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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其他人则流露出惊讶之色,鲁智深重重地拍了一把陈枭的肩膀,欣喜地道:“好汉子!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林娘子感动不已,却道:“陈大哥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陈大哥有家有业又是县衙的都头,怎么为了我们而抛弃这一切呢?陈大哥若是因为我们而遭遇不测,我们就是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
陈枭笑道:“林娘子当我们是去送死啊?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做的!牢城营虽然戒备森严,不过我的手下却都精通潜伏暗杀之道,要进那么个牢城营救人,不会有任何问题!当日在京城的时候,你们想必也都看见了,太尉府的那二十几个高手无声无息地就被我的人给除掉了,牢城营那边不会更难!”
鲁智深一拍光头,兴奋地道:“对啊!陈兄弟的手下个个都精通潜伏暗杀,有他们,一定能够救出林兄弟!林娘子,张教师,你们就放十万个心好了!”
林家三个人心中不由的升起无限的希望来。林娘子突然又朝陈枭跪了下来,激动地道:“陈大哥的大恩大德,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陈枭让潘金莲扶起林娘子,微笑道:“报答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我敬佩林教头的为人,对于我来说,救林教头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林娘子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张教师激动地道:“我等虽然遭逢大难,却万幸能够遇见你们啊!”
陈枭呵呵一笑;鲁智深哈哈大笑,急不可耐地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赶紧走吧!”说着就要动身。
“等一下!”陈枭叫住了他。
鲁智深看着陈枭不解地问道:“兄弟,还有事吗?救人可耽误不得啊!”
陈枭道:“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此去路途遥远,又有可能遭遇恶战,不做好准备怎么行?再则,你我都刚刚长途跋涉回到这里,身体疲倦,须要稍作休整才行!”
鲁智深急声道:“可是林兄弟随时都有危险,不能耽搁!”
陈枭摸着下巴思忖道:“这一点倒不必担心!就算高俅他们在事发当日就决定要谋害林教头,也需要两三日准备,然后才能出发。而从东京往沧州的路途比我们这里往沧州遥远得多,至少也比我们要晚三四日的路程!因此我们现在最少还有两天时间。这两天,我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做足准备。同时我会派人先赶往沧州牢城营给林教头传讯,让他提高警惕。所以和尚,稍安勿躁,这两天就安安心心地休息吧。”
张教师赞同道:“都头说得对,磨刀不误砍柴工,此去凶险,得准备充分才行!”
鲁智深觉得他两个说的都有道理,点了点头,“好,洒家就听陈兄弟的!”
陈枭对林娘子一家道:“你们就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放心好了,此事我有绝对把握,万无一失!”陈枭充满信心的话让林娘子一家人安心了不少。陈枭又对潘金莲道:“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潘金莲点了点头,“大哥放心,奴家晓得。”陈枭微微一笑。
扭头看向林娘子一下,微笑道:“好了,什么都别想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三人再次道谢,告别了,离去了。
陈枭笑着问鲁智深:“和尚,你难道不累吗?”鲁智深呵呵笑道:“有酒有肉洒家就不累!”陈枭笑道:“这还不好办!”扭头冲侍立在旁边的翠儿道:“翠儿去告诉橱房,给和尚的一日三餐,餐餐都要有酒有肉!”翠儿应了一声,小跑着奔了下去。鲁智深感慨道:“哎呀!陈兄弟,你可真是洒家的知己啊!”潘金莲没好气地道:“酒肉才是你的知己吧!”鲁智深拍了拍光头笑呵呵地道:“也是也是!”随即兴冲冲地道:“洒家去橱房看看!”随即便甩开脚步奔了下去。
潘金莲望着鲁智深的背影,没好气地道:“真是一个酒肉和尚!”
陈枭搂住潘金莲的纤腰笑道:“这个酒肉和尚可比许多吃素的和尚要直爽坦诚得多!”
潘金莲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想起陈枭不久之后又要去冒险,不禁皱起秀眉,没好气地问道:“你为什么又给自己揽上这么危险的事情呢?平白让人家替你操心!”陈枭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佩服林教头的为人,得把他救出来!”
潘金莲叹了口气,面有郁郁之色。陈枭一把将她抱起,潘金莲惊呼了一声,埋怨似的白了陈枭一眼。陈枭抱着潘金莲奔进了房间。随即房间里便传出潘金莲的一声惊呼,然后便是潘金莲细细碎碎的埋怨声,再然后……
当天晚上,武松回到山庄,见到了陈枭,抱拳道:“大哥,我回来了。”陈枭微笑着问道:“大郎他们还好吗?”武松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兄长和嫂子收到了大哥的礼物非常高兴,都叮嘱小弟千万代为致谢!”
陈枭笑道:“一点礼物,值不得什么。”
“大哥,若没有什么吩咐,小弟便告退了。”
“等一下。”陈枭站了起来,走到武松面前。把之前和鲁智深等人商议的救援林冲的事情说了一遍。武松兴奋地道:“太好了!林教头是个英雄,却遭奸人陷害,若能够将他救出来,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大哥,我也去!”
陈枭却摇了摇头,“不,这一次你留下。”
武松不高兴地道:“为何要我留下?”
陈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今的情况跟以往不同。我们家里多了林家三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要不了多久,关于林家三口的海捕文书便会传遍天下。你留在阳谷县我会放心一些。”武松觉得陈枭说的在理,皱眉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既然如此,我就留下来。对了,兄长和嫂子请大哥明天中午无论如何要到家中喝杯水酒,聊表寸心。”
陈枭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呢,我一定到。”
……
第二天,武大郎李瓶儿听武松说陈枭答应了他们的邀请,都高兴得不行,开始忙碌起来。武大郎也不去卖炊饼了,在家里橱房忙碌着,李瓶儿则离开家门去打酒买菜。
从酒坊出来,手中挎着个菜篮子,里面放着许多猪肉菜蔬和两罐本地特有的桂花酒,娇颜上挂着动人的笑容,往家里匆匆赶去。
不想半路上遇见了西门庆。西门庆看见李瓶儿,双眼一亮,立刻上前搭讪:“小娘子别来无恙啊!”李瓶儿却不像先前那么亲热了,反而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没好气地道:“大官人请庄重一些,奴家是有夫家的人!”说着还向一旁挪开了一些。西门庆一愣,没好气地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生分了?我记得小娘子之前对小生可是非常热情啊!”
李瓶儿皱眉道:“大官人莫要胡言!奴家还有事,告辞!”随即就加快了脚步。
西门庆心中恼火,一把拽住了李瓶儿的纤手。李瓶儿大怒,使劲甩开了,喝道:“你若再胡作非为,我就去都头那告你!”
西门庆气恼地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上了那个姓陈的都头!”
李瓶儿娇颜一红,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西门庆气得要死,心里把陈枭给恨上了。
李瓶儿回到家里,和武大郎两个忙忙碌碌准备酒菜。中午时分,门口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李瓶儿听见了赶紧出来,只见陈枭和武松正从门口进来。李瓶儿满脸喜色的迎了上去,“都头,叔叔,你们来了?”说着便去接他们的范阳毡帽,先接了武松的毡帽,然后接陈枭的。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李瓶儿的纤手碰了一下陈枭的手掌。陈枭看了一眼李瓶儿,竟然看见她低着头飞快地投来一个意味莫名的微笑,然后就走过去把两顶毡帽挂在门边的钉子上。
李瓶儿回来,领着陈枭和武松来到楼上坐下,然后给两人筛了茶,告了声罪,又下去橱房忙碌去了。
陈枭看了看布置精致的楼上小厅,笑道:“这里挺不错啊!”
武松感慨地道:“兄长他烙炊饼的手艺远近闻名,因此生意特别好,这些家业都是兄长起早贪黑挣下来的!”
陈枭点了点头,“大郎他,虽然形象差了点,但却是个好男人。”
武松深有同感:“其实一个女人能够嫁给我大哥这样的男人,是一种福气。”皱起眉头,“可是,很少有女人会珍惜这份福气!”陈枭知道武松又想起了李瓶儿平时的一些言行,不好说什么。
片刻之后,武大郎和李瓶儿上来了,将一样小菜、一壶酒、几份碗碟杯筷摆上。李瓶儿坐下来陪陈枭和武松,武大郎则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一会儿拿汤,一会儿递菜,武松见兄长忙不过来,告了一声罪,下去帮忙去了。
李瓶儿见小厅里就只剩下她和陈枭了,不由的情心荡漾。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递给陈枭,美眸满含春意地看着陈枭,说道:“都头若看得起奴家,就请满饮此杯。”陈枭也没多想,接过酒杯一口干了。李瓶儿见状欣喜不已。正准备说话时,楼梯上却传来脚步声,李瓶儿赶紧把一脸的春色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