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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归来的凶手18 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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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爵的一通电话,给展昭和白玉堂送来了一位重要的证人,然而,问题是……

    “什么叫不能告诉我们你在哪儿?!”展昭拿过白玉堂手里的电话,决定跟赵爵理论一下。

    赵爵无奈,“我在秘密基地!”

    展昭越发想知道,“秘密基地是哪里?“

    “我家里!”赵爵回嘴,“很秘密!”

    展昭无语,“很秘密为什么秦妍芬会知道?”

    “因为熟人告诉她的,她寻求帮助的那个人我们认识的。”赵爵回答。

    “谁?”

    “秘密!”

    白玉堂就看到展昭对着电话磨牙。

    白玉堂无奈拿过电话,问,“那我们怎么见她?”

    “我让白烨把他送到你们那边去。”赵爵说。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问,“你不一起来?”

    展昭挑眉,好奇地凑过来听。

    赵爵那头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笑了,听筒那边传来他愉悦的声音,“你们这是想我了?”

    白玉堂尴尬,看了看展昭。

    展昭凑过去,“你忙什么呢?”

    赵爵一笑,“忙好玩的,过阵子找你们去。”

    展昭嘟囔了一句,“谁让你来了。”

    赵爵又“呵呵呵”地乐了几句,“白烨说半个小时后送她到SCI,不过……”

    “不过什么?”白玉堂微微皱眉,双眼却望着不远处。

    就见陈宓已经从车子里出来了,靠在车门边正在点烟,心事重重的样子,显得有些疲惫。

    “有很厉害的人在追杀她。”白烨在电话那头说,“你们要保证她的安全估计需要花费些功夫。”

    “多厉害的人追杀她?”白玉堂好奇。

    “呃……怎么说呢,不太像人的那种。”白烨组织了一下语言。

    白玉堂皱眉,脑子里莫名就闪过了前阵子程木假扮的那个干尸……还有袭击沈博但是消失了的那个小孩子,以及……那个消失在墙壁之外的怪异干尸。

    “她说可以配合你们调查,但是有个条件。”白烨道。

    “什么条件?”白玉堂问。

    “她说,不能告诉陈宓和陈瑜她的存在。”白烨道。

    白玉堂皱眉,展昭在一旁也听到了,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问,“为什么?”

    “她说这样是最好的。”白烨回答。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点了点头,不过显然,秦妍芬应该没料想到展昭已经从陈宓的记忆之中找到了她的过去。

    “好的,我们现在回警局。”白玉堂和白烨说好之后,就挂了电话。

    远处,陈宓还在抽烟加发呆,手里拿着展昭的平板电脑,看着上边秦妍芬的照片。

    白玉堂低声问展昭,“怎么办?”

    展昭反过来问白玉堂,“你觉得呢?”

    白玉堂无奈,“你是心理学家,你说了算。”

    展昭一摊手,“这种感情问题远远超出心理学范畴。”

    白玉堂想了想,向陈宓走了过去。

    展昭在一旁看着。

    就见白玉堂到了车边,跟陈宓说了几句话。

    陈宓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他点了点头。

    展昭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发了一条短信,随后将手机收起来,眯着眼睛,笑了一笑。

    “你有这种笑容通常是恶作剧成功了吧?”

    这时,就见公孙提着个工具箱走了过来。

    展昭就问,“尸体怎么样了?确定是谁的了么?”

    “这尸体死了至少二十年了。”公孙的回答,出乎展昭的预料。

    “二十年?不说三年么!”展昭觉得不可思议,“那不是应该烂得只剩下骨头了?”

    “做了很好的风干处理。”公孙一摊手,“其实不用专业手段还真查不出来,这次是欣欣给的专业意见。”

    展昭微微一愣。

    这时,就见马欣拿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过来,里面是一些破损的布料。

    “为什么判断尸体是二十年前的?”展昭问。

    马欣给展昭看手里的塑料袋,道,“这衣服无论从料子、品味还有设计风格,都是二十年前的人才会穿的。”

    展昭惊讶。

    “然后。”马欣拿出另外一个袋子,给展昭看,“看这张收据,是在尸体的裤子口袋里找到的。”

    展昭仔细看了看,就见收据是买眼镜时开的,而开收据的单位是某大学,费用是二十五块,时间是……1987年。”

    展昭皱眉看着的并非是那个太过久远的时间,而是那个报销的单位……这是秦妍芬当年就读的大学,也就是当年沈博任教的学校,这位是什么人?学生还是教职员工?

    “死者是男性,四十岁五岁左右。”公孙道。

    “那可能是老师。”展昭道,“哥不是弄了一台扫描骷髅面部还原人像的机器来么?让蒋平用生成的照片和当年这所大学的教职员工比较,然后查一下跟沈博有没有关系。”

    公孙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不过那台机器让人很不愉快!”

    展昭不解,“哪里不愉快?”

    公孙推了推眼镜,“它只扫骷髅,拒绝扫描活人!”

    展昭嘴角抽了抽,公孙的恶趣味果然又犯了。

    之后,展昭去现场看了一眼,分析了一下房间主人的心理之后,急匆匆和白玉堂一起回警局。

    众人到SCI的时候,就见白烨和马汉还有赵虎站在SCI办公室门口正聊天,这场面该怎么说呢,有些怪异。

    白玉堂等人走出电梯,白烨指了指门内,“她已经到了,那我先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跟白烨道别。

    白烨看了看两人,莫名觉得他俩挥手跟他告别的样子像是很乖的小孩……随后,白烨摇了摇头,进了电梯。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刚才白烨临走的那个表情,很有内涵的样子。

    “你们聊什么聊那么开心?”马欣好奇凑过去问马汉和赵虎。

    “哦,小马哥问了一下ELEVEN的近况。”赵虎嘴快,“我就问他们最近在忙什么。”

    “ELEVEN和他们有联系?”白玉堂好奇。

    “有啊。”赵虎指了指房间里正拆一个小盒子的马汉,“ELEVEN还放了一样东西在白烨那里,说是给小马哥的生日礼物。”

    展昭和白玉堂一方面急着要见秦妍芬,一方面八卦之血又翻涌,ELEVEN会送小马哥什么呢?

    两人刚凑过去一点点,就见马汉从盒子里拿起了一串黄铜的细链子,链子的一头,挂着一枚子弹。

    马汉晃了晃链子,嘴角轻轻动了动。

    赵虎八卦地凑够去,“小马哥,这什么子弹?”

    马汉道,“这子弹很久以前的了……很久很久以前。”说完,将链子挂在了脖子上,收了盒子,心情不错的样子继续去忙了。

    众人摸着下巴瞧着马汉的样子——感觉,有故事啊有故事!

    白玉堂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戳了戳展昭,指了指不远处,休息室虚掩的门。

    赵虎道,“刚才白烨带了个阿姨过来。”说着,对一旁蒋平电脑上查到的秦妍芬的资料努了努嘴,示意——就是她了。

    白玉堂和展昭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门口,展昭伸手轻轻推开门,此时的情景……有些微妙。

    就见一个四十来岁,十分清瘦但很有气质且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士坐在沙发上,墩布趴在她身边,正在接受揉毛。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墩布好乖巧的样子,能感觉到她身上和陈宓的血缘关系么?

    秦妍芬抬起头,看到了展昭和白玉堂。

    两人走进来,秦妍芬伸手指了指门口,“能把门关上么?”

    门口,墙边早就排成一排准备八卦的众人都略失望。

    此时,就见陈宓走到了SCI的门外。

    秦鸥看了看他,又去看休息室的房门。

    白玉堂无奈走到门口,轻轻将门关上。

    众人又都一起看了陈宓一眼。

    就见他正好看到关上的休息室大门,于是他没进来,到了门口坐着等。

    众人都忍不住皱眉。

    赵虎胳膊轻轻碰了碰马汉,“怎么这样啊?”

    白驰也很不解,“做娘的怎么不见自己的子女?”

    “应该是有理由的吧。”马汉道。

    洛天见陈宓一个人坐在门口,就问,“要不要去个人安慰一下他?”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最后都看秦鸥,那意思——就你跟他熟。

    秦鸥也有些无奈,随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不解,“诶?徐列呢?”

    众人都打了个愣神,随后一起看休息室的房门。

    蒋平道,“他刚才好像说,到休息室里面去睡一觉。”

    众人都眨了眨眼——好像徐列刚才是躺在沙发上的,不过被墩布欺负从沙发上滚下来了,于是抱着抱枕愤愤到沙发后边的床垫子上去睡了。

    “于是……”众人都默契地决定不要去打扰徐列睡觉,回头继续忙自己的。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眼前十分平凡的中年女子。

    白玉堂给秦妍芬倒了杯水,坐到展昭身边,选择这次只负责听,让展昭来研究这个女人的内心吧。

    展昭打量了一会儿秦妍芬之后,问,“你是陈宓和陈瑜的亲生母亲?”

    沙发后面,原本闭着眼睛打盹的徐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是的。”秦妍芬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当年,为什么抛弃那两兄妹?”展昭声音很柔和,语气也平缓,显然只是在探究,而没有要去指责的意思。

    秦妍芬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他爸爸的身份,我们不能公开关系,所以我生下他之后……”

    SCI办公室门口,陈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徐列打来的。

    原本,以陈宓现在的心情应该不会去接那二货的电话,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按了接听键,同时,电话那头没传来徐列的声音,而是一个有些轻,却十分清晰的女人说话的声音,“所以我生下他之后,就谎称他已经夭折了,他由他爸爸和他的搭档余凤作为儿子,交给一个朋友抚养。”

    “那后来呢?为什么一直不认回两兄妹?”展昭不解。

    “起先只是想掩人耳目,等他爸爸金盆洗手之后,再一起生活。最早的那些年,我一有空就会去陪着小宓,倒是小瑜,我一直都没陪过她,幸好她有爷爷在……总之,我和他们的爸爸当年又自私、又幼稚……等我们想弥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秦妍芬叹了口气。

    展昭和白玉堂并不是太想听这些事情,父母抛弃子女无外乎悲剧与悲剧的重叠而已,有什么可听的呢,更何况还是认识的人。

    于是,两人只想关注这次的案子。

    “你是不是F?”展昭问。

    秦妍芬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展昭和白玉堂不解。

    “我的一切遭遇,都是因为这个F。”秦妍芬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切都因为那个项目。”

    展昭和白玉堂认真听着。

    “二十多年前,我研究生刚刚毕业,有一天,我的教授找到我和其他几个学生,一起研究一个项目。”秦妍芬看着展昭和白玉堂,“我们挖出了一样东西,打开了它。”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问,“什么东西?”

    秦妍芬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潘多拉的盒子。”

    白玉堂和展昭都微微皱眉。

    “那个盒子,夺走了我们所有人的幸福。”秦妍芬叹了口气,伸手,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包着的盒子来,放在了展昭和白玉堂面前的茶几上。

    两人愣了愣,都盯着那个纸包看着。

    秦妍芬点点头,“就是它。”

    说着,秦妍芬从纸包里,拿出了一个铁质的,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年代久远的盒子来,打开。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