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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丹乖乖女一个,她怎么能跟这个男孩头对手,常雨泽正想回绝,乔老板却眼睛一亮,赞成说:“还是高嫂见识多,美女比赛谁都爱看。常科长,就让王警官跟段经理玩玩吧,全当让大家娱乐娱乐。我这里有全套器材,保证谁也受不了伤。”
“好啊,比就比,谁怕谁。”王晓丹却一改文静可爱乖乖女的形象,开始活动手腕脚腕,似乎准备应战。
这一刻,常雨泽突然又想到妻子,他感到王晓丹的表现熟悉可亲,她不服输不怕困难的脾气特别象妻子,妻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以非常轻松的语气说,怕什么,我一定能做好。
苏柔显得特别开心,飞快的跑着把拳击手套取来,分发给二女,又殷勤的帮王晓丹戴上。
常雨泽见王晓丹脸蛋红红扑扑的,心想她刚才喝了点白酒,不是被酒精冲昏了头吧,婉言劝她:“王晓丹,别比了,谁输谁赢都没什么意义。”
王晓丹嫣然一笑说:“常科长,你要对我有信心噢。”她信心满满的走上对练场。对练场铺着橡胶垫子,不会造成摔伤。
段小姐则很简单,利索的戴上拳击手套,大步走上台,面对娇美的王晓丹微笑说:“小妹妹,打疼了可不许哭哟。”
“我打过真枪实弹,会怕疼吗?”王晓丹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两个女孩子很快进入比赛状态。
“段经理,王小姐,你们是比着玩的,可不是真打,点到为止,可以用拳击和摔法,不可以用腿。”乔老板在旁边宣布比赛规则,然后又对常雨泽说,“常科长,你来当裁判吧,觉得她们玩够了就叫停。”
“好。”常雨泽不多说话,紧盯着王晓丹,心中莫名的担心起来,这个女孩子今天怎么啦,喝了一点酒就忘乎所以。
比赛开始,一开始就分出高低来。
段小姐毕竟是真正打出来的,步伐灵活,出拳有力,王晓丹左支右挡,形像狼狈,一会功夫就挨了几拳。段小姐的一次直拳很有力,打在王晓丹的脸颊发出“啪”的声响,她的脸颊顿时泛红。
“停,不用再打了,段小姐厉害。”常雨泽见王晓丹明显吃亏,立即叫停。
王晓丹好象没有听见,拨开段小姐的拳头,顺势抓住段小姐的手腕,一个背摔把她重重摔在地板上。
段小姐也被王晓丹摔恼了,爬起来就是一阵快拳。
王晓丹似乎找到了诀窍,拳法打不过对手,就用摔法,拼着挨几拳,一个别腿摔又把段小姐摔倒在地。
“停,结束。”常雨泽又叫停。
可是,两个女孩子打出了真火,不理裁判的叫停,依然拼命撕杀。场面慢慢扭转过来,贴身扭打,王晓丹占优势,熟练的使出“锁臂”、“扼颈”等柔道动作,不给段小姐出拳的机会,大部分时间把她压制在像胶垫上。两女开始疲惫了,出拳无力,抱摔无力,纠缠在一起,滚倒在橡胶垫上。
常雨泽一看场面不对,和乔老板两人冲上去,一人抱住一女把她们拉开。
两女分开,都开始冷静起来,段小姐首先给她的老板承认错误,然后又与王晓丹握手言和。王晓丹也觉得刚才太不淑女了,跟常雨泽一吐香舌,难道情的说:“对不起领导,回去再批评我吧。”她不是认错,更象撒娇。
乔老板连连给常雨泽道歉,常雨泽也礼貌相让。高主任怕两方伤了和气,赶紧从中斡旋,让苏柔从车上拿来饮料,让两个女孩子消消气。
乔老板见他钟爱的“大将”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战头力,神色有点尴尬,少了刚才骄傲,连继续鼓吹下的热情也大减少了。常雨泽又跟乔老板简单聊了一会,觉得没有再了解的必要了,就和他道别,与高主任开车返回驻地。
在回去的路上,高主任问常雨泽:“老弟,你看这家怎么样?”从头到尾他都跟着,情况如何他心知肚明,这句问话纯粹多余。
常雨泽明白,高主任跟胡局长都是老官油子,在这件事上都在玩太极,想把决定权推给他,以免日后出了问题有人承担责任。官场就是如此,不管私下跟你如何亲热,遇到利害关系有可能影响仕途的就都想避得远远的。
常雨泽也不会当傻大头,把这个皮球又踢给他们:“你跟节济哥都跟乔老板熟识了,威远公司实力如何两位哥哥都清楚,你们说定了,我一定跟着答应,北京这活是咱三人干的,有成绩了老弟跟着沾点光,有麻烦了老弟也不会装孬种。”
虽然常雨泽内心并不看好威远公司,但现在也不得不做违心的事情,因为他别无选择。
高主任哈哈干笑两声:“老弟说的是,我们仨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有功一起分,有难一起抗,回去咱们俩再找老胡合计合计,要是跟威远公司合作的话,该怎么约束他们,得好好琢磨合同条款。”
路行一半,高主任与常雨泽分开,他不在驻地住,与他的小情人苏柔另有小家。苏柔走时连连吹捧王晓丹,说晓丹姐就是她的偶像,以后多跟她练练,免得夜里遇到坏蛋时会吃亏。王晓丹酒醒大半,又恢复乖乖女的文静模样,对于刚才的神通矢口否认,娇嗔回应,刚才不过是让酒冲昏头了。
常雨泽边开车,边开玩笑似的批评王晓丹:“平时看你象个乖乖女,想不到你发起狂来也很厉害,把那个打过武林风的段小姐摔得找不着北。你的柔道很厉害啊,在哪学的。”
“我是跟学校的柔道教练学的。你不知道吧,我在学校可是柔道黑带。我跟男生都敢对打,还怕那个小女生。”
“看不出来啊,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还喜欢暴力。你就不怕你男朋友知道了,不敢娶你。”
“不是啦,我对喜欢的人可温柔啦。我生气的时候才发脾气。”
“那个段小姐惹你生气了?我见你喊她段姐段姐的,很亲啊。”
“那个姓乔的小老板没有惹你生气吗?他敢说我们警察没有真本事,只靠一身皮,他敢嘲笑你,就是嘲笑我了。”
“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跟人斗气的。”
“知道了,常科长。”
她的话里还有怨气和不服气,常雨泽只是不再问下去,默默开车。
来到新泉宾馆,车停下,王晓丹拉开车门,先下车。
“哎哟!”王晓丹一只脚刚着地,立即疼得尖叫起来。
“怎么啦?”常雨泽走过来查看,借着车灯,发现她的右脚脚踝处有点红肿。常雨泽蹲下来,捏住她的脚丫,轻轻摇了摇。
“哎哟!”王晓丹又叫起来,“我的脚崴了。”
“我送你去病院看看。”常雨泽说着就把她往车里扶。
“我没那么娇气,又没有动到骨头,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王晓丹坚持下车。
“那好吧,先观察一晚,明天要是还减轻,一定得去医院。我扶你。”
常雨泽左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向宾馆走去。他发觉她的腰很细很柔,身子很轻。
她住在三楼,以往都是走上去的,虽然有电梯,但是许久没人用,坏了。
“我背你。”常雨泽没有多想,蹲在步梯口。
王晓丹轻巧的爬上他宽阔的后背,两只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谢谢你,常科长。”
王晓丹很轻,可能九十斤多一点,常雨泽背着她一点不费力。她紧紧搂住他,心呯呯跳个不停。
走在楼梯转弯处,她低声在他耳边说:“嫂子一定非常幸福。”她呼出的微微气息吹动着他的耳翼。她的口气里混着酒香和体香,闻起来醇醇的。
妻子幸福吗?王晓丹的话让常雨泽感到非常迷惑,如果妻子感到生活幸福,为什么还要寻求出轨的刺激?他全心全意的为她和爱女而辛勤工作,希望能给她们带来幸福,在以前,他曾经非常自信,他们的家庭是天下最幸福的,妻子贤惠,女儿乖巧,他的事业也步步高升。
可是,一个肮脏的套子凭空出现,残酷的事实突然击碎了他的自信和幸福,他的幸福就象女儿吹出的美丽肥皂泡,越来越大,色彩越来越眩目,突然,“啵”的一声轻响,美丽的肥皂泡破灭,化作一片虚无。
常雨泽把王晓丹送回她的房间,叮咛几句,转身离开,他没有注意王晓丹圆圆的脸蛋又象喝了半斤白酒似的酡红。他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纠结着一个关于幸福和不幸福的问题,妻子是幸福的吗,他的生活是幸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