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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柳问随从道:“河内郡太守是何人?”
随从道:“听说姓刘,名讳却不知道了。”
张暮雪听说此地太守姓刘,没来由的心头一动。
随即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似的道:“怎么可能是他呢!他现在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呢?”
言念及此,幽幽一叹。
随从抱拳问道:“大人,是否要派人知会本地太守?”
张东柳想了想,摆手道:“不必了。我与此人并不认识,贸然到访并不合适。”
对随从道:“大家加快速度,今日赶到朝歌休息。”
随从应诺一声,扬声叫队伍加速。
车轮辚辚声中,张暮雪的思绪不禁飞向了远方。
当天入夜时候,队伍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朝歌城。
队伍行进在朝歌县城的大街上,喧嚣热闹的气氛从四面八方涌来。
张东柳眼见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两边夜市鳞次栉比连绵不绝,只感到难以置信。
情不自禁地喃喃道:“这真的只是一座县城吗?这样的景象都快赶到我的代郡了!”
刘闲对手下众人布置了一番之后,便回到了后院之中。
沿着回廊朝自己的卧房走去,脑子里思索着解决当前问题的办法。
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要是不满足这两个死太监的胃口,指不定会给自己搞出什么事情来!
或许可以找齐公他们想想办法。
“姊姊,我很苦恼呢!”
小凤说话的声音突然从前方回廊拐角处的树丛后传来,把刘闲的思绪拉了回来。
刘闲听到小贞小凤姊妹俩在说话,不禁停下了脚步。
这时,小贞的声音传来,先是幽幽一叹,然后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样呢!你说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都两年了都没有碰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大人不喜欢我们,嫌弃我们啊?”
刘闲听到这样的话,心脏砰砰跳动起来。
觉得这样偷听两个女人说话,实在不太好,便想离开。
就在这时,小凤突然扑哧一笑,用暧昧而又调侃的语气道:“姊姊,你说,你说大人他是不是,是不是不行啊!”
小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明白了妹妹的意思,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小凤也笑了起来。
偷听到这些的刘闲大感郁闷又大为尴尬,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这两个丫头就地正法了,也好让她们看看自己究竟是行还是不行。
然而一想到当前的问题,这样的冲动便立刻冰消瓦解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敢再偷听这两姊妹间的闺中密语,悄悄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齐公及其长子齐云杰给刘闲送来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刘闲拿起锦盒看了看,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齐公微笑道:“这是小人偶然得到的一颗夜明珠。虽不敢说是稀世奇珍,但却绝对称得上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小人想,大人现在应该需要这样一件宝物。”
刘闲顿时明白了齐公的来意,心里升起感激之情来。
两天之后,刘闲带着典韦周仓及两百黑衣队离开了自己的城池,前往黄河南岸的洛阳。
河内郡的事情暂时都交给了关羽张飞。
渡过黄河之后,眼前所见的景象就变样了,没有了河内郡的富饶,映入眼帘的竟然还是两年前那种荒凉凄楚的景象。
黄巾之乱结束已经两年了,一切竟然并没有多少改变。
刘闲一行人走了两天便看见洛阳城池了。
只见一座规模大得异乎寻常的城池接山连河横亘在前方的大地之上,在阳光的映照之下,犹如雄峰耸立,巍峨壮阔,气象万千。
刘闲不由的叹为观止,心里不由的生出了无限敬仰的情怀来。
只觉得后世无数的影视剧虽然都利用电脑科技塑造了这个时代的洛阳城,然而不论是哪部影视剧里的洛阳城显然都无法与眼前这真正的洛阳相提并论!
这座城池,就仿佛是这大汉王朝的丰碑,傲视寰宇,彰显出无与伦比,令世界都要拜服脚下的赫赫天威!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接受察验后顺利进入了城门。
一进门,一条由大青石铺就,十分平整,可供四辆马车并驰的大街首先映入眼帘。
随即只见街道两边高大精致的建筑物鳞次栉比连绵不绝,远处,一片恢弘的宫殿建筑群仿佛屹立于云端,让人惊艳无比。
街道上行人如织,两边店铺的旗旆随风招展,仿佛望不到镜头的彩云,繁荣的景象让人禁不住忘记了城外所见的那种凄凉荒芜的景象。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阵骚动。
刘闲勒住坐骑,只见许多男男女女竟然被绳索绑缚着,在一队官兵的押解下哭哭啼啼地朝远处走去。
刘闲感到有些疑惑。这时旁边路人的议论声传进了刘闲的耳朵。
“是赵士郎家里呢!”
“唉!还不是得罪了张让,落得被抄家的下场!”
“嘿!胡说!什么得罪!只不过是因为张让想要得到赵士郎的宅邸而已,所以才污蔑其图谋不轨,抄了他全家!嘿,现在,张让定然已经得偿所愿了!”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全都唏嘘不已。有人感慨道:“这年头,不只是我们这些草民,就连那些大官也都是朝不保夕啊!”
另一人也感慨道:“皇帝就只听太监的!太监的话就是王法!还不是太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旁边一人连忙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道:“少说两句,免得惹祸上身!”
那群百姓立刻沉默起来,不再说话了。
刘闲等人从那些百姓身边经过。
刘闲问周仓:“周仓,你来见过张让几次,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仓撇了撇嘴,抱拳道:“主公,属下认为,天下若有人真该死的话,那就是这个张让了,还有那个赵忠!属下虽然只来过两次,可是每次来都能听到他们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事情!”
顿了顿,“特别是那个张让,简直,简直,”
周仓皱了皱眉头,“属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他明明是个太监,却十分好女色,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后便将别人家的女人占为己有,凌虐而死,被他害死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有多少呢!”
刘闲听到这话,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