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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南前往b区监狱,碰巧遇到骚乱。b区又有一位犯人自杀,临死前说着同样的话:“下一个是你吗?”
监狱里留着血红的字迹,刺破的手指在墙上写着——血债血偿,谁都别想逃。
警卫们对于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照例清理收殓尸体。
b区的死亡事件是从上个月开始出现,一周一个,死状各异,唯一相同点就是血书和遗言。
哪怕是头颅扭曲到一定程度,哪怕是明显死有一会儿的状态,只要有第一位警卫员赶到,听到的都会是同样的问题:“下一个是你吗?”
陆天南若无其事地懒散穿过b区,那边的吵闹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究竟是冤鬼讨债,还是人为作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些事只要影响不到席明烛,陆天南都会作为看客,一笑置之。
c区关着的犯人日常需要注射药剂,具体是什么药剂就无从知晓。c区和b区的牢房一样,每一间牢房都是单独的犯人,互不相干。
d区就更有意思。
进去之后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首尾通行的门口各自有一个守卫外,牢房附近没有一个警卫走过去。
警卫看到陆天南朝牢房深入,眼神微变,却什么都没说,也没阻止。
陆天南上前透过牢房栏杆,看到的只有无止境的黑。
“?”
搞什么名堂,关着何方神圣?排面真大。
突然猛地对上一双眼睛,陆天南惊愕地注视着从黑暗角落走出来的人。
那边席明烛在翻阅过多文件后,这里无辜枉死的人太多,所谓伸张正义、洗刷冤屈不是一个典狱长能解决的事。
0561把数据汇总,运转许久才闷闷发言。
“宿主,我有一个猜测不知当不当讲……”
席明烛平静抬眸,看向0561冷静陈述自己所想:“其他玩家正在经历的层数和我不一样。”
0561动着小揪揪,嗯嗯两声附和。
“综合原剧情,拿到boss角色的难度不是四层及以下该出现的存在。最起码也要五层困难模式,一般遇到注定要被困在副本里。”
“运气足够好,坚持够久,等到有第一个开启七层副本的玩家,其他困在副本里的玩家就能从副本脱离。运气不好,在耗时期间就会跟副本融为一体被吞噬。”
0561用运气这个词就显得侥幸程度过高,很具有随机性。
席明烛思考着,他也是根据0561以前提过的一些副本内容猜测得出的结果。
不意外。
“0561,我是外来者这件事,你们系统知道,陆天南知道,还有掌管天赋的人也知道。”
“这个游戏早就判断出我是外来者,每次给我放在死局里会给我留一道生门,那个生门往往跟我自己或者陆天南有关。”
“如今生门被我带在身边,副本层数和难度对我来说不重要。”
席明烛声音舒缓平淡。
“宿主,咱们核心任务其实还是存活三年……您看积分足够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歇着……”0561是打心底不希望席明烛冲到危险前端。
席明烛遇到的危险,面临的死亡,每一次都会让它回想起那残忍的一幕。
哪怕是重置过的死亡,亲身经历过就足以牢牢记忆在脑海里。除非哪天0561面临销毁,不然这段记忆将伴随贯穿整个系统生涯。
它的第一位宿主,虽然大多时候沉默寡言,但是对它很好很好。
席明烛心下叹气,0561要走的路还太远。他只是对方的绑定对象,0561却把他看的太重。
他的性命在对方眼里应该只是一段可以重新加载的数据,疼痛自始至终都是被绑定者该承受的东西。
“根据记录每月都在定期送物资,是能离开的机会。”
0561迟钝地眨眼愣神,离开的机会?离开孤岛?
“0561,我更倾向于离开是摧毁这座监狱。无数犯人被冤假错案枉死,来到这里注定终身囚禁,对很多人来说摧毁也意味着离开。”
0561闻言似懂非懂,随后又想到席明烛的身份犹豫了。
“可是……宿主你是典狱长,土皇帝需要解脱吗?”
席明烛没回答0561这个问题。
反而平静抬眸,“站在政客角度,维持这所监狱的意义在哪?”
“……”0561觉得自己要宕机了,确实是没有意义啊。直接把人全弄死就好,为什么大费周章非要建立这么一个监狱?
“药剂,实验,这是大多数来这里的人的价值,包括典狱长。或许还有那些政客通过各种手段无法铲除的东西,在d区。”席明烛点着用红笔圈出的区域。
d区关押的被判为异常物种,单单是异常物种这四个字就着实怪异。
“异常物种?”0561反复搜索也没提及这一项,在原有副本里添加太多要素,更变过的副本远比原来的更加复杂。
“宿主,我们……”0561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席明烛记得锁过门,起身就去开门。
门口站的警卫员神情急促,语速飞快。
“典狱长,通行证进入d区后引起警报,守卫人员已经撤离。现在已经全面封锁。”
0561懵神,d区那不是什么异常物种?
蛙趣。
席明烛目光一冷,“拿着通行证的人呢?”
“没……出来。”
一把手枪抵在警卫员额心。
“d区异常物种代表什么?”冷淡又平静的语调,看似没带任何杀意。
警卫员毫不怀疑典狱长会在下一秒扣动扳机。
“典狱长,我真不知道……d区那东西运送过来时就用铁皮封严密,没人见过那东西。被贴上特危级标签是通过远程开铁皮释放在d区,守卫也不允许靠近牢房。”
恐慌又害怕的表情不像是撒谎。
“上层说那东西杀伤性很强。”
席明烛眯眼,“你们的上层不是我?”
其实席明烛知道他们的上层应该是外界的政客或者其他高层,只是被挑明说再不问就引起怀疑。
“当然是……典狱长您说过不许我们去d区。除了轮换守门的几个人和典狱长您,我们都没有权限进入d区。”警卫员在紧张冒汗中把话勉勉强强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