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的属性修行人生 > 45觉悟 上(谢抽筋的夜晚盟主)

45觉悟 上(谢抽筋的夜晚盟主)

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我的属性修行人生 !

    数日后....

    哗啦。

    一声闷响下,邵全护一把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面。

    几个青色的云纹刻字瓷瓶被砸得粉碎,精致的瓷片飞散到处都是。

    咳咳咳...

    邵全护剧烈喘息着,咳嗽着。面色再度浮现潮红。

    夫君,陈鹤,老丁,已经失踪好些天了。

    她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人,城里没有,城外也没有,更远处根本没法找。

    这让她怀疑三人是不是带着自己的钱跑路了。

    毕竟陈智涵一直都对复仇没那么热衷。

    他对儿子的死也很愤怒,但并不愿意把自己整个都压上去,赌上一切报复。

    清净的邵家大宅里。

    除开几个还算忠诚的家仆外,其余人都偷偷四散逃掉了。

    米帮江河日下,名声在整个县城里都已经传开了。

    这种时候,除非邵家愿意拿出更多的钱财,否则没人愿意下死命。

    望着外面越发明媚的阳光,邵全护不觉得温暖,反而从心里不断升腾起阵阵寒意。

    “行....都以为我死定了?”

    她低笑起来。

    “想整垮我邵家,暗地里藏着的那些人,我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

    就算米帮这边的势力高手大减,那又如何?

    她邵家当初是怎么起家的?难不成还真有人以为是靠那魄力不足的陈智涵陈家?

    要知道,当年是邵家起家后,陈家才主动和她结合。

    “来人,备车!”

    邵全护忽地高喊一声。

    “是。”

    很快,一辆小型马车在邵家门前停下。

    家里能跑的人都跑了,就连个家丁打手也没。

    邵全护一身灰黑斗篷,遮住全面孔和全身,在仅剩的一名贴身丫鬟的扶持下,缓缓走上马车。

    她还有最后一个底牌。

    邵家能够当初起来,她一个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为何那么多高手都愿意听她的话?

    原因便在于,她背后有人!

    当年,她意外救下一位强人,对方答应她,合理范围内,可以答应她三件事。

    前两件事,她用掉了,所以才有了邵家如今的富贵。

    原本她以为,以后都可能用不到这最后一件事。

    可现在...

    坐在马车车厢里。

    邵全护的双手越发握紧。

    “张轩....我落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你害的...打死了我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

    她面色发白,紧紧闭上双眼,牙齿紧咬着,甚至在发颤。

    “你们以为我没办法了么?不!”

    她还有最后一招....

    那就是,找到那个她救过的强人,那个隐居的黑榜高手....

    最后一个要求,最后一件事。

    做完,对方就会离开华新县,远走他乡。

    这是对方的承诺,若非为了这最后一件事,那等高手绝不会在这里白白待这么多年....

    毕竟....能够上黑榜,常年没有被抓捕到的,都是经历过九品高手围捕,还能自由自在的强人。

    这等人,一般都默认比九品层次更强。

    大灵疆域如此广博,黑榜一共也只有三十位。

    这样的人,最差,也是恐怖的杀人机器。

    “等着吧...张轩...这次,我要你全家,上上下下,鸡犬不留!!”邵全护闭上眼,手握成拳头,很紧很紧。

    马车在正午的街面上,不断往城郊驶去。

    两侧的路人越发稀少,店铺也渐渐都是关门状态。

    一些房屋民居甚至空空荡荡,偶尔还有窗户坏掉,半吊着在外,压根没人住。

    几只乌鸦在屋顶上发出嘎嘎怪叫。

    车轮边飞快窜过几只黑乎乎的物事,不知道是老鼠还是其他什么。

    不多时。

    马车在一间药铺门前停下。

    药铺没有店名牌匾,也没有望子木牌什么的,只有一个木架孤零零的摆放在门外空地上。

    架子上晾了很多半干的药材,正在晒太阳。

    铺子里空空荡荡,开着门,却不见人影。

    “在此等我。”邵全护推开车门,慢慢下车。

    丫鬟想要扶她,被她推开。

    “龙儿你也留在这里。”

    “是。”

    邵全护仰头望了望半空,阳光亮得刺眼。

    她慢慢的一步步走近药铺,将身子站到门前的屋檐阴影里。

    咳嗽了两声。

    “在下邵全护,第三次不请自来,还请.....”

    锵。

    忽然间一声轻响仿佛从远处缓缓飘来。

    邵全护本能的循声往右看去。

    刹那间黑影一闪,一片灿烂银光仿佛花开般,在她眼前绽放。

    嗤!

    血花飞溅,人头高高飞起。

    黑影宛如巨蟒毒蛇般,从邵全护所在一闪而过,随即没入阴影巷道。

    “我......”邵全护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迅速模糊,发花。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最后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儿子陈无忧灿烂的笑容。

    “母亲,孩儿已经给您的生辰准备了礼物。”

    “是什么?能提前说说么?”

    “那可不行,提前说了,就不是惊喜了。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准备的。”

    “无忧.....”

    邵全护的脑海,最后定格在那张模糊的面容上。

    一切彻底黑暗。

    *

    *

    *

    巷道中。

    张荣方轻轻甩掉愿轮上的血迹,最后回头看了眼药铺方向,快步离开。

    远远望去,只看见他一身的蒙面黑衣,健壮的背影迅速融入阴影。

    仿佛从未出现过。

    *

    *

    *

    无名药铺内。

    原本空空的柜台后面,不知何时突兀的多出一人。

    那是一名留着络腮胡的壮汉。

    他看上去就和外面地里的庄稼汉一样,毫无特色。

    就连双眼也是寻常的浑浊昏黄。

    啊!!!

    马车边丫鬟和车夫的惊恐叫声,此时才传来。

    壮汉面色平静,走出药铺,站在邵全护的无头尸体前。

    “看来你的第三个要求,以后不会有机会出口了。”

    “如此,我也该走了。”

    一阵微风拂过。

    转眼间,壮汉已然消失在尸首前,再无踪迹。

    *

    *

    *

    清和观内。

    威严的三眼神像下。

    张荣方静静的跪地诵经。

    他双目微闭,手放在身前,交叠,然后叩首,直至手背。

    道观内宁静的经文声,和淡淡的线香气息,让他微微波澜的心绪重归平静。

    一个个心中的疑惑,在这样的平静中得到解答。

    ‘这世上为何会有人受伤?’

    ‘因为存在伤害别人之人。’

    ‘为何那些人,要伤害我?’

    ‘因为这世上,有的人,天性便是恶。’

    ‘恶,带来伤害。伤害带来仇恨,世世代代,难解难分。’

    ‘所以。’

    ‘所以,要想不受伤害,唯有除恶!’

    “除恶务尽!”

    张荣方缓缓开口。

    “方为上乘。”

    他取过三支香,点燃,轻轻插进香盆。

    拜神诵经后。

    他的心情恢复宁静,站起身。

    此时的道观里空空的,只有他一人。其余人都不在,估计不是睡觉就是出去玩了。

    走出神殿,张荣方思考着自己以后的目标。

    如何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绝对安全之地?

    单单靠自己一个人,很难。

    这世上的恶太多,双拳难敌四手,很多时候需要保护的东西,太多,也会分身乏术。

    ‘所以唯一的办法。是爬得更高!’

    他忽然有些理解前身的姐姐了。

    在这种时代,他们身上的蛮儒身份,没有武力保障下,根本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就连现在的他,都活得这么艰难。

    更不用说张荣瑜一个普通弱女子。

    在这样的社会,那么漂亮的她,只会活得更难,更苦。

    虽然对前身姐姐没有接触,也没什么感情。

    但此身得到的道籍,还有之前收到的钱财...

    这些都是姐姐靠着自己赚来的馈赠。

    ‘既然受人恩惠,日后必将回报。’张荣方心中默默定下。

    回到房里。

    他一眼便看到挂在墙上的圆轮离伤。

    他其实压根不会什么轮法,愿轮功也没入门。之前使用,只是简单的利用速度掠过。

    单纯以高速,带动愿轮的刀口,就已经是相当残忍的杀人利器。

    那刀口的锋利程度,他已经体会过了。

    ‘接下来,就是老老实实的积攒属性,然后....等评级,进集贤院。’

    如何爬得更高,对于他这样的蛮儒身份来说,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利用道籍,走集贤院这条路。

    大道教身为天下道门之二,在集贤院一直被真一教压制。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他能展现足够的天赋,应该足以迅速获得重视。

    ‘可惜,原本我是打算慢慢熬时间,但这世道,若不掌握势力,走上高位,总会有人认为你弱小,前来欺辱你,伤害你....’

    ‘只有走上高位,才能得到更多资源...更多护持。’

    “那么,先定一个小目标,把清和宫的资源先吃完再说。”

    张荣方一直有个想法。

    先把所有回春净时符典内容全部弄到手,然后再叠加修行能弄到的所有武功。

    不知道自己会强到什么程度。

    当下,他收敛心思,开始一招一式的习练朝气符。

    数日后。

    米帮帮主邵全护当街被杀,这件凶案由县衙公布。

    并且在简单调查后,便被清和宫压了下来。

    衙门各级官吏纷纷忙着去侵占邵家家产,在清和宫的压力下,根本没人去真心调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