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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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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八要上朝,纪真想了想,决定从纪家出门。

    薛凛还处在休假养伤期,没有公事,家里拜年那摊子事却也烦琐得很,就决定送了弟弟回家,晚上自己再来爬墙头。

    薛灿双手抓门框,不愿意回家:“功课还没做完。”

    薛凛把弟弟两手硬扒下来:“回家做,做完了拿给父亲看。”生把他弟弟薅下来拎走了。

    纪真微笑着送别小舅子。纪老夫人六十整寿,来祝寿的人也有住下的,外客多,女眷也多,他可不敢自己出门上朝把阿灿一人留在云霁院。

    初八,纪真起个大早,诵完经,吃个早饭,换上官服,坐上皇帝赏下来的官轿,和他爹一道出门,上朝。

    被官大一品的儿子让道先行的纪侯爷心中十分复杂。

    纪大学士:=_==_=

    好困。

    还没到往常停轿的地儿,纪侯爷命人停轿,下了轿,往身后看看,不见儿子出来,心道果然如此,走过去,厚厚的轿帘一掀,就见他儿子裹着毯子呼呼呼睡得正香。

    纪真:(~o~)zzzz………

    纪侯爷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瞄准儿子脚尖,一脚踩了上去。

    纪真非常敏捷地躲开了,人也清醒了,朝他爹龇牙一乐:“父亲,仔细硌脚。”

    纪侯爷:“……”

    离得也不远,纪侯爷没再上轿,准备走过去,顺便再给儿子说说上朝面君的注意事项。

    纪真微微一笑,拿了自己雪貂皮的斗篷给老爹披上,又往快要熄灭的暖炉里塞几块炭,老爹手中一塞,落后老爹半步,跟人一道步行。

    父子俩到的时间不早也不晚。

    有纪侯爷相熟的官员上前见礼。

    纪真侧身避开,跟着他侯爷爹拱手回礼,并不与人寒暄,只微笑以对。

    待纪侯爷与那几个相熟的官员寒暄完毕,纪真扶了他爹走进等待上朝的朝房,与朝房内众人见过礼,从旁边茶水房要了一壶热水,给他爹冲了一杯养身茶。

    手炉不能带进宫,天又冷,纪侯爷一路走来早就冻得双手冰凉,这时捧了热茶在手,喝一口,没多久全身都暖了起来。

    纪真伺候完亲爹,往他爹身边一坐,袖子里小册子一掏,把四下里种种意义不明的打量目光四大皆空掉,低头琢磨崇文馆。心里忍不住感慨,幸亏皇帝给他的官大品级高,不然朝房就这么大,根本装不下所有等着上朝的官员,而且品级越低得来得越早——外面那几个四品官可是在不停地偷偷跺脚擦鼻子呢!

    早朝时间到。

    群臣入殿。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纪真身上瞄了一眼。

    纪侯爷心里则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忘了跟儿子商量站班位置了!

    纪真谁都没看,一脸淡定走到侯爷爹身后,站定,等前面人入殿。

    子不越父。这个借口不错,可以堵言官一半儿嘴。至于另一半儿不依品级站班,不过皇帝一句话的事。而现在这个皇帝,脾气也是有些大的。

    群臣跪拜。

    嘉平帝瞪着眼睛从前往后看,从一堆人脑袋里找出那个最年轻好看的脑袋,顿时觉得圆满极了。

    纪真站他爹背后,低头看着脚底下的一小块地板,觉得很是无聊。

    才刚开衙,事情不多,朝政很快告一段落。

    纪真心想,按照电视上的路数,这时应该来一句“有本奏来无本退朝”,然后有官员出列“臣有本奏”。而今天被奏的十有*是他——摸袖子之前都看他了!

    纪真抢先一步,出列:“臣有本奏。”

    崇文馆虽然才只划拉出大致框架,框架也是可以奏一奏的。

    崇文馆大学士,正一品。二十岁。

    满朝文武就没一个满意的。消息灵通的知道这个职位有品级没实权,有人不在意,也有人很在意。熬了大半辈子白了头,到了被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儿压在头上,能含酸对纪侯爷说一句“后生可畏教子有方”的已经算是好涵养了。

    纪真当着满朝文武划拉完崇文馆大致框架,朝堂上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崇文馆哦,终于知道是什么了,原来就是皇家图书馆啊!

    所以,崇文馆大学士,就是图书馆馆长喽!

    几个言官不约而同把捏在袖口处的奏章又塞了回去。这个位子不好说,陛下性子也不好说,这事儿,得再议。

    嘉平帝看不清远处的人脑袋,近前几位阁老的表情还是很清楚的,底下官员手上小动作也是能看清一二的。

    奏章收起来的,不止一个!

    嘉平帝十分遗憾。怎么就收起来了呢,奏啊参啊谏啊,朕还等着纪六元拿好东西出来打你们脸呢!

    怎么就都不吭声了呢!

    早朝十分平淡的结束了。

    嘉平帝十分不甘,留了纪大学士御书房说话。

    说完崇文馆,君臣相对无言。

    嘉平帝有心引导心爱的纪六元展望一下美好未来,可崇文馆连架子都没立起来,地址也待定,实在没未来可展望。

    只好放人离开。

    连个办公室都没有,纪真果断打道回府。

    晋阳侯府。

    薛灿正在做作业,做完一题,拿给他爹看。

    薛老侯爷看完,一呆,冷汗就下来了。这,这都啥玩意儿!这是这么点儿大娃娃该琢磨的东西不!

    其实也没啥,薛灿只是在分析白起为啥杀俘。

    薛老侯爷略结巴:“灿,灿哪,你都跟着你嫂子学啥啦?”

    薛灿从他爹手中抽出作业纸,扔进火盆,看着烧完,捣碎纸灰,期待的小目光看着他爹:“这道功课从昨天开始做,真哥给打回好几次。”

    他爹:“……嘿,嘿嘿……”爹要说的你都写出来了……

    薛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做第二题。

    白起为什么必须死。

    刷刷刷几个原因列出来,薛灿开始叹气:“也被打回来了。”

    薛老侯爷:“……那啥,爹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