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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烟雾缭绕。
一群老总笑语晏晏的交谈,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一分一毫算计得准准却却,绝不会被对方占了半点便宜。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红酒杯,敛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跟包厢里气氛格格不入。
林安快步进来,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钟总,有个小道消息。”
他弯腰凑近,压低声音汇报,“似乎,唐小姐在学校里的风评并不好,而且还有人刻意造谣污蔑……”
他以为自己的措辞已经够委婉了。
而且还透过现象看本质,转移了这个帖子带来的冲击力。
但那人还是震怒。
“砰!”
手机被重重摔在了茶几上。
包厢里顿时气氛僵住,所有人视线都看了过来。
林安看着那只可怜的手机,心在滴血。
那是他的手机啊!
是他的!
钟景期脸色难看,起身拿着西服外套就往外走。
旁边老总回过神来,忙问道,“钟总,怎么回事?是合作方案……”
“改天再谈。”
“……”
林安扁扁嘴,认命的将手机拿起来。
脆弱的屏幕果然碎成了蛛网。
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报销。
随手戳了两下,毫无反应,果然是阵亡了。
下次在遇到这种消息,他的用他的手机搜索,不然这太亏了……
收起手机,整理好面部表情,礼貌温和的出声安抚合作商,表示钟总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破裂的手机震动了下,江小少爷的消息又闪出来一条,【这女孩子对我很重要,麻烦林哥了。】
林安表情有些复杂。
很,重要?
如果他收到的消息没错,唐夕颖刚到帝都大学,凭借出色的外表,独立的个性,以及毒医圣手这个名声,圈了一大波粉丝。
其中,单身的男学生占大部分。
可别告诉他,江小少爷也是其中之一啊……
唐夕颖上完最后一节课,看时间还早,便在图书馆找了些资料。
这一行为也引起很大轰动。
南希教授突然道图书馆,查的资料不是关于医学的,而是财经专业的,以及,管理学?
帝都大学特聘导师,不光实力出众,年纪,外貌都相当出色,这自然不光是圈粉医学院,全校都对着位导师格外好奇。
加上网上贴吧的事,大家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些复杂。
唐夕颖坐了半个多小时,将唐氏发过来的消息处理好,这才翻开了书。
然后她发现,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多。
大概都碍于传言‘毒医圣手’的可怕,也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搭讪,就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
唐夕颖最后忍无可忍,起身离开。
“果然跟传说中一样,不好接近的冰美人啊!”
“什么冰美人,蛇蝎美人差不多!你不知道她在课上有多嚣张,当众怼石教授,让她有本事自己接诊去!”
“同有天才之称的Nancy教授就不一样了,虽然也神秘,但人家跟人相处很和善啊!”
“对对,听说中老太太的手术,就是她做的。”
“那么高难度的手术,听说钟太太体内还有余毒未清,是南希开的药,人家还不是顺手就接了。”
“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
身后低声讨论声,从她离开后便大了起来。
唐夕颖对这些一无所知。
夜幕落下。
帝都大学的夜晚,路灯明亮,一栋栋设计别致的建筑在夜空下,显得多情又浪漫。
只是唐夕颖无心欣赏这些,她真低头查看苏眠发过来的消息。
【从ID来看,是从传媒系教务处那发出来的,没搞错吧?你跨专业得罪人?一个星期不到,让传媒系都出手搞你了?】
唐夕颖,【……别贫,先处理正事,让人扒出这位男主的身份,你也脱不了干系。】
苏眠,【知道了知道了!傻屌哥哥,尽给我找麻烦!】
唐夕颖收起手机,快步朝校门口走去。
她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
放学可以走回去,就当散步了。
深秋的夜晚有些凉,一阵冷风拂过,树叶儿打着璇儿落下,裙摆稍稍扬起,在无人的林荫道多了几分凄凉的感觉。
她笼了笼身上的外套,步伐加快了些。
十分钟后。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十九楼。
楼道里声控灯竟然没亮,她跨出去,高跟鞋跺了一脚。
空旷安静的楼道里回声格外大。
唐夕颖拧眉,小声嘀咕,“难道停电了?”
电梯门合上,楼道里一片漆黑,黑暗中,她感觉有道身影,裹挟着寒意朝她压了过来,动作之快,让她完全没机会反抗。
心里一惊,下意识想挣扎,耳边一道低沉黯哑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唐小姐跟我离婚,原来是看上了别的富二代?”
“……”
鼻尖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让唐夕颖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只是刚放下来,又水煎提起。
面前这男人,可比正常歹徒还难缠啊。
抬手抵在他胸口,企图将他推开一点,“钟景期你发什么风?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揽着她腰的手收紧,男人嗓音哑的厉害,“不松!这么快松手,狗仔角度都没找好。”
唐夕颖刚想说话,那人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
让她全身都僵住了。
温凉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脖颈,夹杂着几丝迷离的酒气,像带电一样,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心尖都抖了抖。
她伸手握住他的胳膊,企图将人拉开一点。
声音带着疑惑,“你喝酒了?”
“不是六点就下课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钟景期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沉沉的嗓音竟然带上了几分抱怨。
他呼吸有些乱,微凉的薄唇堪堪略过她的耳垂,让唐夕颖差点没站稳。
猛的将人推开,再开口声音多了些气急败坏,“钟景期!你酒量多少我心里有数,别趁机耍酒疯!”
眼睛适应了黑暗,在这一刻能看清隐隐轮廓。
男人靠在墙边,低垂着眸子,单手抚着胸口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好几秒后,才慢悠悠的抬眸,笔直的视线锁着她,嗓音沙哑黯沉,“对我就这么了解?”
唐夕颖肩膀轻颤,强迫自己站稳,声音恢复了镇定。
“不可否认,就算这场婚姻再塑料,我们也当了三年的夫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或许比你更清楚。”
钟景期轻呵了一声,嗓音淡嘲,“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