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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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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皇上是把朝歌的话听进去了,再加上怡贵太妃天天守着婧柔公主哭,婧柔公主也又哭昏了好几次,眼都快哭瞎了。皇上终于同意选在中秋节当日让公主出嫁,

    出嫁的仪式异常盛大,因着婧柔也算太后的女儿,所以不管是嫁妆还是典礼都非常精致,奇珍异宝简直数不胜数,不管是喜服还是喜帕,那都是提前两个月赶制出来的,连衣服上的一颗珠坠,随便拿出一颗都是价值连城。

    有太后的面子,再加上怡贵太妃、皇上和皇后等等,中秋节当天又有家宴,所有的嫔妃都备好了厚礼来贺喜。最得意的当属音贵妃,不少人都去巴结她,朝歌只是淡淡的看着,并不说什么。

    能不巴结吗?皇上的妹妹,太后的女儿,生母是先帝的怡贵太妃,这位公主嫁给了容成氏最有头脸最有才华的男子,而容成氏的女儿又是当今圣上的贵妃,那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巴结最明显的除了楚嫔之外,就是栩贵人了。楚嫔从进宫开始就一直巴结着音贵妃呢,而栩贵人则是最近才联络上的。

    夜色如水,月色如纱。在月光的注视下,容成府灯火通明,摇曳的红色烛光里映出的是容成肃渊和婧柔的一双倩影。

    到处是喜庆的红。婧柔一身正红色的喜服,后摆直垂到地上,衣服上的花样也是意头极好的。头上的珠坠子垂下来,将婧柔的面目微微遮挡,看不真切。容成肃渊也是红色的喜服,只是稍加沉稳些。朝歌惊讶于他的气度不凡,竟能生生压住这么艳的颜色。婧柔的喜帕别在腰间,角上坠上的珍珠随着婧柔的晃动也轻轻摆动着。手中的团扇也以红为主色调,绣金坠银,流苏轻摆,实在是精致的紧。朝歌从来还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东西呢。

    太后和怡贵太妃又笑又哭,不住的叮嘱着;皇上和皇后携手而立,皇上看着婧柔公主站在容成肃渊身边,而皇后则挺着四个月的孕肚很幸福的笑,想必她也好久没这么开心过吧。

    只是朝歌看着有点难受。她一边讶异自己动了真感情,一边又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将注意力放在眼前可口的酒席上。

    她只是希望公主真的能幸福吧。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啊。

    ......

    自从婧柔公主出嫁之后,皇后这怀孕的症状就一直不大好。温贵妃也整日整日的陪着她,变着法子给她做可口营养的孕餐,恨不得一日三次的召太医来请安。

    周太医把完脉之后,对皇后和温贵妃一欠身:“娘娘身体安好,龙胎强健有力,请娘娘放心就是。”

    “那为何本宫一直觉得身体不适?”

    “娘娘体质问题罢了,无大碍的。只是还请贵妃娘娘注意,皇后应少食多餐才是。”周太医颇有深意的瞧了温贵妃一眼,接着低头欠身。

    温贵妃当即明白周太医的意思,这是她做的太频繁了。立刻回道:“本宫记下了,有劳周太医了。幸芹,送周太医出去。”

    “冬慈,你成日在我这,真是辛苦了。其实你不必日日都过来的,我没事,太医都说了是体质问题了。”皇后手上给温贵妃剥着甜橙道。

    温贵妃笑着摇头:“茵茵,你怀了嫡出的孩子是喜事,我怎么能不过来呢?”

    正说着,皇上来了。温贵妃趁着皇上还没进来的时候打趣道:“慕茵姐姐,你瞧皇上多重视你,中秋刚过,皇上一次都没去过旁人那里,总是过来陪着你。这下你可遂愿了。”

    皇后只是抿着嘴笑。

    皇上问了几句,温贵妃就识趣的闪人了。

    “皇上整日陪着臣妾,也不去看看其他的姐妹吗?”皇后抚着肚子要给皇上请安,被皇上扶住了。皇上屏退众人,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皇后看着坐在她旁边的皇上,将一个橘子递过去:“煜骁哥哥......”

    “嗯?”皇上本来好好地看着书,听见皇后唤他,便抬起头认真听她讲话。

    “我觉得咱们好像回到在王府的日子,那么自在,那时候,你也总这样陪着我。”

    “慕茵,这几年朕政务繁忙,是忽略你了。是朕的不是,往后啊,朕会多陪着你的。”皇上坐过去揽住皇后的肩,“听太医说,你情况一直不好,但孩子是健康的。你也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温贵妃这样尽心的陪着你,你也宽心些,也算她尽心了。”

    皇后点点头:“冬慈还像以前一样陪着我,而且她做的餐点很可口,您不用担心。”

    “等你生产之后,朕是该好好地嘉奖温贵妃。你们的情谊啊,真是难得。”

    这样依着陪了皇后一个月左右,在皇后的劝说下,皇上终于想起后宫还有其他人存在。

    中秋节过去后,天气已经渐渐凉了下来。此时已是十月中旬了,皇后的身孕已将近六月。

    皇上在一个阴凉的午后,闯进了佳儒殿。

    进门就看见奕若跌跌撞撞的迈着步子,被双叶扶着往前走。朝歌拿着一把扇子,百无聊赖的坐在宫门口的石阶前,托着下巴看着。

    奕若的眉眼间很像芸棋,很让人舒服。而且长大了一些之后,性子也逐渐安静下来,也很像芸棋。

    皇上闯进来,带来一阵寒凉的风:“乖乖。”

    朝歌并不看他,眼神一会儿看看孩子,一会儿看看天。等皇上走到她面前才站起来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怎么又拘了礼数,快起来。”皇上让她起来,又抱着奕若哄了好一会儿。

    转头看她很平淡的样子,皇上放下奕若:“怎么了这是?”

    “皇上已有两月有余未曾踏入佳儒殿,臣妾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烦心了。”朝歌淡淡道。

    “朕的乖乖是吃醋了?好了——朕这不是来了吗。”

    朝歌一扭身体,到底只是个嫔妃,到底是皇上想不来看就不来看的人,到底还是不舍得对皇上生气。

    到底,还是动了感情。

    想想自己当初对白锦森说的那番豪言壮语,朝歌只有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