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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神獒徒然发难,张瑞也不含糊,手中长剑如银色匹练般闪掣,刹那间化作一道层层叠嶂的光幕反卷过去,一人一獒扑杀间产生的气劲宛如两股决堤洪流狠狠交碰在了一起,一时间沙飞石走,方圆数丈均被扬起的沙尘遮蔽。
徐青和武痴纵身赶到时一人一獒已经斗得难分难解,汹涌滂湃的气劲足可荡开一切旁音,想用言语让双方罢斗无异于对牛弹琴,最好的办法是静观其变,这一对无仇无怨的未必要分出个死活。
嗖嗖嗖——气劲荡起的沙石挟着破空锐啸四散飙射,有不少射在两位旁观者身上,虽然不至于造成半点伤害但也烦人,两人索性退开数丈,跳到一个小山包上居高临下观赏这场精彩绝伦的圣境之战。
雪山神獒和张瑞斗得兴起,俄顷间爪来剑往激斗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脚下的岩石地被劲风铲掉了数尺,竟成了一处凹地。
徐青抬手一指尘烟中翻飞扑纵的身影,低声问道:“武痴前辈,依你看神獒前辈跟张瑞这样斗下去谁胜算更大?”
武痴摇头道:“不好说,照这样打下去只怕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我心里更倾向于神獒前辈取胜。”别看他一副老模样,跟雪山神獒比起来连小屁孩都算不上,用前辈相称倒也合适。
“为什么?”徐青脸上露出一抹诧色,其实他心里也有跟武痴同样的想法。
武痴一脸正色的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神獒是我华夏上古灵兽,如果有朝一日平行空间神族入侵它定会与我们联手御敌,我自然是想它取胜。”
徐青淡淡一笑,低声说道:“依我看神獒前辈比张瑞要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借它的利爪敲打一下这位神族主帅也好,如果能让神獒前辈出爪相助,对抗神族又能多两分胜算。”跟武痴说话要稍带点古韵调调,刚开始他还会觉得有些别扭,多讲几次也就习惯了。
武痴点头道:“若能得神獒前辈相助最好不过,对抗平行空间神族并不是几个圣境武者的责任,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神獒前辈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覆巢之下无完卵!”徐青低声重复着武痴所说的话,心头竟生出一丝莫名的负罪感,神母使者用皇普兰的性命威胁他交出双鱼佩,一旦双鱼佩落到神母使者手上无异于是他亲手开启了空间之门,到底会酿成什么后果无人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断了徐青的沉思,循声望去只见神獒和张瑞激斗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袅袅冒烟的大坑,一人一獒都已消失不见。
“天上!”武痴抬手指了指天空,提醒了一句,徐青立刻抬头望向空中,果然见到张瑞和神獒悬空对峙,神族抵抗军主帅两手空空,神獒口中衔着一柄长剑。
武器被夺,胜负已分。张瑞不仅被夺取长剑,最滑稽的是他两条裤腿被齐膝扯断,长裤变成了平角裤,反观神獒仰头挺胸,微眯的双眼中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徐青很想高喊一声,神獒前辈威武,但又怕伤了瑞比自尊心,作为堂堂神族抵抗军主帅被一条猛犬咬成这幅德行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神獒徒然把头一甩,嘴里的长剑好似迅电般射落,夺一声钉在徐青脚边,张瑞低头望了一眼长剑落地的位置,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下去取剑。
徐青也不伸拔出长剑,挺身抱拳对空中做了个揖,朗声说道:“神獒前辈,请下来说话。”
神獒面对张瑞打了个喷嚏,前爪往下一挫身化一道银弧翔空落下,不偏不倚落在长剑旁,它偏头打量了一下武痴,眼中红光乍闪,似有露出一丝讶异。
“好小子,上面那个家伙也是你朋友吧?你这是准备做什么?”一个低沉的质问声传入徐青耳中,神獒抬起前爪拨动着长剑手柄。
徐青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说道:“是的,张瑞是我朋友,我们来昆仑山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办,您瞧瞧这个。”说话时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玉牌上前两步递到神獒眼前,是他收到的那块登天令。
神獒低头看了一眼玉牌,咧嘴不经意抽搐了两下,沉声问道:“登天令,你们难道准备去地狱之门么?”它不相信徐青会主动跑去地狱之门挨雷劈,这小子肯定还有其它想法。
徐青摇头道:“不瞒前辈,被您咬掉裤腿的那位就是神族抵抗军主帅,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粉碎神母全面入侵的阴谋,现在修复空间之门的最后一块双鱼佩在我手上,我们想用它引出神母安cha在华夏的使者,然后一举歼灭,如果您能出手帮忙那就太好了。”
“神母使者?”神獒前爪在剑柄上重重一按,只听得啪嗒一声轻响,长剑从泥土中跳了出来。
徐青点头道:“是的,就是神母使者,她已经杀死了两名圣境武者,如果任她继续杀下去相信不用多久所有圣境武者会被她逐个击破,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或许还能搏得一线生机。”他特意强调是所有圣境武者,就是要点醒神獒其中的利害关系。
神獒略一沉吟,沉声说道:“好小子,就冲你这位胆气这忙我也帮定了,我在暗处跟着你们就好了,到时候该我出手决不含糊。”
徐青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抱拳拱手道:“多谢神獒前辈,有您相助一定能消灭神母使者,到时索性彻底毁了空间之门,有那东西存在始终是个祸患。”
神獒淡淡的说道:“能这样说你一定是有了避开雷电的方法,能一劳永逸最好,就此别过。”说完转身两个纵跃消失在了莽莽群山之中,它既然答应了出手相助就一定不会食言,更何况阻止神族入侵它也有一份责任。
神獒前脚刚离开,徐青口袋里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信手接通电话,耳边传来一个冰冷而沙哑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