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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你真让绿茶和那个捕快成亲?即使绿茶他再差,但他好歹是许府的公子,怎么也不能嫁给一个穷捕快!”
陈越气的拍桌子:“绿茶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一个贵家公子嫁给一个穷鬼,这让云城的人如何看待我们?”
许红皱紧眉头,沉声道:“你以为我愿意把绿茶嫁给张檬?还不是你到处惹祸,让绿茶抓到了把柄。我要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绿茶就把你的破事捅出去,到时候不仅你完蛋了,我也要跟着你倒霉!”
陈越气道:“我干了什么事?你可别冤枉我!”
许红将书桌上的一沓厚厚的纸扔给陈越,冷声道:“你自己看看,每一项罪名都足矣让你坐几年牢了。”
陈越粗略扫了一下那本东西,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年少时嫉妒堂弟的美貌,指使流氓去破了堂弟的身子,让堂弟羞愤欲绝出了家;他做生意时不择手段,陷害对手家破人亡;因为他脾气不好,他将许多小厮打废了,扔到山上,任其自生自灭……
这些事他做的十分隐秘,许绿茶是怎样知道的?
许红揉着太阳穴:“绿茶没直接将这些证据给官府,而是把它传给了秦珑等人,摆明了是威胁我们。我们不能对他怎样,还要依照他的要求办事,一旦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事,秦珑马上就会将证据交给官府。”
陈越咬牙道:“看你养的好儿子,伙同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家人,他就不怕遭天谴么?如果没有秦珑帮他,他狗屁都不是!”
许红冷声道:“你别太小看绿茶,秦珑也有很多把柄在他手上,若是秦珑不帮他,秦珑照样不好过。”
许红知道许绿茶比宫迷更加狡诈狠辣,他的手段和心机更是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区区一个男子,便能轻易地牵制着整个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绝对不能小觑他。
许红虽然与他是亲生母子的关系,但她对他没什么感情,只是怜惜小时候受尽折磨的他,才将他收回许府养着。由于一看到许绿茶,她便会想起宫迷,她更是对许绿茶没什么好感。有时候陈越给他下绊子,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的态度造就了她和许绿茶关系的僵化。她没有把许绿茶当儿子,许绿茶自然不会把她当母亲。
只是她再如何冷淡待他,她至少给了他富裕的生活,如今他为了张檬,丝毫不顾她的养育之恩,而对她最爱的陈越出手,许红怎么可能不怨他。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和他断绝了母子关系,省的他老是给她添堵。
陈越虽被许红的话吓得手脚冰冷,但他内心依然不认为许绿茶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冷笑道:“再能干的人也会有软肋,他既然如此在乎那个穷捕快,我们就从那个捕快身上下手如何?”
他就看不得许绿茶幸幸福福地嫁出去,许绿茶膈应他这么多年,他怎么也得搅和一下他们的婚事。
只是许红抬起眸瞪了他一眼:“你可别乱来,你要是害了张檬,不止绿茶会发疯害你,就连官府那边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越怒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更何况,他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会在这节骨眼害张檬。
许绿茶不是把他的事都抖了出来吗?那他也以牙还牙,把许绿茶这几年不知羞耻勾搭女人的事都告诉张檬,看张檬还娶不娶他。
……
陈越离开许红的书房,背着许红偷偷地吩咐下人找机会在张檬面前透露许绿茶以前的事。
与此同时,许绿茶正和张檬在商量婚礼的筵席。
他们面对面坐在石桌边,石桌上面摆着云城几大酒楼的菜单。
在女尊世界,成婚的酒席可以在家里摆,也可以在外面摆。但是张檬住在府衙,那里太过庄严肃穆,确实不适合在那里摆酒,就算在那里摆,也有些人嫌晦气的,不愿意去。所以张檬和许绿茶决定在云城的几大酒楼之中选一家酒楼来摆酒。
许绿茶迫不及待地想在张檬面前显示温柔体贴的一面,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几家酒楼的特点,便十分温婉地开口:“张檬想去哪家酒楼,绿茶听你的。”
张檬对那些酒楼不是特别了解,只觉得它们都非常贵。她本想在外面的小茶楼摆上几桌,邀请几个好友来参加婚礼就足够了,可是她一来到这里,许绿茶便将云城最有名最贵的茶楼菜单摆到她面前,她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
张檬脸色微黯,艰难道:“绿茶,我穷慣了,也没见过什么市面,你让我选,我还真的选不出。”
张檬因为一直叫许绿茶“许公子”,许绿茶不满意,觉得太生疏了,便要求张檬叫他“绿茶”,张檬刚开始叫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叫久了,勉强习惯了这个称呼。
许绿茶双手托腮,柔柔地看着张檬:“你不必在意太多,你喜欢哪种类型的菜,便选哪个酒楼吧。”
张檬最爱美食,她喜欢什么样的,就由她自己选。他一定会给她一个盛大豪华精致的婚宴。
张檬翻着菜单,仔细看了看菜式,即使做好了心里建设,但还是被上面的价格吓的心惊肉跳。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出自己的难处:“绿茶,说实话,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张檬,钱的事你不必担心。”许绿茶忙说道。
他的人都是张檬的了,他的一切包括钱财什么的当然都会给张檬。许绿茶红着脸道:“我的就是你的,你不必分的那么清。”
可是即使许绿茶这样说了,张檬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她觉得自己让许绿茶委屈了,可她确实是没有那个能力给许绿茶一个体面的婚礼,这让她感觉到愧疚。将菜单合上,张檬抬眸对他道:“绿茶,你自己选吧。”
许绿茶本想讨张檬欢心的,但是张檬却闷闷不乐起来,他顿时急了,他忐忑道:“张檬,你都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找别家的……”
恰好这时,紫衣端着水果走出来,许绿茶忙接过水果盆,推到张檬面前。只要张檬吃到好吃的,就会心情好起来。许绿茶素手拿起一颗葡萄,就往张檬的嘴里塞。
张檬微微惊讶,张嘴将嘴边的葡萄吃了,甜甜酸酸的汁液刺激着味蕾,张檬的唇微微勾起:“好吃。”
看到张檬的眉眼柔和起来,许绿茶松一口气。他同时又被张檬柔美的笑容吸引,美眸怔怔地看着张檬,恨不得自己化作那颗葡萄,被张檬温柔地舔舐啃咬。
张檬又吃了几颗葡萄,酸甜的汁液溅出唇边,她不在意地用舌尖舔了舔唇角,却不知道一直注视着她的许绿茶因为她这一动作猛然屏住了呼吸。
“许公子,我先去方便一下,等会回来再和你商量婚事。”因为喝了太多茶水,张檬有些尿急,便离开院子,去方便了。
许绿茶的俊脸还有些红,他让紫衣给他拿镜子过来,然后对着镜子模仿张檬刚刚的那个动作,可是怎样模仿,都模仿不出张檬的魅惑和性感。
刚刚张檬的那个动作媚的,他差点把持不住要扑到她的身上求欢。
或许他要好好学习那个动作,以后好勾引一下张檬,虽然女人都喜欢矜持的男子,但男子偶尔放纵浪荡一下,女人会更喜欢。
许绿茶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张檬回来,他有些急了,他怕张檬不和他说一声,就回府衙了。他后悔自己刚刚没有粘紧张檬。
“公子,你去哪?”见许绿茶忽然站起身,向院子外面走去,紫衣忙开口问道。
许绿茶虽然身体好些了,精神也不错,但他的身体还虚弱着,紫衣担心他,忙跟上许绿茶的脚步。
许绿茶没有理会紫衣,自顾自地找张檬去了。只是他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不过幸好他很快便找到了张檬。他心头的巨石忽然落了地,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喜悦和柔情。
张檬就站在前方不远处,一动不动的,似乎在聆听着什么。许绿茶走近她,刚想说话,便听到花丛里面,两个小厮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许绿茶仔细一听,竟发现那两个小厮正在讨论着他这两年勾搭过的女子。
季青、张飞月、陈澄、钱暮、秦珑……
许绿茶俊脸一白,猛地看向张檬,张檬没什么表情。
紫衣也发现了花丛里的两个小厮,俊脸微黑,厉声喝道:“谁在里面!快给我出来!是谁给你们胆子随意造主子的谣的?”
紫衣走去教训那两个小厮了。许绿茶俊脸苍白地看着张檬,一向伶牙俐齿的他这时却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
因为小厮们说的是事实,而他绝不会欺骗张檬的。
张檬回头朝他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许绿茶跟在张檬的身后,只觉得头脑空白,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的身体就像置身于冰窟一般,浑身冰凉。
张檬知道了他的腌臜事,她知道了他自私自利机关算尽的性格,她知道了曾经的他不知羞耻地勾搭过许多女人!
“张檬!”
许绿茶慌的声音发颤:“张檬,你听我解释!我虽然勾搭过她们,但我只是为了利用她们。我对她们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我更没有让她们碰过我一根手指头的……我早已和她们断了关系了……张檬,我只爱你……”
由于在青楼长大,他见多了女子丑陋的一面,所以他一直厌恶着女人,在遇到张檬之前,他虽然为了往上爬而勾搭过许多女人,但他内心里一直厌恶着她们,也绝不让她们碰他一分一毫。
他这辈子只认定了张檬一个人。他想把自己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呈现在她面前……如今张檬知道了他以前的混账事,若是她为此而厌恶他,或者她想退婚了,不要他了……
“张檬……”
许绿茶慌的脸色灰白,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却不敢上前抓住张檬的袖子。
张檬听到后面的许绿茶声音慌乱地解释,她的脚步停了停:“绿茶,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她早就知道了许绿茶的性子,听到小厮们说的这些事,她一点也不惊讶,也不难过。
或许是因为她还没有爱上许绿茶吧。
她回头朝许绿茶笑了笑:“只是你我成亲了之后,你不能再这样荒唐了。这样不好。”
许绿茶怔了怔,张檬没有不要他!张檬还会和他成亲!他看着张檬温暖的笑容,刚刚还冷到极点的心头瞬时被火烫了一般,火辣辣的。
他呜咽着一头扎在张檬颈窝,紧紧地抱住了张檬。
“张檬,我只是你的。”
真希望今日就是成亲的日子,而他们现在就在新房里。
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脱光衣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她……
十日很快过去,张檬和许绿茶的婚期已经到了。
许绿茶前一夜紧张的一晚都没睡着,第二日便早早地起床。他认认真真地沐浴,将自己全身上下冲洗的干干净净,弄得香喷喷的。
在养病期间,为了成亲以后能夺得张檬的欢心和喜爱,他还让紫衣给他找了许多关于男欢女爱的书。
如今成亲的日子已到,他苦苦研究的男女风月之事,也该到了应用的时候。
他在身下那里轻轻绑上红绳,装饰一番。他并没有穿亵衣,而是披上了一件半透明的轻纱。
穿上红色的喜服后,他又细细整理衣襟,腰带。确定自己足够貌美无双,清新脱俗之后,他才让站在门外的紫衣进来。
“公子,你还没有涂胭脂?”紫衣端着清水进来,见许绿茶仍是素颜,惊诧地道:“喜轿要来了,你现在还没打扮,怎么来的及?”
许绿茶微微勾唇:“我还需要涂胭脂么?”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冰肌玉骨,身材颀长,眉眼如画。
他知道自己天生丽质,即使是素颜也是貌美无双,气质清新出尘。涂了胭脂的他虽然会多了几分媚意,但到底是少了几分自然。
他知道素颜最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