:“……”

    徐醒战战兢兢地避了陆彻一整天,闪避了两人近距离接触的所有可能性,终于平安无事地撑到下午放学。

    班上几个男同学呼朋引伴地相约去篮球场,篮球砸在地面“乓乓”炸响,有人高声呵斥“别在班里打球”,又有人嚷嚷“把球传给我”,喧哗吵闹,一团糟乱。

    徐醒背着书包走到后门口,碰巧手机震动响起提示音,他掉以轻心地掏出手机低头看,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突地跳进他的视野,徐醒躲闪不及,还以为要撞上前面黑壮高大的身影,哪知道,一股突兀却势不可挡的后坐力强行把徐醒往后拽过去——

    往后摔之前,徐醒就知道要完了——Combo X4的成就即将达成。

    当屁股落地的瞬间,徐醒的道歉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好意思!”

    道歉的话被他颠来倒去地重复说,说来说去无外乎就是“对不起”、“抱歉了啊”、“不好意思”、“对唔住”、“Sorry”这几种表达方式,千篇一律,再真诚的歉意听起来也都变成陈词滥调一样,能让耳朵生茧。

    然而,等徐醒不假思索地道完歉之后,他忽然意识到屁股底下的触感不太对:硬邦邦的环形支撑物套住他的屁股,也稳稳地兜住他。

    徐醒低头去看,面如菜色地发现自己正跌坐在垃圾桶上。

    “……”

    见鬼的垃圾桶!

    他尴尬不已,双手和双脚着地接力要起身,只见旁边有个人影蹲下身来,见惯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挂上微笑。

    “班长,跟谁道歉呢?”

    “……”

    陆彻半蹲着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陷入窘境的徐醒,却完全没有要搭把手扶他起来的意思。

    陆彻这句话也愣是让徐醒听出洋洋得意的意味:这是瞅准了故意撞人还是怎么的,人没撞着,倒是先道歉了。

    好在这会儿教室里人少,徐醒这副倒霉模样才没有成为大众笑柄,他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将屁股上的灰尘拍打干净。对陆彻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不搭也不理。

    陆彻跟着直起身,好整以暇地双手插兜,揶揄地说:“还好我躲得快。”

    徐醒:“……”

    陆彻这句话里明朝暗讽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明白,毕竟两天撞四次,刚才自己出糗跌坐在垃圾桶上,还下意识地道歉——任谁看来都是蓄谋已久的恶意碰瓷没跑了。

    徐醒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有苦说不出,他无法硬气地反驳自己不会再往陆彻怀里摔,反之还能笃定地说绝对会有下一次。

    徐醒恼羞成怒,尴尬又嘴硬,恨恨地直接堵回一句:“你最好是每次都躲得快。”

    这话一说出口,徐醒就后悔了。

    这特么不就是在变相地承认自己是故意朝他怀里摔倒的吗?!

    尽管他的初衷是四脚朝天地扑在地上也不要摔进陆彻怀里。

    陆彻不怒反笑,大概是真没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碰瓷党了。

    笑声被匆匆离开的徐醒抛在脑后。

    ·

    周日在家,徐醒唉声叹气地进进出出,徐爸徐妈看得心疼不已,又挺高兴,觉得家里这个不省心的小儿子,升上高三之后也终于知道紧张和焦虑了。

    徐妈特地给徐醒收拾了一摞辅导资料,说是徐醒的姐姐留下的,其中还有笔记。大女儿考上重本,连带着她用过的所有辅导书都身价暴涨,没有被当成废品处理掉。

    徐妈把辅导书放在徐醒的书桌上,回头又给泡了杯参茶,轻声细语地叮嘱:“要是遇到啥难题,就打个电话问问你姐,她刚高考完脑子里的知识都还热乎着呢,也懂得调解高三的压力。”

    徐醒:“……好的。”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愁眉苦脸的原因不是课本上的难题,也不好意思说他从他姐的辅导书里翻到小秘密——誊写了满满一整页活页纸的草泥马,最后一句是易泽吃X吧。

    徐醒的姐姐,性格安静的优等生,父母眼中的好女儿,十有八、九是高三还在忙着早恋呢。

    徐醒不知道易泽是谁。

    但他现在很想誊写一整页草泥马,让陆彻也去吃X。

    当晚。

    徐妈做好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喊了徐醒出来吃饭。

    徐爸先落了座,徐妈还在厨房忙活,连在夫妻两人中间的姻缘线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