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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仗着女人的福气,就可以活的很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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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不是小相公,也对,魏晋遗留好男风,也是弱不经风的,形貌若女子的男人,比如陈文帝的皇后韩子高。这个宇文宛永身高八尺有余,那些文人骚客被他压还差不多。

    “五花门的木棉花可是在你这里,只怕不止是木棉花,前些日子刺杀秦王殿下的南方赤面兵神火夜叉鬼也是你们藏着掖着吧。”

    秦王李世民刚刚和一举两克,生擒了窦建德,王世充投降,收复了洛阳,虽然窦建德的属下,刘黑闼随即起兵,但立马被平定了,正是风头正盛。却在返京领受封赏的时候被刺杀了。

    田巫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立马想到了茱萸跟自己所说的青面瘟神夜叉鬼,可能都是一伙的。

    “此种鬼神,分属佛门,也只有北魏流存此种秘术,北魏拓跋氏可是和你们宇文氏关系匪浅,难免是你们动了心思。”

    宇文宛永冷笑道:“张口就来,好大一个帽子,田巫,此中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探究的,你只要知道,我只要仗着女人的福气,就可以活得滋润就行了,其他的你莫要管。”

    “仗着女人的福气?”

    田巫道:“鲜卑族确实多女儿为如今世家大族为妻。”哪怕当今皇帝不一样是独孤氏所生,乃前朝独孤皇后的妹妹。

    田巫没有猜到宇文宛永所言仗着女人的福气是什么回事,李郸道却是有几分猜测。

    “我不管,你仗着谁的福气,有什么荫德保佑,她木棉花犯了规矩,就得按照规矩办,她既然在你这里,我自然是要找你的麻烦。”

    “好大的口气。”宇文宛永冷笑道:“你有本事把我杀了,再进去寻人。”

    “此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李郸道突然发现,在田巫和宇文宛永之间仿佛生出了一个结界,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在喝酒听曲,可外面的人根本注意不到这里。

    这就是强者的战斗吗?

    李郸道兴奋起来了。

    只见田巫羽衣下阴影窜动,一条条影子蛇从地面扩散向宇文宛永咬噬过去,田巫一点蛇杖,蛇杖中就出现了许多烟雾一般。

    这些烟雾变作了一条巨大的烟雾灵蛇,也自空中咬向宇文宛永。

    这些蛇影,蛇雾,都是田巫的巫术。

    但只见宇文宛永周身红衣,开出片片红花,花红似乎是牡丹。似乎是虚幻,又介乎真实。

    此乃阴神斗法,种种力量都是视觉上的假象。

    红花冲天香气,打开花苞,包裹一条毒蛇。打开一个花苞,竟然又飞出了许多小虫子。

    “还说不是你包庇!”田巫看见了小虫子就发怒。

    然而这些虫子竟然目标还是李郸道,李郸道看见一窝虫子向自己飞来,就要吓个半死,但田巫一张手,羽衣竟然变成了翅膀,仿佛飞起来一般,冲向了那宇文宛永。同时扔了一颗生鸡蛋在地上,那些虫子就不往李郸道这里攻击,反而吸食起鸡蛋起来。

    田巫的妻子是九黎一系的巫师,田巫自然懂得破解黑巫术,但宇文宛永的流派很杂,他那身花,有域外鲜卑族萨满巫术的味道,也挺有佛门法术的感觉,更有五花门的江湖底子。

    就在这时,结界内部出现了第四个人,就是那个木棉花。此时她仍然打着赤脚。

    田巫借助羽衣几乎飞起来的,居高临下:“你入境而来,不来拜访我也就罢了,只当你路过,可是你胆敢卖弄手段杀人,可就不是我可容忍的。”

    “人不是我杀的。”木棉花道。

    不是你杀的?我这小徒儿可是见到了你的。”

    “那你问问他,可亲眼看到我杀人了?”

    “这个确实没有。”李郸道老实回答。

    “杨开死于苍蝇蛊,这难道不是你放的?不是你放的,难道是我放的,这泾阳县的蛇鼠都是我的眼线,你还要嘴硬吗?”

    木棉花放出飞虫:“我善用蚜虫,从不用那种蛆爬的东西。”

    确实一般巫师只培养一种蛊虫,少有几种蛊虫的,刚刚木棉花的蛊虫,小小一点都是蚜虫。

    但田巫冷冷道:“你说不是,就不是?”

    “秦一萍,你跟他解释什么,他这种田氏贵族思想,早该灭亡了。”

    田氏贵族?难道是田横五百壮士的田氏?李郸道有些感觉奇怪,田氏的话,应该是齐国的,怎么田巫是楚系巫师?不过仔细想想,战国都过去多少年了,难道还有人死死抱住自己的贵族身份不成

    宇文宛永的话并没有激怒田巫,反而看向秦一萍:“你说你没有杀人,那是何人所杀?为何现场会留下你的气息?”

    “我想要帮他解蛊,但是无能为力,来找这边水仙花相助。”

    “此应该为野术士所为。”木棉花道:“我们木棉一脉,自上古就为医家旁支,救死扶伤的活干得多,少有下毒放蛊的。”

    “少有?不见得吧。”田巫虽然如此说道,但还是放下了攻击势头。

    只有宇文宛永还在愤愤不平:“你跟他说这个干嘛?”

    “看来是那桩宝贝出世的消息,已经惊动了其他人。”田巫暗自思量,却没有继续盯着五花门。

    虽然他们和这一桩案子无关,却可能和秦王被刺杀的案子有关,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田巫也是来问罪的才会这样出口,涉及王朝内部党争,再神通广大都有可能会身死,守好自己这座家庙就是。

    “野术士?”李郸道问道:“术士就术士,怎么还有野术士?”

    “就是风餐露宿,茹毛饮血的野人,多是战乱逃入深山,穴居山洞,不经教化,得古代遗迹传承,吃的是毒虫蛇虺,喝的是露水,性起和猿猴苟且,往往下山,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田巫解释道。

    “可是杨开怎么会和野术士纠缠起来,中蛊身死?”这又是想不通的地方。

    李郸道想起李福成说过半个月前,杨开说已经找到了办法,报复李郸道一家,夺回药铺。

    当下和田巫聊起此事:“杨开原先就是一个赌鬼,什么都不干,后来背着药箱做了铃医,游走·乡里,我父亲之前也去乡下,却并没有和他多有交集。会不会他其实勾结了山中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