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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苏子墨自己都没想到,他许久前所作的这幅画作居然会阴差阳错出现在此次的宴席上,更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在做的诸位,甚至包括冉昭帝在内,都不曾分辨出这幅画的真伪。
恐怕这些人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东方大儒、冉醉和他三人了。
东方大儒知道此事无可厚非,毕竟他的画技原本就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世人只知道东方大儒喜好游历,不久居京城,却不知其实他早年间还曾收过一名关门弟子,那便是他苏子墨。因为京城里的关系错综复杂,东方大儒有声名远扬,想要来拜师学艺的人不在少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这些年来从未在人前透露过此事,师徒二人心照不宣,除了他年少时常与其一道游历外,其余时间他们二人大多通过书信往来。
自从这幅四方步月图展示出来后,东方大儒便并未发表过言论,想来必然是在第一时间认出来了,这一点苏子墨一点也不意外,可冉醉居然也能发现此时,倒让他有些惊讶。
这个外表看上去随性肆意,自由散漫的女子,究竟还有多少能够令人刮目相看的东西?
苏子墨看向冉醉,问道:“郡主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他人?”
但凡冉醉能够将方才那番话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不说能够震惊四座,至少也能改变她在众人心中不学无术的惨淡形象,博一个博闻强识的名声,对于东冉的大多数女子而言,名声是她们最为看重的东西。
可冉醉显然不属于这大多数女子之一,看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显然根本没打算这么做。
果然,听他这么问,冉醉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我干嘛要说?”她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忙摆了摆手道:“别误会,我可不是怕说出来会打了楠妃娘娘的脸。”
苏子墨闻言在心中点了点头,以冉醉那无法无天的性格,确实不会担心这个,楠妃娘娘是二皇子的生母,冉醉又与二皇子不和,此时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大发慈悲,又怎么可能会特意去维护她的面子。
“那是为何?”他问道。
冉醉瞅了眼围在四方步月图周遭的众人,道:“你看,大家现在的样子不就挺开心的么,我觉得对于一幅画来说,它最重要的价值就是给看画的人带来欢乐,而不是展示或收藏在某个地方以彰显所有者的财富与品味,无论这幅画是真是假,它都已经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我又何必要戳破这些,让大家白高兴一场呢。”
苏子墨眸间闪过一丝异色,他没想到冉醉的回答居然是这样的,他站在冉醉身侧,只能看到女子的侧颜,明明是一张温婉的面庞,却偏偏有一双极为灵动的眼睛,即使只能看到侧面,也让人难以忽略那双眼睛中闪烁的光芒。
或许是他以前看的太过表面,因此才会对她偏见颇深?苏子墨心中想道,面上一时有些怔忪。
不料就在此时,冉醉突然将头转向他,正好对上了他的眸子。
“苏子墨...”冉醉本想反问他一句,却没想到视线正好和他撞了个正着,不禁‘咦’了一声。
“你看我干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被本郡主的美色迷惑了?”
“......”
苏子墨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比冉醉更加厚颜无耻的人。
见他不答话,冉醉有用胳膊肘怼了怼他,道:“别不好意思承认啊,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温柔善良秀外慧中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姑娘,你就算是看呆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只怪我自己生的太过美丽动人。”
她从怀里摸索出来一方几乎从来没用过的帕子,用其掩嘴轻笑起来,动作可谓是做作至极,若不是苏子墨定力惊人,恐怕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落荒而逃。
苏子墨瞬间收回了自己方才升起的念头,这样一个人,总能找到一百种方法去挑战他的原则和底线,他居然还想着为她开脱,真是可笑。
他又换上了平日里那副淡淡的神色,道:“郡主方才想要问在下什么?”
冉醉这才想起原本她是有话要对他说的。
她挑眉道:“方才我同你分析四方步月图真假的时候,你一点也不惊讶,是不是早就发现那图是假的了?”
苏子墨垂眸,“在下与郡主发现的时间所差无几。”
他不太擅长说谎,因此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下方。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冉醉继续问,她觉得苏子墨这人的性格一直都是黑白分明,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既然他已经发现了这画有问题,却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提出来?
苏子墨微微抿唇,心道:他总不能直接回答说这画是自己做的,并非真迹吧,他从未在公众场合展示过自己的画作,也从未想过要这么做,因此只得找了个借口。
“陛下都赞誉过这幅四方步月图,在下若当场说破,损了陛下颜面,实在有违臣子本分。”
冉醉觉得他这么说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她可以不在乎楠妃娘娘的心情,但陛下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维护的,这要是当众说出来,无疑就是说明陛下也不是那么的‘明察秋毫’,到时候陛下的面子挂不住,一生气,谁能讨得了好?况且此时学识最渊博的东方大儒不也没发话么,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画当做真的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苏子墨这么说,她其实还是很开心的,“苏大人这话说颇有人情味,我还以为你向来只问对错,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呢。”
“对错自然要分辨,但对于非原则上的问题,只要不影响大局,尚可通融一二。”
“这就对了!”冉醉激动地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子墨的视线扫过放在他肩膀上的咸猪手,马上又要黑脸,冉醉眼疾手快将手收了回去。
她心想,莫非这苏子墨是个洁癖不成,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抓他衣角或者拍肩膀的时候他都会生气?冉醉心中腹诽,丝毫没有想过当初给人家造成的过于浓重的心理阴影的人明明就是她。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便陷入了沉默,冉醉十分不适应这种情形,便开始使劲在脑海里搜索话题,可还未等她开口,苏子墨便自袖中摸索了一阵,取出一样东西。
待冉醉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后,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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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男主角戏份太少了,不行,加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