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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就静静地看着她们表演,看着姣妃哭诉她是冤枉的,看着那太监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做的,与姣妃娘娘无干。
啧啧啧,这演技要是放到现在,那妥妥的某斯卡奖啊,怎么也得拿个大满贯才行啊。
“我们主儿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都是奴才一人所为!”
皇后和皇上纵然不相信,可也没有其他证据。于是皇上想了一下,做出了决定:“姣妃管教下人无方,罚俸半月,禁足半月思过。至于你,”皇上用手指点点跪在地上的太监,“交给合嫔处置。”
“皇后,咱们走吧。”皇上与皇后一起离开了,姣妃看了路朝歌一眼也走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这个太监直接导致害死了初尘,那拿他报仇也未尝不可。
姣妃一出门就抹干了眼泪,对如芹道:“那太监也算衷心,本宫也会说话算话安抚好他的家人。只是,本宫也一并被罚,真是不甘心。”
“不过,这件事总算过去了,皇上不疑心您才是最好的呀。”如芹劝道。
姣妃点点头,禁足就禁足罢,总比皇上厌弃了她强。
佳儒殿中,朝歌满眼厌恶的看着那个太监,就是他把初尘害死的。
初尘还那么年轻美好,就这么没了,让她怎能不恨!
“宛芹,叫人把他脱光衣服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把院子里所有的太监叫过来,宫女就算了。”
很快太监们就都集结了起来,朝歌手里拿着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尖刀,安然的笑着走到他面前。
“知道本宫要对你干什么吗?”那太监还挺倔强:“不管合嫔娘娘要对奴才做什么,奴才都认了。”
“好啊。”朝歌笑的很甜,手上的动作却狠厉无比,在他裸露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朝歌继续笑,温温柔柔的说:“这一刀呢,是替初尘划的。”然后手起刀落,极其利索的又划了一道:“这一刀呢,是本宫给初尘报仇的。”
一连划了十来刀,伤口之间都很密。朝歌面不改色,依然笑着,将刀交给了那些太监们,吩咐了下去:“一人一刀,轮流划。晚膳之前把整条胳膊划完,划完了的,本宫有赏。记着,下手不许太重,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然后朝歌悠悠的在之前搭建的那些器械上晃悠着,嘴里哼着小调,看着那些太监们一刀一刀的划。
这虽然不怎么疼,可是最终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她一定要在他的全身都划满伤口,为初尘报仇。
……
沈府中,霆亲王正坐在正厅与沈大人说话:“沈大人,怎么样?本王说话算话吧?是不是让你顶了那老东西的位置?”
“是,多谢王爷帮忙了。沈某感激不尽啊。这样一来,沈某也可以更好地帮衬女儿了。”
“是啊,这人啊往高处走,您往上爬了,您的女儿也好在那边境过得好一些啊。”霆亲王道:“您也别太担心,那首领是我的老朋友了,不会为难悦芷小姐的。您放心就是。”
沈某微笑着点头,霆亲王又道:“本王前两日进宫给太后请安,听太后的意思,是想将婧柔公主嫁出去了。”
“那太后可有人选了?”
“太后有没有人选尚且不提。据本王所知,婧柔公主是一个极有想法的女子。凡是她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如果婧柔能嫁给我们的人,那我们岂不是多重依靠啊。”
沈大人有些担心:“那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倒有一个人选,所以特来跟沈大人商量一下。”
“王爷请讲。”
“那位刚入宫就封为贵妃的容成氏,她有一表哥,虽然关系并不亲密,但好歹有血缘关系。那男子也是仪表堂堂,文采出众。出身高贵的容成氏配太后和怡贵太妃的女儿是再合适不过了。”
沈之铳还是有些担心:“那容成氏的品性可靠得住吗?话虽如此,咱们也不能葬送了公主无辜的一生啊。我远嫁了大女儿就已经很痛苦了。”
“沈大人——”霆亲王拉了一个长音,“您是不相信本王选人的眼光?婧柔公主也算是我的妹妹,本王怎会将她推入火坑?人,肯定是靠得住的。”
沈之铳见霆亲王有些生气,便赶紧赔笑道:“沈某肯定是相信王爷的眼光的。”
霆亲王也不说话,晾了他一会儿之后才道:“如果婧柔公主嫁给了容成氏,那咱们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好说话了。沈大人啊,本王看重你才提拔你,你可不要辜负本王的苦心。”
“王爷放心。”沈之铳喝了口茶,不再说话。他知道,如果婧柔公主嫁给了容成氏,那么那位音贵妃也就间接的成了他们这个阵营的人。
这样说来,好像的确不错。更何况骑虎难下,现在想退出也不可能了。
这时候悦时跑进来亲昵的搂住霆亲王的臂膀:“祺钰阿叔——”
“悦时乖。”霆亲王转换笑脸与她说话。沈大人呵斥她没规矩,却被悦时反驳:“祺钰阿叔就喜欢我这样的性子。走吧——阿叔去悦时的书房里好不好,我有几篇文章读不懂,先生总是说我笨。”
“我们悦时最聪明了,哪里笨?那让我看看?”
“我们走吧——不要管阿玛了。”悦时将霆亲王拉走,留下沈之铳一脸担忧与落寞。
看样子,悦时这孩子,很喜欢霆亲王。
那么以后……唉。
……
两日过去,那奴才身上遍布伤痕,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可见朝歌并未手下留情。
皇上这日才走到佳儒殿门口,就听见朝歌在宫里头喊:“哎哎哎,会不会划,不能划那。起开起开,看我的。”
朝歌兴致勃勃的接过刀,正要下手,就听见皇上来了。皇上看看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咽气的奴才,又看看正欲下手的朝歌,抱住她:“好啦,惩罚奴才何必亲自动手。严德顺,拉下去。”皇上使个眼色,严德顺就知道是要他拉下去给他个痛快,忙领了命走了。
“我只想让初尘知道,我给她报仇了。”朝歌垂下头,眼中的光暗淡下去,笑意也收敛许多。她这些时日,总梦见初尘,只要一想到初尘自己在孤零零的屋子里边受苦,她就揪心的难受。
千刀万剐算什么,那也换不回初尘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