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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的是这个副本的统治者?连玩家的姓名都清楚知道。
在柏清越说完话,江暮禹就眼睁睁看着这人从丧尸模样变成正常人。
“……”所以先前毫不遮掩的露面仅仅是为了展示自己有号令丧尸的能力。
“这么看着我,是觉得我奇怪?我也是为你的同伴好,不然我随时随地跟着,会吓到他。”柏清越很贴心地说着,顺势想要拍拍江暮禹的肩膀。
被江暮禹默不作声地避开。
对此柏清越也不气恼,独自收回手放在口袋里。
“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我跟你走?”江暮禹还是想不通。
“因为我跟他们都不一样,你也跟他们都不一样。四舍五入,你我都是异类,可能是惺惺相惜。”
怪不得柏清越一开始就盯上他,是木偶融合后非人的状态让对方感兴趣。
柏清越很自觉坐在后座,江虞舟刚才从副驾驶挪到后座之后江暮禹才下车。
于是江虞舟紧盯着突然上车的人,桃花眸底浮现一抹警惕。
“你好,我是柏清越。很高兴认识你,江虞舟。”柏清越友好地伸出手。
“你好。”
简单握手之后。
江虞舟微微皱眉,对于对方知晓自己姓名的事以为是江暮禹说的,但这人凭空出现靠近他们不正常。
“小禹,他……”
江暮禹打断江虞舟的问话,态度明朗。
“小叔叔,在离开副本前柏清越会跟我们一起。”
一路上,江虞舟悄悄不经意地打量柏清越好多次。
柏清越一直含着笑端坐着,看起来很好相处。
忽地,柏清越扶着车前座,像是在凑近正在开车的江暮禹。
“小禹,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可以。”江暮禹想都没想就拒绝。
从车镜里映出的是一张皱眉厌恶的脸。
柏清越收回手,略带可惜的语气开口:“真遗憾,我还想跟你称呼更亲密一点。”
江虞舟坐不住了,这个柏清越很明显目的不纯。
他还坐在这里,都敢这么大胆。
江暮禹把这人带上的原因是什么,是被胁迫了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江虞舟的瞳孔冷光一闪,天赋被瞬间使用。
只见柏清越扭头跟江虞舟的双眸对视。
随后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在追求江暮禹,江先生看不出来?”
完全没被天赋影响到,一丝一毫都没有。
江暮禹眼眸微眯,不知道柏清越要搞什么鬼,柏清越完全不是喜欢他的样子,说谎不打草稿。
奈何江虞舟临到跟江暮禹有关的事,这么蠢的假话也会信。
“收起你的追求,小禹不会选择你。”
柏清越依旧含着淡笑,眉目透着温柔。
“为什么?心有所属了?我要是努力些撬个墙角应该不是难事。”
江虞舟还没说话,江暮禹一个刹车。扭过身子,长剑挡在柏清越的脖颈上。
“不可能。”
柏清越抿唇微笑,脖子动都没动。
“真凶。美人执剑原该赏心悦目,你这副表情却是要杀了我。”
“我现在很想杀你。”江暮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江虞舟琢磨出不对劲,看模样分明就是两人之间没什么交情,江暮禹单方面被挟制。
为什么?刚才在丧尸群围上来后究竟发生什么。
“理智尚存,你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江暮禹沉默收起长剑,对于道具的凭空出现和消失,柏清越表现的都很平淡。
他这副模样,完全就是玩家该具备的心理素质。
有柏清越坐在车里,一路顺畅,没有丧尸干扰。
柏清越安静没一会儿,又找江虞舟搭话。
“你们都姓江不是巧合吧?”
“我是他小叔叔。”
江虞舟这话刚一说完,就被江暮禹语速极快解释。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怪不得。”柏清越这三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江暮禹,我真的没机会追求你?再怎么说我们要一起度过的日子还长。”柏清越已经把江暮禹归为自己的所属物。
江暮禹对江虞舟的看重程度他看的清楚,想要让所属物全心全意留下来陪他还很难。
如果江虞舟离开后,江暮禹想不开,给自己留具尸体那就得不偿失。
江虞舟对柏清越的敌意很重,说话都带刺。
“你也不照照镜子,即使你重新投胎也没机会。”
“投胎啊……那还真是很困难。”柏清越苦恼地思索后,更加惋惜。
又是一阵寂静,柏清越再次摩挲着下巴 朝江虞舟问道:“江先生,你管这么严,江暮禹没机会谈恋爱。日后怨你可怎么办?”
“不劳你费心。”
江虞舟明显不想搭理柏清越。
柏清越微微叹息一声,“是我多管闲事,以后他要怨的人就该变了。”
江虞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对于要怨的人会改变这句话更是想不通。
“柏清越,你可以学会闭嘴。”江暮禹后悔把柏清越带上,不如让对方直接给自己杀了来的痛快。
“你叫我名字怪好听,没事可以多叫几遍,你习惯习惯,我也习惯习惯。”柏清越凑不要脸地说着,挨了江虞舟一脚。
柏清越挑眉,语气严肃。
“你是长辈,我就原谅你的无理,下次再这样我会让你吃些苦头。”
“谁是你长辈?你……”江虞舟还没说完就被柏清越直接握着手腕强行压在后车座上。
一时间江虞舟哑然,完全挣脱不开这股子蛮力。力气大的不像是人,偏偏对方瞧起来完全没有用劲。
又是一个急刹车,柏清越压制着江虞舟的身体晃都没晃。
“不松手?”江暮禹现在心情实在糟糕,柏清越这个丧尸虽然是伪装成人类,但行为举止防不胜防。
“你是江暮禹长辈,自然是我长辈。还有,我会松手,不是现在。”
很明显,后半句是给江暮禹说的。
“江暮禹,我没有义务听你的话,我想你跟我走是真,但我不需要受制于你。我没在求你做任何事,你该懂得,我们是不对等的关系,我现在跟你们同行全都是出自怜悯。谁让我想杀你们易如反掌,我只是不想要一具死尸留下,那样很无趣。”
柏清越这话说的矛盾,他说杀他们很简单,偏偏又不这么做。
甚至在暗示自己保护他们是为了让江暮禹能好好活着继续留下陪他。
“你说的话还是在跟我谈条件。”
柏清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谁知道呢,也许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对等关系?小禹,你答应他什么?”江虞舟实在是没法挣脱柏清越的束缚。
对方力气大的惊人。
“小叔叔,我答应陪他,前提是他带你离开副本。”江暮禹没说,这个答应还有一个前缀是留下。
“是这样,我希望江暮禹留下来,为此我为你们保驾护航。”柏清越对于江暮禹认清现实的态度觉得欢喜。
松开钳制江虞舟的手又端坐在一旁。
就好像刚才的制服跟他毫无关系。
谁都没再说话,江虞舟有疑问但不想当着柏清越的面问,江暮禹不想多说关于这件事就继续开车。
晚上他们进入S城,一个丧尸都没出现,静的像是一座空城。
在某家居民楼里住下后,江虞舟还在保持警惕。
柏清越对于他的防备完全不放在眼里。
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这样的人不可能在玩家里籍籍无名,一定不对劲。
更令人意外的是,柏清越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清楚,无论哪个城市的哪个地方。
就好像都是自己家一样随性自在。
后来他们赶路顺利进入A城,江暮禹跟柏清越在中途稍微单独聊了聊。
“你这样随时会反悔的模样,让我很不放心。”柏清越不想把江暮禹这个有意思的存在舍弃,不愿放手。
“我不会反悔。你说的对,我就是异类,我不是人类是木偶。但我是有主的木偶。”
江暮禹这话听到柏清越耳朵里没引起任何惊讶。
“你以后的主人会变成我?”柏清越听到这话饶有兴趣开口问道。
江暮禹冷着脸,沉声拒绝。
“绝无可能。”
“那真是太可惜,但我会想尽办法驯服你。”柏清越对于江暮禹对江虞舟的态度感到心痒,他不明白一个人不求回报地对另一个人付出真的只是因为主仆关系?
或许也因为叔侄关系,但这些对于柏清越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关系都很脆弱,可两人之间实现了献祭和被献祭的结果。
很有趣。
“就这么自信我会活着供你驱使?”
“你要死掉,我会杀了江虞舟。即便他离开这里,我也还能找到办法杀掉他。”
“……”江暮禹的人表情明显是不相信。副本之外不受Npc控制,这种事所有玩家都知道。
“你不信,需要给你证实吗?这里一直以来没有任何人类从主城出现再赶到A城实验室完成找寻药剂的任务。可是,你觉得我会一样没完成过这些?”
柏清越的话让江暮禹侧目。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试过,所以A城实验室都是异能者变异的丧尸是柏清越了解过的事实。
“你们想要的药剂被锁在保险柜里,那个凹槽需要晶核打开,无论是什么等阶的丧尸晶核我都试过。通通做不到打开保险柜的目的。”
“我没试过的只有我的晶核。但我想,那一定吻合,不然你们就太可怜了,一条活路都没有,来这里就是为了死多让人感叹。”
“你的晶核,为什么不试?”江暮禹沉声问道。
“用我的晶核做尝试,对我来说又不是实验,得不到好处就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能告诉你,我的晶核不影响我的存活,这东西是能再生的,所以我有一堆晶核,从我体内我自己挖出来的。每次有人类从主城出现,我都会长出一颗新的晶核。”
“形状完全符合保险柜的需要,只是那些人类完全找不到那些晶核会在什么地方。我藏的很严实。”柏清越说到这里略带得意。
“我不尝试的原因很简单,你们为了离开这里拼死拼活想要得到我的晶核。但我本身就是这地方的统治者,我不需要离开。你们所求,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形状一样,不能肯定那晶核就一定得是你的。”江暮禹还在反驳。
“我说了,如果我的晶核不满足,你们就没有活路可以走。你们这些人虽然有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可以展示,究其根本比不上异能,一群花架子被送在这里跟渡劫没差。”
柏清越含着笑,很是温柔道语调:“我如果想要屠杀,每一次在主城不会有任何人活下来。是我放任那些人活着离开主城往下进行,这是我给他们的恩赐。”
“你兴许在那些人之中算是不弱,在我眼里却是弱不禁风。”
江暮禹抿唇,弱不禁风这种词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完全出乎预料。
“江暮禹,我给你的耐心都建立在你存活的基础上,我甚至愿意为了你贡献一颗晶核送江虞舟离开。如果你背叛我,我会用各种手段让你活下来,并且会在你跟前用各种方式折磨江虞舟。”
“你把他看的那么重要不会做傻事,更不会故意选错误的答案。”
江暮禹冷冷瞪着柏清越,“我没的选不是么?”
“选择题,不是填空。你当然有选项。抛弃江暮禹,或者抛弃自己。”柏清越期待着江暮禹的答案。
“在我眼里只有抛弃自己,一个木偶的死活远远比一个人的性命轻贱得多。”江暮禹闭了闭眼睛,声音沉闷。
“是呢。但这个人的性命得是江虞舟的性命才能拿上谈判桌来说,毕竟你对别人的性命很漠视,从你在主城区杀人开始我就明白这个道理。”
“江暮禹,你做了对的选择,我会给江虞舟两颗晶核。日后你表现足够好我会带你再去见他。”
听到柏清越这么说的江暮禹瞳孔一缩。
“你能离开这里?”
柏清越挑眉,带着戏谑的笑容。
“为什么不?我只是不想离开,没有人能限制我的任何行为。我是这里的统治者,我主宰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