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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明烛洗澡出来,看见陆天南在那儿坐着,两个手包着纱布做什么都不方便。
陆天南还想给席明烛吹头发,被席明烛一口回绝。
找不到事情做的陆天南委屈巴巴,“哥哥,我也想洗澡。”
意思很明白。
“……”沉默地盯着陆天南两个手,才包好,不能碰水。
席明烛心想要把顾均柏手里的丹炉取回来,想办法炼丹。
不然再把陆天南这家伙放副本里不管,哪天说不定要包成蚕宝宝。
要是天赋能用就好了,说不定是治愈相关的。陆天南是道侣,那他断然不会对道侣藏私。
“哥哥?”察觉席明烛跑神,陆天南低头凑到跟前轻唤。
“进去洗。”
此话一出就是答应了。
陆天南哼着小调就往浴室钻,席明烛倒是没有其他情绪,无非是洗澡。
伺候别人洗澡真真是头一次。
一开始洗的好好的,后面陆天南非要席明烛摸腹肌,席明烛装作没听见。
陆天南偏偏不依,“哥哥,你都不馋我身子。别人男朋友都会馋身子,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
“……”席明烛掀起眼皮,面无表情看着光着身子还要别人摸腹肌的陆天南内心复杂。
敷衍地抬手摸了一把,结果被陆天南摁住手搭在腹肌上。
席明烛另一只手握着花洒,生怕让陆天南的手上沾水。陆天南可倒好,紧赶紧往上凑。
冷淡的嗓音响起,“陆天南。”
陆天南没出息地松手,任席明烛擦洗。
瞧着席明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陆天南忽地想起那白亮劲瘦的细腰。
更没出息的一幕出现了——很单纯的洗澡硬是给洗出生理反应。
欲望不可控地露头,当着对方面没法藏。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自己。
干脆厚着脸皮往前冲。
席明烛顿住,仅一瞬间当做没事人一样继续给陆天南冲水。
陆天南委屈巴巴地摊开手,示意自己不能碰水。
软趴趴的语调显得很是柔弱,“哥哥,帮帮我。”
席明烛垂眸,他这双手还没有给别人做过这种事,这可是一双被供奉着的炼丹手。
毫不留情地拒绝,“给你擦干身子,自己来。”
陆天南不愿意,“纱布好粗糙……”
席明烛坚持自己的底线,“手上的茧子也很粗糙。”
席明烛捻了捻手指上的薄茧,常年炼丹的手怎么可能娇嫩……
不对,沈意这双手分明没炼过丹药,但磨损的茧子却和原来那双手磨损的地方分毫不差……
这张脸也一样,如今长发模样跟自己原本样貌一般无二。
这真的是沈意么?
陆天南用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去握席明烛的手腕,虔诚地俯身轻吻。
“才不会,哥哥这双手生的深得我心。”
席明烛抿着唇瓣不吭声,这种事就连他自己都没怎么给自己弄过。
帮陆天南?怎么帮?
席宗师这是清心寡欲惯了的人,这种事着实超纲。
陆天南看席明烛没直接拒绝,找理由就是还有戏。
脸上的表情更加可怜,真像是憋的难受没办法的模样。
“哥哥,你疼疼我好不好?我这次一直很听话。”
0561:这不是跟刚进副本遇见时装的一样一样的嘛!反派的坏心思多着呢!
席明烛思索着,把热水往冷水方向扭,“冲点冷水冷静一下。”
陆天南幽怨地看向席明烛,席明烛没瞧见。
冷飕飕的凉水淋在身上激的陆天南一抖,浴室的热雾刷的一下散却不少。
陆天南扁扁嘴,更委屈了。
“哥哥,我不脏……”
不是说不脏就可以帮忙的,这个事席明烛真的不太会,也没办法过心里那关。
“没说你脏,重欲对身体不好。”
席明烛无奈,瞧着陆天南逐渐冷静,稍微抬头就被迫蔫下去,才把水温调回来。
陆天南意味深长地哼笑一声,自己只是装可怜扮柔弱,又不是三岁小孩。
重欲对身体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低头凑过去慵懒着压低嗓音,在席明烛耳边说道:“我身体很好,哥哥要不要试试?”
席明烛觉得这个澡陆天南是不打算好好洗了。
“身体很好?自己洗。”
“好疼啊哥哥……手好疼。”
后面半程陆天南一句话没敢多说,生怕席明烛就这么罢工不管他了。
席明烛答应过就会好好洗,等洗完出来还给陆天南吹头发。
陆天南也是闲不住,等躺床上休息了,受伤的手还要把玩席明烛散落在身侧的头发。
席明烛平躺着闭着眼,还是忍不住困惑:“找治疗师来很快就能恢复,为什么要拒绝?”
陆天南闻言也不遮掩,“想让哥哥照顾我。”
想被照顾就愿意忍受难捱的伤痛。
还真是陆天南会做出的事。
席明烛侧过头来与陆天南对视。
“你需要的话,没有伤也会照顾你。”
这是一段关系中理所应当的责任。
陆天南轻笑着上挑眉梢,“哥哥这么纵容,我会更贪心。”
席明烛缓缓闭上眼睛,他觉得来到这里不是说要拯救沈意改变其命运,沈意的死是没办法掩耳盗铃的。
他是以沈意身份活下去的席明烛,是唯有陆天南知晓身份的席明烛,是和沈意长的完全一样的席明烛。
会这么巧合?
疑问一从心头浮现,再想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疑云。
仔细深究下去。
就算自己代替沈意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沈意的炮灰命运真的被自己拯救了吗?
其实这一切没有任何改变,活下去的自始至终都不是沈意,只是一个顶有沈意名头的另外一个人。
炮灰拯救计划……
被拯救的是想死而被迫捆绑继续活下去的自己,或许顺带能拯救作为反派的陆天南。
可沈意没人能救。
0561隐瞒了什么?这具身体跟自己原身无异,连带着魂火都能随意驱使,这不是身体相似度高或者契合度高的问题。
席明烛正想着,陆天南突然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席明烛抖了抖眼皮,身体没动。
陆天南就这么抱着人浅慢均匀地呼吸,似乎是睡着了。
席明烛在思考到底在救谁这个问题中跌入困倦,任陆天南抱紧沉睡,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