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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休息了差不多半个月,项远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
h大的论文答辩迫在眉睫,无论多么舍不得,他都不能再在家里赖下去了。
“东东,回m国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视频里,三爷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好准备的,买张机票飞走就行啦。”项远将手机用支架架在沙发旁边,一边拿着论文稿修改,一边不时地抬头与三爷说话。
“别这么敷衍,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有周叔呢。”他这次回来本来就没打算多待,原本想看完演唱会就直飞m国的,谁知道半路会出了宁云泽这么档子事,因为受得刺激太大,所以不得不改变了行程。
三爷在家里陪了他好些天,不过叶氏那么庞大,需要他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也不能总在家里办公,恰好昨天有个很重要的谈判要去澳洲,在再三确定项远可以一个人在家后,三爷不得不连夜乘飞机走了。
“你订了哪天的机票?我看看能不能赶回来。”
“哎呀,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老瞎操心。”三爷这次的谈判不太顺利,可能要耽搁几天,项远之前是挺害怕的,不过经过三爷的开导,还有薛临摔伤一事的刺激,也慢慢地看开了。
“订了哪天的机票?”三爷不容他耍赖,继续追问道。
被男人专注的目光盯得没辙,项远查了查记录,老老实实道,“后天的。”
“我可能赶不回去,这样吧,我安排人送你。”之前项远独自来回他还不是太担心,不过这些日子项远的情绪起伏不定,整个人也严重的缺乏安全感,三爷远在澳洲,自然是不放心的。
“有小王跟着呢,不用再安排人了。”
“乖,这次听我的。”平时的三爷对项远很是宠溺,但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这个男人却一贯的强势,知道抗议无效,项远也懒得跟他争,恨恨地啐了一口“老母鸡”,就把视频按掉了。
与三爷断了通信后,项远又在家里赖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刘嫂给他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周管家为他收拾好了行李,司机老张早就把车子擦得锃亮,无声地开到了大门外。
“刘嫂,今天的早餐很好吃!辛苦你啦!”知道刘嫂一大早就起来为自己准备早餐,项远不吝啬地赞美道。
“少爷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被小少爷夸奖了,刘嫂拘谨地揉了揉围裙,腼腆地笑了。
“少爷,车子在外面等了,我送您上车吧。”
“好。”项远对他点点头,率先朝门外走去,身后,周管家亦步亦趋地跟着,小王提了箱子,与另一名护卫并肩而行。
“少爷,请上车。”到了门外,周管家先一步拉开了车门。
“嗯。”项远脸上带着笑,刚要矮身往车里坐,待看到车内还坐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睛倏一下子瞪大了,“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项远那不敢置信的脸,叶观涛无言以对,难道小婶儿以为他很想坐在这里吗?摸着良心说:他、真、的、不、想、啊!
虽然是被家族寄以厚望的接班人,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三叔安排的资格,看到小婶儿站在车外有些犹豫要不要坐进来,叶观涛心里在日□□□□狗,但是面上却露出了和煦的、无懈可击的微笑,“是三叔让我来送你的,先上车吧。”
“哦。”见到太子爷发话了,项远乖乖地坐了进去,他挺有自知自明的,无论重生还是不重生,都没敢在叶观涛面前摆过架子。
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对面的小婶儿,叶观涛也有些不自在,昨天三叔给他打电话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知道三叔面对小婶儿一向有些失常,但是提出让自己送小婶儿回学校这种无理的要求,也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好在叶家的势力足够强大,虽然三叔只是临时提了一下,到底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行程。
“那个,你只是送我去机场吧?”
看到项远的脸上充满期待,叶观涛摇了摇头,无情地戳穿了他的幻想,“三叔的意思是,让我送你回m国。”
“啥?”项远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男人脑子进水了是吧?不就是回m国参加论文答辩吗?怎么能让叶大侄子一路相送呢?
“我机票都买好了。”
“那个,那个……你工作那么忙……”
“我这次出公差。”
“哦,那还好,还好。”根本就不知道叶大侄子这趟公差是硬被安排下来的,项远讪讪地笑了笑,默默地把头转向了窗外。
到了机场,项远发现叶大少真没说谎,因为机场里还有好几个与叶大少同机飞往m国的同事,众人见来了生人,都礼貌地和他打招呼,项远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叶观涛的小婶儿,只能端出一副高冷范儿,假装自己是叶大少不太熟的朋友。
到了上飞机的时候,项远差点又要飙泪了。
三爷疼他,每次出门不是专机接送就是头等舱,可是叶大少出的是公差,公务员哪里有辣么牛b的待遇,给个经济舱坐坐就行了。
“要不咱们换换?”项远虽然是三爷的“夫人”,可是在叶家嫡系大少面前,他真的不敢放肆啊!而且他在头等舱里享受,大侄子却在经济舱里受罪,一想到这个都要食不下咽了好不?
“您就安心坐着吧。”叶观涛笑着婉拒了项远的提议,虽然一路上两个人都挺尴尬的,但是面对这么单纯(蠢)的小婶儿,叶大少也讨厌不起来,只能说他三叔眼光太奇葩了,把小婶儿养成这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项远带着小王忐忑地坐在了头等舱,虽然飞机他坐了很多次,但是像这次这样屁股底下跟扎了钉子似的还是第一次。
“项少,要不我去换大少过来?”见项远不自在地动来动去,一直保持沉默的小王忍不住出声道。
“你敢。”项远可以自己去经济舱,但是却绝不愿意跟叶观涛一起坐在头等舱,他对叶大侄子这种能人有种天然的惧怕,现在还只是坐立难安,要是跟叶大侄子排排坐,那真是想跳飞机的心都有了。
小王不明白他的心思,既然主子说不能去那就不去呗,两个闷葫芦就这么沉默着,极其痛苦的度过了一次漫长的飞行。
等飞机落地的时候,项远才被小王小声的唤醒了。
因为之前一直悬着心,所以在后半程,项远终于撑不住睡着了,小王看他睡得香,也不敢惊动他,到后来叶大少主动过来看他小婶儿,也只是跟小王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到了?”项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了。
“是的,少爷。”
“哦。”项远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叶大侄……咳,观涛呢?”
“大少还在后面。”头等舱先下飞机,大少跟他们说到外面再联络。
项远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等下了飞机,趁叶观涛还没出来,他急忙打开手机给三爷打电话,“叶君年你疯了,你让谁送我不好你让叶观涛送?”
“怎么,他为难你了?”按说他侄子不是那样的人啊!
“为难倒没有,可是我见到他就害怕啊!”
“观涛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三爷忍不住笑了,耐心地解释道,“我这次让他陪你过去是有公事要办,你别想太多。”
“我没想太多!”某人嘴硬道。
“好好,我们东东最乖了,”三爷温声道,“观涛出来没?让他接电话。”
“没有,有事你自己给他打。”说着,态度相当强硬的按掉了电话,与同事们分开,信步走到项远身后的叶大少:……
叶观涛这次到m国确实有事要办,在将项远送回h大的公寓后,他就乘车离开了,项远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过几天之后,他自己又跑回来了。
“那个,你要住在这里吗?”项小婶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着小婶儿那种巴不得撇清关系的做派,叶观涛也挺无奈的,他自认长相不差,平时人缘也挺好,怎么他小婶儿一见他就跟见到洪水猛兽似的?“安迪,你放轻松,我喜欢的是女人。”
“哦。”某人尴尬地笑了笑。
“三叔的飞机一会儿就到,我是来等他的。”
“啊?他怎么没跟我说?”某人炸毛了,虽然叶观涛是叶三爷的侄子,可是自己却是叶三爷的“夫人”呢,叶三爷的行程不跟自己报备却跟侄子去说,他俩到底谁远谁近啊!
见项远瞬间变了脸色,叶大少嘴角抽了抽,“你昨天不是在准备论文答辩吗?三叔马上要上飞机,没有办法联系到你。”
“那他怎么不跟艾莉说?”
看着小婶儿理直气壮的模样,叶观涛登时有些同情起他三叔来了,养老婆跟养孩子似的,三叔平时没少头痛吧?不过以小婶儿这样的性情,在世家“夫人”中绝对是独一份儿,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一种魅力了吧。
叶大少一点都不欣赏这种魅力,在沙发上坐久了,又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叶大少如春风般和煦的面具也快要维持不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会儿后,项远终于败退到书房里去了。
尴尬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三爷很快就赶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和项远说很多的话,在把行李放下之后,他换了身衣服,和叶观涛一起出门了。
“你去做什么了?”叶三爷深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衣服上还沾了一些酒渍。
“去参加了一个酒会,带着观涛认识了几个老朋友。”
“观涛不是刚从国内基层做起吗?怎么还要认识这边的人?”
“哪有那么简单,”三爷笑呵呵地捏了捏他的鼻尖,“他们这次来m国是有机密任务的,观涛身份特殊,他的露面会让对方重新审视我们的诚意。”
项远对那些烧脑的政治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弹了弹三爷的衣领,皱眉道,“你没给我沾花惹草吧?”
“你闻闻看!”三爷抱着他,开心地笑了,“闻闻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项远像小狗一样埋在他胸前闻了闻,“你不会回家之前洗澡了吧?”
“你要不要检查看看?”三爷暧昧地顶了顶他,“你前些日子闹情绪让我积了好多存货,来,看看它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