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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人看来,所谓的政治,就是调动手中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在政坛上,说白了就是在上流社会给自己捞取更大的资本,获得更高的地位,谋夺炙手可热的权势,并且在全世界的人面前显示自己是个多么伟大、光荣、品行高洁的完人。
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某些政治家就会拼命的发掘自己可能利用的一切资源,有形的,无形的,这些资源可以人是,可以是物,金钱美女,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世人喜欢的、崇敬的、害怕的,都是他们需要的。当然了,一个侯爵,来自一个古老高贵家族的侯爵,并且是一个极其富有的侯爵,尤其重要的是一个单身的侯爵,能够请上三百人私人保镖团的侯爵,就是这样的一个资源。
不幸的是,戴乐先生,这位体格高大英俊,举止威严但是有礼,目光深邃的政治家,就是上述的那种为了更高的权位不惜一切手段的人。无论某个人外表多么的光辉高贵,他的内心是怎么样的,谁能说得清呢?要不然,为什么中国人会叹息:“画龙画虎难画骨。”
所以,自从白嘉德侯爵大人进入了巴黎的社交圈,并且在一场晚宴花费了三百万美金后,戴乐先生想不注意他都难了。尤其,当某些小道消息传进他的耳朵后。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无非就是几个大人物对白嘉德很有好感,而他也有意在巴黎发展。
戴乐先生真的非常高兴,如果能够和白嘉德达成某种亲密的关系,那么,自己手头上的筹码不是更多了么?但是,白嘉德到底喜欢什么呢?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什么弱点可以让自己把握住么?
白嘉德做出了那些有钱人经常会做的事情,给一个当地的科学研究所捐赠了一百万美金。当然了,捐赠是秘密的,可是总会有种种渠道,有意无意的把这些事情泄漏给别人知道。
机会来了。
一个午餐会上,戴乐端了两杯酒走近了白嘉德,顺手递给了他一杯。白嘉德受宠若惊的连忙接了过来,和戴乐轻轻碰杯后对饮而尽。
戴乐笑呵呵的说:“侯爵先生对于我们法兰西科学研究做出的贡献,我身为法国人的一份子,向侯爵先生表示感激……侯爵先生有什么打算么?”
白嘉德懒散的说:“哦,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反正,人生充满了不同的乐趣,有人喜欢追逐金钱,有人追逐名利,有人喜欢权势,而我基本上得到了以上的所有东西……我喜欢一点特别的,一点点特别的东西。比如说,一个来自中东的绝世美女?”
戴乐笑起来:“您开玩笑,您这样年轻,难道没有什么更大的抱负么?嗯?也许,您可以考虑在法国稍事发展。”
白嘉德耸耸肩膀:“我又不是真正的法国人,谁会重视我呢?没有,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可是和英国一样,并不是一个欢迎外国人的国度。任何一个有钱的外国人都可以进入法国的社交圈,可是永远无法融入他,是这样的,没错。”
艾伦莎偷偷的走近,轻声对戴乐说:“父亲大人,我带弟弟先回去了。”
白嘉德漂亮的大眼睛内微微的闪出了激情的火花,戴乐看到了,但是正如任何一个纯朴忠厚的长辈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他装出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易尘和菲丽去卧房午休,奥夫已经在易尘和维斯特的主持下辞去了工作,一心准备跟着易尘去伦敦。此刻,这条可爱的大狗正端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然后脑袋一沉一沉的打瞌睡。
菲尔戈尔去欣赏曼切斯特的街景,实际上是去探听一下当地的黑道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对于这个,维斯特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有什么理由需要点明呢?反正他的下属就跟在后面呢,到时候会有报告的。
杰斯特呆呆的坐在维斯特对面,两人手里捧着酒杯,有一搭无一搭的扯淡。易尘警告过杰斯特,既然维斯特是奥夫声称的,如同父亲一般亲密的长辈,那么杰斯特就必须按照对待奥夫父亲的礼仪对待别人。当然了,这也是顺便创造一个让维斯特从杰斯特嘴里打探消息的机会,否则易尘何必去午休呢?
“嗯,杰斯特先生,您是德国人?”
杰斯特冷冷的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扯了一个呵欠,然后不顾维斯特的长辈身份,抽出了一只大麻,慢吞吞的吸了起来。
维斯特很有兴趣的看着杰斯特沉浸在大麻的幻境中,轻声说:“上帝不会乐意他的羔羊吸毒的,毒品和妓女一样,都是社会的毒瘤。”
杰斯特恶毒的说:“上帝?上帝自己让人未婚先孕,那算什么狗屁玩意?得了吧,该死的上帝,我对他不感兴趣。”
维斯特张大了嘴巴,小心翼翼的问:“您……不信奉上帝?神啊,您真是一个怪人,是的,杰斯特先生,您是一个怪人。”
杰斯特沉浸在自己欢畅的境界中,浑身飘飘然,大脑微微充血的呻吟:“哦,上帝?上帝啊,饶恕我吧,可是你实在是个狗娘养的……我宁愿信奉撒旦,哦,撒旦,撒旦,万能的撒旦,无所不在的撒旦,嗯,给我一个美女吧……魔女?嘿嘿嘿嘿嘿嘿……魔女更好,她一定比天使更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维斯特紧张的在脑海中搜索杰斯特这个名字,他听得出来,杰斯特不是那种抽了毒品,头脑发晕的时候叫嚣这些话的,他是真正的,对于上帝,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恶感。
“杰斯特-道格拉斯……杰斯特?沙克尔家族?天啊,他是那个背叛了教廷的宗教裁判所的,预备圣堂执事……神啊,他,他,他……多么神奇的事情啊,这个杰斯特,他居然会是那个人?他的容貌,怎么变成了这样?啊哈,‘逆天十字’的能量反充?这个笨蛋,居然冒昧的借撒旦大人的力量?……这是您的力量把他送到了我面前么?……我是一条该死的猪,而不是高贵的吸血鬼,吸血鬼不敢犯这种错误,我应该早就想到杰斯特这个名字的……那时候他可是风云人物啊。”
维斯特微笑着,对着杰斯特伸出了手:“赞美撒旦,我主万能。”
杰斯特翻着白眼,灌下了最后一口威士忌,手摇摇摆摆的伸出,半路上就落了下来,随后,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恰好和在旁边打盹的奥夫凑成了一对儿。
维斯特兴奋的搓搓手,在房间里面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纸笔,飞快的留下了一张条子,无非是自己所探访的古堡有了新的消息,自己忙于去解决整个问题,希望易尘他们好好照顾奥夫……诸如此类的废话。
就在这只吸血老蝙蝠冲下楼后不久,易尘就怪笑着出现在了房门口,看着熟睡的奥夫、昏睡的杰斯特,易尘抚mo着自己的下巴:“这步棋走对了么?嗯……为了预防万一,杰斯特就让他参加黑暗议团吧,反正上帝已经不会饶恕他了,我么……安全起见,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黑社会头目为妙。”——
又是一个黑夜,英国南方的一处海域,两只小型潜水艇偷偷摸摸的靠近了海岸,十二条黑影从潜艇内爬出,然后几乎是踏着水面直接跑到了岸上。在他们上岸后大概一分多钟,那些不称职的英国大兵们才发现了这十二条人影。
一个大兵直接用英国那种射击失败的无枪托卡宾枪瞄准了一条黑影,可是他身边的士官制止了他。按照上面交代的,如果没有上百人的大批队伍,严禁发出任何动静。这位士官甚至已经在发誓了:“回去就给我擦马桶,该死的,你想让我们的功劳泡汤么?”
十二条黑影在广阔的海滩来回巡视了一番,然后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故意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附近埋伏的三十多个英国士兵才真的叫做郁闷,他们动又不敢动,看着这些黑影用日语大声叫唤,心里真的窝火。可是上面有命令了,他们也不敢违犯。
十二条黑影故意搞怪了一阵子,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满意的互相打了个招呼,随后发出了凄厉的哨声,两艘微型潜艇马上退了回去,潜下了水。
这些黑影继续四处逛悠了一阵,互相商议了一下,分成四个小组散开了,离开了这个海滩。
一个英国军官锤锤酸疼的腰肢,从薄薄的沙子里面爬了起来,低声诅咒着:“这些该死的日本人,他们想干什么?探路的先锋兵么?看样子,他们就要来了?得汇报上去,否则上面那些官老爷会让我蹲黑房子的。”
m第一个得到了消息,她沉思了一阵,也不顾是深夜了,利用自己的特权强行要求召开了秘密的内阁会议,也不管几个老大是被她的特工直接在床上吵醒的。
看着睡意浓浓的首相、国防部长等等大臣,再看看从对外的统一口径来说属于自己同僚的其他几个情报部门的头目,m把一叠相片扔在了桌子上:“先生们,看看吧,情况不容乐观。”
那个曾经在四年前的中东弄得灰头灰脸的首相大人,终于从睡魔的手心挣扎了出来,随意的拿起照片,翻动了一下,又随意的丢开:“哦,几个黑影子,没什么价值?是不是?先生们……”
出身于军人世家,自己也是一个退役上将的国防部长拿过了照片,有点迟疑的问:“小型潜艇?嗯?偷渡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么?m?就为了这几个人,这么点事情,您就强行用近乎命令的手段让我们集中开会么?现在是凌晨两点,夫人……”
m毫不客气的说:“我想明白,为什么伦敦城的黑社会头目,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表现都比我们的某些政府官员更加高明一些……他们有危机感,先生们,他们知道某个大组织将要侵占他们的利益,所以那些可怜虫发动了一次袭击,可惜他们失败了……可是,你们,我们大英帝国的统治者,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首相皱着眉头,轻轻的敲击桌面:“夫人,注意您的言词,谢谢……”
m报以无奈的苦笑:“十二个人,他们用两艘潜艇,渗透入了我们的海岸,那个海岸附近,我记得上次已经向胡恩部长先生要求了一个旅的士兵去驻守了,这就是他们传回来的情报。”
无能的首相第一个反应是:“胡恩,您疯了?用一个旅的兵力驻守一小段海岸线,为了抓偷渡客么?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国防预算总是超标了,您总是说钱不够用的理由是什么了。”
几个大臣发出了嘲笑声,发出了轻声的,不至于惹起胡恩太大的反应,但是足以让他尴尬的笑声。
胡恩猛的解开了衬衣的口子,拉松了领带:“m,给我一个解释,是的,上次您汇报说,日本山口组也许会在我们的土地上进行某些不法的行为,那么,我已经给您提供足够的人手了,您还要干什么?首相先生,上次我征求过您的意见,您同意过的。”
首相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这么些印象,恩,那么自己错怪胡恩了,无论如何,胡恩是条忠实的狗,还得安慰一下才是,他笑起来:“我没有忘记,胡恩,刚才我在开玩笑呢……一个旅的兵力,绝对不可能用去抓偷渡客的,希望您不在意我说话的语气。”
胡恩满意的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了m。
m两个手掌摊开:“好吧,我觉得,这不象是一次偷渡,而是侵略,先生们,一次民间的,大规模的,拥有强大破坏力的侵略行动。”
首相有点紧张了:“他们有多少人?”
m根据易尘的猜测,然后加上自己的判断说:“2000人左右,先生,最多不超过2500人。”
首相明显的轻松下来:“那么,无所谓了,一个旅的士兵,可以干掉他们……先生们,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也许应该……”
m有点气恼的看着这个白痴一样的首相:“先生,请听我的解释,他们不是普通百姓,他们……”
首相义正词严的说:“m夫人,您是军情六处的局长,所以,这些事情应该由您处理,您的权力,并不在于随意的找个理由就把所有的内阁成员招集起来……下次,我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两千人的偷渡客而已,就算他们是恐怖分子,我再给您一个旅的兵力,您应该可以干掉他们了……虽然这样大规模的偷渡实在不把我们放在眼内,但是并不值得大动干戈,难道需要我出动空军和航母么?”
“哈,我记起来了,一支小型舰队也去了法国的港口,不是么?您还需要什么?夫人?”
“就这样,您应该满足了……日本人?是日本人,您上次说过,那么,我会找个时间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向他们表示一点点愤慨的……就是这样。好了,散会。”
m无奈的看着一个个大人物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愤怒的敲打着桌子:“你们这群笨蛋,你们见过用军用微型潜艇做先头哨兵的偷渡么?这是侵略……该死的。”
m自嘲的苦笑:“我能干什么?是啊,我不过是军情六处的局长,我的权力仅仅局限于现在所做的一切……我还能干什么?大不列颠,我尽力了,原谅我。”
是啊,无论如何,仅仅两千人而已,需要大惊小怪么?英国现在的非法劳工都有几十万呢,没见过他们冲上大街,围攻唐宁街去要求最低工资保障的——
还是那片海滩,水下,一条条非人的东西轻飘飘的晃荡着,他们大致上看起来象是人,可是身体仅仅是一团团惨白色的光雾而已。他们追寻最浓烈的元阳之气而来,很不幸的,那十二个日本忍者都是家族中的好手,比起普通人,他们的阳气强烈了很多,所以深深的吸引了这些北邙山鬼王手下的凶魂戾魄。
非常缓慢的,还是在水下,一条条僵硬的,活动不灵活的躯体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动作很慢,但是他们走得非常快,偏偏没有带起一点点不正常的波纹,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
一个死死的盯着海面的英国大兵浑身哆嗦了一下,觉得胸口的那个,经过某位神父亲自祝福过的十字架烫了一下,他飞快的掏出了银质的十字架,发现它已经有点黯淡无光了,灰蒙蒙的看起来不舒服,不由得咒骂起来:“该死的教堂,你们也会骗钱么?这哪里是纯银的……”
这些英国士兵都没有发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深沉的,原本只应该出现在古墓地的死气。也正是这强烈的死气,让那只十字架产生了反应,可惜的是,那十字架上附带的圣力太弱,稍微示警后就被融解掉了……
附近的一个小城市,天雷子带着七个兽精变幻的,浑身妖气冲天的‘人’,傻呆呆的站在一个教堂的大门口处,看稀奇的看着教堂的正门上的十字架,嘴里嘀咕着:“他奶奶的,这个娃儿硬是要不得,狗日的,他是外国的神仙吧?怎么混得这么惨?还被人给钉起来了,这个这个,游戏人间也玩得太过火了点。”
不知道耶稣有灵,听到了天雷子的感慨,会不会气吐血呢?
几道湛蓝色的光华闪过,一个身形枯瘦,双目蓝光闪动的老道带着几个中年道士出现了,他笑嘻嘻的说:“天雷子道友真有兴致,咦,这个是他们的神么?稀奇稀奇,衣服都不穿的被钉在十字架上呢,嗯,贫道自诩阅书甚丰,可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神呢……稀奇稀奇,道友,不如我们把他带回去,给留在山上的道友们看个稀奇,如何?”
天雷子连连点头:“水真人说得有理,就这么办。”他手一抬,一道银光闪过,整个十字架自根而断,摔了下来。水真人手一仰,一个小小的丝囊飞了出去,把它吸了进去,随后丝囊飞回手中,体积似乎并没有大上多少……二人对视一笑,光华闪动中失去了踪影……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突然从附近的一栋民房内传出:“天啊,我要是告诉爸爸,他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我发誓,我一定看到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