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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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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后,围坐在赵瑜四周的人纷纷灰头土脸下了场,众人又是纷纷惊叹。

    面对如此多的赞誉,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骄傲的情绪,反而拱了拱手,抬脚离开了。

    “哎?赵公子这就走了?”有人问道。

    他身旁的人看着天色道:“想必是快到酉时了。”

    “酉时?酉时怎么了?”

    “赵公子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拮据,既要攒银子准备明年的科举,还要照顾家中年迈的母亲,为了维持生计,他每到酉时的时候都要去城西的药铺里做帮工。”

    有人同病相怜地感叹:“我等这些穷苦学子,日子过得艰难,唯有读书一条出路,赵公子他有经世之才,未来必然会出入朝堂,成为国之栋梁,可我呢,考了两次皆名落孙山,真不知何时才能熬出个头。”

    “你也别太难过,慢慢熬吧,你看远处那个年长的人,他都参加了五次科举了,还不是照样坚持着。”别人安慰他。

    冉醉看着赵瑜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索了片刻后,悄悄跟了上去。

    卫谨拽住她,“阿岚,你要去哪儿?”

    “去看看赵瑜啊,”冉醉道:“我觉得此人是个人才。”

    卫谨不满地嘟囔道:“自然是人才,清芷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怨念。

    冉醉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人肯定这是因为李清芷吃醋了,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卫小侯爷你放心,在清芷姑娘心中,你肯定比赵瑜更像人才,别总吃飞醋,对身体不好。”

    “谁吃醋了!”卫谨矢口否认。

    可他才刚说了一句,冉醉就飞快窜了出去。

    “喂!”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可冉醉早就跑远了,哪里还能听到。

    卫谨心中十分气闷,如果说他之前对赵瑜的印象是在地上,那现在已经掉到了地底下。

    真是的,这人有什么好,一个两个的都夸奖他,明明连本小侯爷半根毫毛都比不上,真是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卫谨在一旁气得跳脚。

    方才那名伙计已经将画包好,见他面色不快,犹豫着走上前。

    “小侯爷,这画......”他开口道。

    卫谨看着那卷轴道:“问小爷做什么,谁买的就送谁那里去!”

    他此时正在气头上,好似一个点燃的爆竹,明显这个伙计就无辜受到了这股怒气的波及。

    伙计觉得自己十分委屈,这位爷说得轻巧,谁买的就送谁那里,可他并不认识方才那名女子是谁呀,这让他送哪儿去!

    他正想着要不要再询问一下,又觉得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己找骂,一时间踟蹰不定,不过所幸,卫谨并没有让他为难多久。

    “算了,还是先给小爷吧,小爷改日在给她。”卫谨挥挥手,不耐烦地拿起了卷轴,大步离开了忘言诗社。

    到时候冉醉来他这里拿画的时候,他在为难她一番出出气。

    ......

    再看冉醉这边,自她出了诗社以后,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赵瑜身后,走了许久,他停在了一间名为‘广济堂’的药铺门口。

    冉醉心道,看来方才那些人说的果然是真的。

    她看着赵瑜迈入药铺,跟一名小药童点头示意后,便开始忙碌起来,此时药铺里的病人不少,冉醉瞧着他站在一面全是格子的橱柜前来回奔走,心想他应该是负责病人的抓药工作。

    观望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冉醉大摇大摆走进了广济堂。

    “这位姑娘,您是要看病还是抓药?”小童迎上前问道。

    冉醉看了看赵瑜的方向。

    “抓药。”

    “那您需要什么药?”

    “额......”这句话可算是问住了冉醉。

    她向来对医术一窍不通,最多就知道些常识,此时在脑海中绞尽脑汁地搜索了半天,脑子中都是鹤顶红、砒霜、断肠草这类以前在书中看过的毒药,估计一说出来,那小童非得被她吓着不可。

    见她半晌不语,小童看向她的眼神里升起了一丝疑惑。

    冉醉面色淡定,心中却抓耳挠腮,无意间瞥到那面装满了各色药材的柜子,还有在柜子前不停地抓着药材的赵瑜,心中灵光一闪。

    “我要......”她看见赵瑜打开写着‘白术’二字的抽屉。

    “白术!”她说道。

    赵瑜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

    “橘红。”

    “还有人参、前胡、川芎...麦冬!”冉醉一个接一个说道,反正赵瑜打开哪个抽屉,她就照着念上面写着的药材名。

    她想,赵瑜肯定是按照写好的方子去抓药的,她跟着念,绝对错不了。

    药童一边听冉醉说,一边将她提到的药材一一记录下来,却越写越觉得有些奇怪。

    “这位姑娘......”药童一脸古怪地看着她道:“你...是为自己开的方子吗?

    冉醉被他看得有些奇怪,心中暗想,难不成是这方子有问题?

    她指了指自己,同时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当然不是了,你看我这样子像生病的样子吗!”

    小童听她这么说,似乎松了口气,但又看她语气不快,赶忙赔礼道:“实在对不住,是小的唐突了。”

    为了缓和气氛,他扬着笑脸对冉醉道:“姑娘定是要为府上的夫人抓药吧?”

    夫人?冉醉看着他,不动声色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一位夫人?”

    “您方才说得这个药方,不正是妇人用来安胎之用的么,所以小的心想着一定是为一位夫人开的了。”

    冉醉听小童一字一句说完,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她僵硬地扭过头,果然见等待领取药材的地方站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

    她想,幸好方才没有胡诌是给自己开药,要不然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那小童见她没有回话,只当她是默认了,又道:“这位姑娘,小的还是得提醒您一句,这药方虽然大体功能相似,但也是要因人而异有所调整,若是想发挥药效,最好还是请那位夫人亲自过来一趟,让我师父诊诊脉,那样才更为妥当。”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想必这位姑娘定不会再因为他方才的失礼过多责怪,此时他已经将冉醉看作了某个大户人家夫人的贴身丫鬟。

    只可惜,冉醉的内心已经被‘安胎’两个字雷的外焦里嫩,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