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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到了九月份,校园里又出现了一批新的面孔。我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飞快,岁月就像一张白纸,想留下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留住。云上曦学长考上了华南理工大学。在高考前一天,叶青青终于鼓起勇气加了云上曦学长的qq。为了不打扰学长考试,她只是发了一句:“上曦学长,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高考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云上曦学长给她回了一个“谢谢。”还附带一个表情,这把叶青青激动坏了,她一晚上竟然没有睡着。从知道云上曦学长考上大学的消息,叶青青便下定决心,励志要和学长上一个大学。她说,她和学长只见就像两条平行线,如果她再不努力和学长考上一个大学,那么他们之间永远没有交集。
开学没有过久,学校开始推广校园华尔兹,还将以班级为单位进行校园华尔兹比赛。我们班只有10个男生,体育老师选十五个高个子的女生充当男舞伴。按照老师的分组,我和西门凊一组,伍紫祺和陈有才一组。牛皮大王和小组长一组。老师给我们排好了队形,有男舞伴的组都站在第一排。
校园华尔兹并不难,动作都很简单,但需要两个人协调。我一开始跳的时候老是踩到西门凊的脚。每次他都是捂着脚尖呼呼地叫着:“姐姐,你能不能看着点啊,很疼的。”他的喊叫声总是惹得旁边的同学围观和嘲笑。其中有一个环节是男生伸出手,女生把手搭上去,男生高高地牵着女生的手,女生转圈圈;女生转完圈之后,男生搂住女生的腰,女生把手搭在男生肩膀上。老师教到这一步的时候,不停地对我们说:“同学们,这是交际舞,男生女生都要表现得自然一点。你们看看,一个个扭扭捏捏,像什么样。你们不要只做动作,一定要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大家要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牛皮大王大笑着突然插话道,他一说话,惹得大家弯腰大笑。
“安静,跳舞有什么好笑的?不管男孩子女孩子,跳舞就要大大方方,看你们这样,像什么话!”体育老师看着我们训斥道。
说实话,当我把手搭在西门凊手上的时候,感觉到脸发烫,心跳加速。西门凊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不一会的功夫,他的手心便沁出一层细汗。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体育老师一直在旁边强调:“西门凊,番矜涟,你们看哪呢?抬头,看着对方!”我不得已抬起头来。西门凊脸色微微发红,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勉强笑着,来掩饰自己的不适。他接触到我的目光,便快速移开,透过我看向别处。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羞涩的光芒,古铜色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接着脸耳后跟也慢慢红了。我们随着音乐跳动,我一不小心又踩了他一脚。他疼得眉毛皱成一团。我又羞又愧,他不像平常那样高声大喊疼,而是默不吱声。他脸色又红又凝重,看到他这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西门凊嫌弃地看着我,方才还发红的羞涩的脸已经恢复常态。
“你是不是很紧张?”我使出浑身的劲,使自己平静下来,极力表现出很淡定的样子。
“我紧张?”西门凊撇嘴一笑,“我看紧张的人是你吧?”
“你不紧张,你看你手心都出汗了?”我一语戳破他。
“我那是热的。”
“你就是紧张,不敢承认。”我嘻嘻笑着,结果一不小心又才踩到他的脚。
“你就不能认真点?”他吃力地呼着气,浓浓的眉毛皱成一团。
“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你就不长记性,你看人家伍紫祺跳得多好?我就没有见她踩过陈有才的脚。”
“那是你没有陈有才厉害。”
“要不,你和陈有才一组?”西门凊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才不要和她一组。”站在旁边的陈有才冷冷地应道。
西门凊扬起嘴笑了起来:“你看吧,连他都嫌弃你。”
突然只听见牛皮大王“哎呦”尖叫着,我闻声过去,只见他栽倒在地上,捂着膝盖,哭丧着脸叫着。他的舞伴也就是我们的小组长则捂着嘴蹲在地上笑个不停。大家见到牛皮大王这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体育老师那严肃地脸突然被笑容取代。
“老师,她故意绊倒我的。”虽然有男生要扶牛皮大王起来,可是他却一直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朝老师哭诉道。大家都笑得前仰后伏。
“我说牛皮大王,你这是碰瓷。”小组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沙哑着声音笑道。
“好了,快起来,那么大一个男孩,也不嫌丢人。”体育老师抿着嘴笑道。
“那么大一个男孩,也不嫌丢人。”西门凊重复着体育老师的话,冲着牛皮大王扮着鬼脸笑道。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牛皮大王一脸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拍拍屁股的灰尘,摇着头,指着小组长道:“女人心,海底针。”大家看着他都笑成了一团。
下午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天突然一下子变黑了,风呼呼地刮了起来,吹得教室的门“嘭”一声关上了,把大家吓了一跳。玻璃窗户开始“哒哒哒”响个不停。只见几道光忽闪而过,“轰隆”一声雷响,豆大的雨便从天上砸了下来。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我看着窗外,雨越下越大,窗外的树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着。陈有才右手支着脸庞,脸色凝重地盯着窗外的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鸟没事吧?”我回头低声问西门凊。
西门凊看着窗外,皱着眉头:“下这么大的雨,刮这么大的风,真不好说。”
我心一紧,真想走到窗户边上看小鸟怎么样了,但是这是地中海的课,我不敢轻举妄动。
下课铃声一响,我立马趴到玻璃窗户上。外面雨一直下,水汽朦胧,什么都看不见。西门凊和陈有才也凑上来,陈有才把脸贴在窗户上,使劲往外看。突然他说了一句:“不好。”
“怎么了?”我着急地问道。
“你带伞了吗?借我用一下。”他的脸上忧心忡忡,慌张地说道。
“有。”看着他慌急的样子,我也慌乱起来,赶紧从抽屉里拿伞给他。
“你干嘛去?”西门凊疑惑地问他。
他接过我的伞,没有来得及说话,便火急火燎飞奔下楼。
“他怎么了?”我纳闷地问道。
西门凊摇摇头,雨越下越大。
“陈有才!”我双手贴在玻璃上对西门凊说道。只见陈有才打着伞,弯着腰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在找什么?”西门凊眯缝着眼睛盯着陈有才的身影。
“是什么东西让他冒这么大的雨去找啊?”我纳闷地问道。
一会陈有才回来了,他的鞋和裤脚都湿透了,连头上都在滴水。他把雨伞放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走到桌子前,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