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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电影院里。墨安晏走出来,回头看了女人一眼,“走吧,我们回家。”
青衣挑挑眉,“两站路也不远,我们走走吧。”
“也行。”
墨安晏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手怎么还是这么冷?”
青衣瞪了她一眼,“我从前就手脚冰凉的。”
“要不,明天让笑笑看看,顺便做一下检查。”墨安晏的话,说得小心翼翼。
但是,青衣还是炸毛了,“你什么意思?”
“别气啊,就是让笑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顺便调理一下。”青衣一炸毛,墨安晏就认怂。
“怪谁?”青衣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墨安晏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变了变,立刻追上去。
因为那次小产的原因,一年多了,青衣也没有怀上,眼看着阿夜的女儿都都会爬了,她急了。
这一急倒好,原本定在十月份的婚礼,也被她推迟;本来说是要搬回老宅的,她也不去了。
他提了几次,让楚笑帮着调理一下,她又不肯,没说几句话,就会提到那件事,真是让人很头疼啊!
其实,有没有孩子,他压根不在意。
有最好;没有,他就一辈子宠着她,把她当孩子养,反正阿夜老婆能生,墨家早就有了后,传宗接代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偏偏那个女人介意。
也难怪她不介意,连楚笑的双胞胎都呱呱落地了,她看着心里总会有落差的。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饿不饿啊,要不要去吃宵夜。”墨安晏尽量放缓语气。
“不想吃,想回家。”
“好,好,我们回家。”
青衣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墨安晏,你这样哄着我,累不累。”
墨安晏微微一愣,摇摇头,“从来没觉得累过,只是怕你不开心,你一不开心,我这里也会痛。”
青衣看着他放在心口的手,眼神暗了暗,“墨安晏,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晏安晏心里一紧,伸手将女人搂进怀里,吻她的发,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个孩子是她心里一辈子的伤,无法忘记,没有解脱,连时间都治愈不了。
唯一能治愈的,就是再怀一个孩子。
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青衣轻轻叹出一口气,伸手怀住他的腰。
回到家。
已经深夜。
墨安晏换了鞋,去厨房煮水。
青衣晚上容易口渴,一定要放杯温水在床头,她自己总记不住,于是这种小事,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十分钟后,水开了,青衣也正好洗完澡出来。
开放式厨房里有个男人在忙碌,身影很高大,灯光照着他的身上,像是蒙一层纱。
柔美极了。
这些年,她习惯了一个人,水喝冷的,饭都是叫的外卖,很少在家里开火。
这个男人挤进来后,买菜,做饭,洗衣服……样样亲力亲为。
说出去怕是没有人敢相信,堂堂墨氏集团的老爷,在家里竟然是这样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
她悄无声息的走前,从后面环住了。
男人的身子一颤,“别动,我手里的水壶很烫,当心烫着你。”
这样一说,身后的女人就不动了,手中手臂用了用力。
墨安晏灌好水,放下水壶,想转过去,偏偏她不让。
“怎么了?”
“墨安晏,刚才……对不起?”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墨安晏的心抖了两下,他认真的想了几十秒,笑道:“那,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青衣沉默片刻,嘴里轻轻答了个:“嗯!”
心结想要打开,总是要从身体开始,她之所以坚持不去,实在是怕听到那个令她失望的结局。
她今年三十六岁了,应该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也已经没有时间再耽误了。
他对她这样迁就,就算为了他,也应该去做做检查,如果事情真的不好,那么两个人也好早做打算。
墨安晏听到那个“嗯”,身形微顿,用力转过身,温柔地看着她。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厨房顶上灯光,将她置在他身下的暗影里。
她微微张着唇,着着他。
他薄唇轻抿,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眼里是柔的化不开的深情。
忽然,墨安晏的身子倾斜过来,迅速靠近她的唇,吻住了。
滋味一如继往的好。
吻了片刻,他停下来,眼中如过了一道电,手一抬轻轻将女人抱在大理石台上。
大理台台面的冰冷。让青衣打了个寒战。
墨安晏微微了笑,脱下毛衣铺在她的身底下,然后,低下头,在她脖间落下一吻。
“想我了没有。”
青衣猛的一颤,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两人同居这么久,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在床上的实力,根本和二十几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伤好后出院的那几天,他和她关在公寓里,整整十天没有出门。
那真的是昏天黑地的十天,两个人似乎要把从前浪费的时间,一点点补回来。
最后那张大床,都被他们两个折腾得散了架。
他们俩人在上面动,床就在吱吱吱吱叫,气得墨安晏第二天又让人换了一张更牢固的。
这几天,她因为孩子的事情,跟他闹着别扭,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一点都不敢乱来。
青衣想到这里,微微点头,“嗯。”
“有多想?”墨安晏用额抵着她的额。
青衣媚眼如丝的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唤了声,“墨安晏?”
墨安晏笑了笑,嗓音嘶哑,“乖,马上喂饱你。”
……
墨安晏在清晨醒来,窗帘拉都着,室内光线昏暗。
青衣在他怀中,似沉沉睡着。
他稍稍起身,腰间的手臂一收,青衣睁开眼睛,“你去哪儿?”
“先去冲个澡,然后煮咖啡,然后陪你去医院。”
“别动,再睡一会。”青衣固执的拉住了他。
墨安晏最喜欢她这样粘着他,像个孩子似的,于是低笑一声,在她唇上吻了吻,“好,再睡十分钟。”
“不够,半个小时。”
“行。”
墨安晏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贴着她的头顶。
相处的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个女人实在是外强中干,特别是睡觉的样子,总要他抱着才能睡得安稳。
也不知道从前那些凌厉的样子,从哪里来的。
男人的体温很烫,青衣又昏昏而睡。昨天晚上从厨房做到卧室,再到浴室,她的腰都快断了。
一觉醒来,已经十点。
两人不紧不慢的洗澡,换衣服,喝早饭,又不紧不慢地开车去医院。
“墨安晏,我们现在算是已经提前退休了吗?”
连珠宝店都被别人打理了,两个人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还有四处旅游,四处玩,和废人差不多。
墨安晏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就喜欢这种提前退休的生活人,打拼是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负责享受就好了。”
青衣也只能笑了。
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索性把自己手上的几个公司,一起交给墨君夜打理,他则安安心心的做起了股东。
墨君夜有一次聚餐的时候,很苦恼的对她说:“小姨,你能不能劝劝小叔,他不帮忙打理墨氏也就算了,那几个破公司,能不能自己打理啊。”
她问:怎么了?
墨君夜掏出手机,咬牙道:“他整天吃喝玩乐,赚的钱比我还多,谁心里乐意啊。”
墨安晏笑道:“提前退休不好吗,我陪着你,你陪着我,这才是生活。”
青衣想着墨君夜的话,眉眼弯弯道:“你侄子意见很大啊。”
“没事,他也就打打嘴炮,管他死活。”
“墨安晏,你真的一点都没有身为长辈的自觉性。”
墨安晏坏笑了两下,“只要他有作晚辈的自觉性就行。”
青衣对这个外表和内在实在不匹配的男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
医院里,楚笑没有来,楚奶奶等着。
整个B市,能劳烦他老人家的,没有几个人,一定是楚笑提前打了招呼。
墨安晏一看是她,嘴角勾了勾,老人家出马,这事情的把握性,就多了几分。
“来了,伸手,先号号脉。”
青衣乖乖伸手。
楚奶奶三指落在脉上,凝神细细脉了脉,“再换只手。”
青衣此刻的心,紧了一紧,担忧的嘲男人看了看。
墨安晏看出她紧张,手无声落在她的背后,轻轻安抚。
“怎么,楚夫人?”
楚奶奶松开手,指了指墨安晏,“你坐下,我号个脉。”
为什么是他?
和他有什么关系?
墨安晏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坐下,开玩笑,楚奶奶的辈份大了他整整一辈。
楚奶奶号完脉,摘下眼镜,开口,“问题出在你身上。”
“我?”墨安晏晴天霹雳。
“就是你。”
楚奶奶眼神一厉,“我问你,你们夫妻生活,一个星期多少次。”
“这……”
墨安晏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忙在心里算了算。咦,怎么算不出来。
“算不出来了吧。”
楚奶奶瞪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道:“老话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梨坏的牛,你年纪也不小了,过尤不及,贪多嚼不烂。东西不满,质量不好,怎么可以怀孕。”
这……这……
墨安晏活了近四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地自容过。
青衣红着脸,忍着笑,将手放在男人头上,轻轻揉了揉。
“好了,我给你开些中药,记住,你这个年纪,一个星期一到两次为宜。照我的话做,三个月之内,必有好事。”
……
墨安晏拎着药,走出医院,太阳一照,莫名有点头昏。
回头,女人嘴角含笑,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青衣,你敢再笑一下?”心情不爽,看着她笑就觉得刺眼。
搞半天,竟然问题出在他的身上,而且还是因为做的多的原因。
不爽不爽。
更不爽的是,楚老太太竟然说他老了,劝他悠着点?
劝个毛线。
老爷我就是再过二十年,也不用悠着。
青衣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这下知道节制了吧,从今天开始啊,不准乱碰我,一个星期只能一次。”
“让不让人活?”墨安晏不爽到家了。
青衣真的是要笑出内伤了,自己担忧了大半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好吧,好吧,她不笑了,再笑,这个男人要暴走了。
哄着,得好好哄着。
“好了,好了,我保证不笑。墨安晏,我饿了,想吃东西。”
“没心情,吃不下。”还吃饭,他想打人。
“可是我饿啊,你难道舍得让我饿着吗?”青衣从来不撒娇,可一撒娇谁也受不了。
墨安晏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再生气,心也软了,“走,吃饭去。”
吃饭,选在意大利餐厅,这是墨安晏的最爱。
青衣吃了几口,笑道:“墨安晏,你要不去墨氏集团上个三个月的班吧。”
“什么意思?”墨安晏抬起头,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她。嫌他烦了吗?
女人,你要敢说出那几个字,我咬死你。
青衣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挠了几下,“不是啊,我是想着你精力这么旺盛,正好可以发泄发泄。阿夜把墨氏的担子挑了这么多年,三个月,你就当给他放个长假。”
“我去上班了,你呢?”
“我当然在家乖乖等你上下班啊。”青衣只知道这个男人,是顺毛驴,这个时候必须顺着他。
“下了班,我们去看电影,逛街,吃饭,这样多余的精力,不就消耗掉了?”
“小意常叫着要带两个孩子去海边玩,你就当体贴他们小辈,这总可以吧。”
墨安晏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想了想半天,才开口道:“那你要每天陪我吃饭,傍晚来接我。”
“墨君夜,你这是去上班吗,要不要我陪着你坐办公室啊。”
粘人是好事,可是太粘了也是头疼的事情。
“好啊,一起上班,你做我助理,这样我就有动力了。”墨安晏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墨安晏!!!”这一下,青衣她想暴走。
“好了,好了,听你的,三个月。但是一个星期做两次了,还有,你例假来的那个星期,必须补上。”趁机谈谈条件,滋味也是不错的。
“墨安晏。”青衣只有苦笑的份。
“还有,一旦有了孩子,马上结婚,马上搬老宅。”墨君晏的脑袋从来不是让别人算计的,一向是他算计别人。
青衣直直的看着他,突然拿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嘶——”墨安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唇角却勾了勾。
哈哈,她咬他那就代表同意。
噢耶!
墨安晏在心里比划了个胜利姿势,不就三个月吗,为了女人,孩子,忍了!
……
这头,墨安晏刚刚和墨君夜通电话,答应给他放三个月的大假。
那头,墨君夜连夜命陈遇收拾收拾东西,第二天坐着私人飞机,就带着老婆孩子飞夏威夷度假了。
甚至连个交接都没有,把墨安晏那个气的啊!
这也不能怪我们的墨大总裁,女儿那么可爱,儿子那么可爱,老婆那么可爱,他早就盼着能带他们娘仨好好出去玩一趟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还不赶紧麻溜的走人,交个什么鬼接啊!
墨大总裁甚至想,最好小叔把担子挑过去,这样,他就可以陪着老婆孩子周游世界。
多爽!
就这样,墨安晏出任墨氏临时总裁,任期为三个月。
这个消息传出来,全城哗然。
“天啦鲁,墨氏集团是不是内斗,要变天啊!”
“豪门恩怨啊,小叔斗侄子,抢夺权力宝座。”
“墨总一家去了国外,难道是被墨老爷流放了……”
“哇塞,姑娘们,机会来,墨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些,可还没有满四十。男人四十一枝花,墨老爷有钱,有权,黄金单身汉啊,姑娘们,睡他啊!”
阿离看着报纸上,微薄上,闹得满城风雨的八卦,心里打了个寒颤。
哎!
俗人啊,俗人!
墨安晏去班,刚开始几天,青衣不觉得什么,一个星期过去,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真的很空虚,很寂寞啊!
早上她起床,男人已经去上班。
一个人晨跑,一个人吃早餐,一个人逛街,一个喝咖啡……无聊透了。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好好的非要逼着男人去上班干什么,哎,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好在只有三个月,忍忍吧。
墨安晏也很无奈。
妈蛋的,一大早爬起来,冷风嗖嗖,哪里有抱着女人睡到自然醒舒服。
还有,那些个生意人,满身铜臭,整天除了钱,就是女人,不喜欢。
最要命的是,那些个恶心的女人,一天到晚的用各种各样的招数勾引他,想想都要吐。
真当他是瞎子吗?
这种货色也想勾引他,现在的女人,真的是太没有自知之明。
好在只有三个月,忍忍吧。
两人从联体婴,变成独立的两个人,都十分的不适应,于是,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得非常可贵。
青衣再也不闹别扭,在男人面前那叫一个温柔似水;墨安晏则更加的温柔体贴,一下班,一秒钟不会多呆的,立刻下楼钻进早就等在路边的车子。
两人见面,先来个热吻,然后找好吃的餐厅吃饭。
吃完,有时候会看场电影,有时候则直接回家。
因为一个星期只能做两次,墨安晏很聪明变通了游戏规则。
次数可以少啊,但时间可以加长啊,原来一个小时,前戏后戏做做好,一个晚上就打发了。
哈哈哈,他真的不想夸自己是个天才啊!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了两个月。
十二月底,墨氏一年一度的年会,往常这种事情,墨安晏只需要露个面,连话不用多说一句,就可离开。
但今年阿夜不在,他就是主人,全程都要出席,好在他说动了青衣,做她年会的舞伴,这样的日子,也就有了期待。
唉,也是该让青衣见见人了,未来墨氏集团的正牌夫人,总不能一直神龙不见首尾,见一见,也可以帮他挡挡桃花。
秦凡那一对,因为生了个双胞胎儿子,肯定是礼到人不到的。
所以,墨安晏安排青衣由傅云飞,沈韩护送进场。
傅云飞接到这个任务,是蒙圈的。
堂堂雇佣军杀手,竟然要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护送,小叔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算了,好歹是长辈,一言九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当傅云飞,沈韩一左一右牵着青衣出现在会场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卧槽!
那个女人太美了,美得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栗色的长发,媚眼如丝,凹凸有致的身材,最重要的是两条大长腿,那个白又白,直又直,一丝赘肉都没有。
青衣今天是盛装打扮过的,她的个性又怎会穿那些乖乖的礼服,一身高开叉的紧色金色礼服,开叉到了大腿根部,简直让人咽口水。
别说那些没见过她的,就是沈韩和傅云飞两个见到时,心里都同时卧槽了一句:小叔的命,太好!
墨安晏一看到女人穿成样,恨不得立刻脱下衣服,把那个腿给包起来。
妖精啊!
怎么能让白花花的大长腿给别人看去呢?
哼,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小姨,你看我家小叔,他惊呆了。”傅云飞咬着青衣的耳朵。
说实话,他实在不想叫青衣小姨,这么年轻,叫一声姐姐还差不多,没办法,迫于某个人的淫威,他不能不叫啊!
“云飞,你看错了,小叔哪里是惊呆了,他是气死了,你没看到他眼睛里冒出来的火光吗?”沈韩声音低沉。
喂喂喂!
你们两个臭小子,为毛要和青衣咬耳朵,为毛要靠得她这么近,真想一拳打上去啊!
青衣看着男人眼中的光芒,莞尔一笑,光明正大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墨安晏小腹骤然一紧,神色暗了几分。忍不住了,先把人搂在怀里再说。
墨安晏长腿一动,正要上前,突然,一个靓丽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墨总,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凭什么要认识你啊,你谁啊?脸上擦得像个鬼似的,墨安晏腹诽了一句,神态却是一派温和。
“您忘了,前几天我们在一起喝酒的呢?”
aht?
墨安晏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女人是当红的一线明星,因为公司搞个什么破活动,请了来助阵,他似乎记得自己出于礼貌和她碰了碰杯。
“李小姐,有事吗?”
“没有,就是想邀请墨总跳第一只舞,不知道墨总肯不肯赏脸。”
“我有女伴了,抱歉。”墨安晏欠了欠身,绕过她走。
“墨总,等一下!”
李影星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让他走,立刻追上前。
偏偏她的礼服极为繁琐,高跟鞋踩着裙子,身子一歪,就往墨安晏怀里倒。
墨安晏下意识伸手将人扶住。李影星见状,立刻像条蛇一样缠了上去,胸前的两团呼之欲出的东西,用力的挤压着男人的手臂。
蹭啊!
蹭啊!
就差光明正大的叫一句:来摸我啊!
就在这时,李影星觉得头皮一紧,长发被人拉起来,回头一看,是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气骂道:“你是什么人,敢拉我的头发。”
青衣冷冷一笑,正要动手,傅云飞,沈韩立刻上前挽住她的手。
倒不是怕青衣打人,实在是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她出手,太丢份。
而且她将来是要做墨氏的夫人的,这个位置太重要,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得稳住啊!
李影星只当这两人把女人架住了,恨道:“还不快点把人拉出去,这种人怎么配站在这里,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
这话一出,墨安晏的脸色陡然变冷,只是还没有来得急说话,那个李影星已经不要脸的将身子倚在她的怀里。
“墨总,好讨厌噢,人家被欺负了啦,你可得为我出口气!”
傅云飞和沈韩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同时长叹出一口气。真不是作死,就不会死,也不知道这个李影星是怎么上位的,脑子比猪还不好使!
墨安晏冷笑一声,很不客气的推开怀里的女人,走到青衣跟前,伸出手臂,深目含笑看着她。
傅云飞、沈韩两个自动让出身位,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了,还是赶紧溜吧。
青衣勾了勾唇角,将手挽进他的臂弯中,两人看也没有看李影星一眼,转身离去。
李影星一张粉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实在太好看了。
就在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她心头一动,悄无声息的伸出高跟鞋绊了下。
服务生腿下被绊,一个踉跄摔出去,托盘应声而摔,酒杯碎了一地。
事情发生在刹那之间。
青衣听到背后身响,已经迟了一步,服务生直直向她冲过来,饶是墨安晏手护着,她的肩还是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服务生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歉。
青衣见男人脸有怒色,忙拦住了,“没事,我没事。”
墨安晏不好发作,冷冷道:“以后做事,小心些。”
目光一转,却看到青衣裸露的香肩上,青紫一大片。
就在这时,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阿离上前,在墨安晏耳边低语几句。
墨安晏听完,神色一凛,如剑的目光直直射向个李影星。
后者被他眼中的寒光惊住,讪讪偏过头,扭着小腰离去。
墨安晏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敢在背后阴我的女人,找死!
“阿离。”
“老爷。”
“封杀。”
阿离点点头,有点同情地看着寻那个明星,可惜了。
墨安晏转过脸,柔声道:“感觉怎么样?”
“疼!”
青衣实话实说,“头好像有点晕。”
“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啦,回家擦点红花药就好了,年会还没开始呢,别大惊小怪的。”青衣推了推她。
墨安晏想了想,牵起她的手,向沈韩和傅云飞两个走过去。
“交给你们,少一根头发,扒了你们的皮。”
“小叔,要不要这么狠啊?”
傅云飞苦着脸陪笑道:“了不得我让那个女人在B市再无立足之地。”
沈韩踢了踢他,“小叔你去吧,小姨交给我们了。”
墨安晏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在青衣耳边交待几句后,才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沈韩轻轻揽住青衣的腰,“小姨,这个地方乱糟糟的,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省得碰到讨厌的人。”
“好!”
青衣嘴角微扬,转身,脸色变了变。
“小姨,怎么了?”沈韩眼明手疾。
“突然脑袋有点玄眩晕,胃里也有些不舒服。”青衣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傅云飞吓得脸色都白了,和沈韩对视一眼,忙道:“小姨,我扶你去沙发上坐着。”
青衣沉默了片刻,突然神色一变,猛的抓住沈韩的手,“快,带我去医院看看。”
……
年会的高潮部份,是第一支舞。
墨安晏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连那两个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墨氏总裁不跳第一支舞,谁敢抢在前面跳,都把目光对准了墨安晏,等待他的动静。
就在这时,手机响,是傅云飞的,“小叔,你快来啊,小姨在楚氏医院里,她……”
啪!
墨安晏不等他说完,立刻冲了出去,人群里突然发出惊呼。
阿离一看不对,朝身后两个人递了个眼神,立刻也眼着出去。
一路飙车,连闯数个红灯。
墨安晏赶到医院。
“青衣,青衣。”
“小叔,我们在这里。”傅云飞见人来,马上迎了上去。
“青衣怎么了,她人呢,人呢、”
“小叔,你别急,你听我说,是这样……”
“闭嘴,人呢?”墨安晏怒吼,“叫你们看着人,看着人,你们竟然给我看到医院里来了。”
傅云飞闷出一口老血,眼睛快要瞪出来。小叔,这事儿能怪他们吗,明明是你做的好事。
冤枉不冤枉!
墨安晏已经顾不得去看傅云飞青白交加的脸色,冲到青衣面前,惊魂未定道:“怎么了,是不是撞到哪里了。”
青衣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墨安晏……”
“嗯,怎么了?”
“墨安晏……”
“说啊,我听着。”墨安晏急死了,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偏偏青衣什么都不说,就是这么直直地看着他,又叫了一声,“墨安晏!”
“青衣,你说啊,到底怎么了,我快要疯了。”
“我们……我们……有孩子了!”青衣扑到男人怀里,号啕大哭。
有孩子了!
他们有孩子了!
他们真的有孩子了!
墨安晏愣了足足有两分钟,才用力将女人搂时怀里。
老天保佑,他们终于有孩子了,一个属于他的,属于她的孩子。
血脉相连,骨肉相依!
墨安晏慢慢闭上眼睛,泪水一点点溢出来。
那个失去的孩子,又回来了!
终于,他和青衣人生有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