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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了?”
纪晓虞不过是调侃的说了一句,结果发现少年的耳根竟瞬间红了起来。
她一脸惊奇的凑了过去,一人一鬼越靠越近,呼吸轻打在少年的面颊上,却又穿透而过。
“离,你这次修炼的厉害啊,不仅能白天出来溜达,还能让自己拥有人类感官一样的表现呢!”
“嗯,师傅说千年前,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那你岂不是已经有后代了?要不要我帮你找找看?”
“........”
这个榆木脑袋,他咬牙切齿的摇摇头,“没有,没成亲过。”
“你不是只记得自己名字吗?”
纪晓虞远离了少年身边,没看到他略微失落的眼神,“那你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
说着就从挎包里掏出一袋小熊饼干递了过去。
关于离的过往记忆,她更觉得一只打破常识的冤魂更有趣一些。
“不能。”
少年摇摇头,用鬼术接过小饼干塞到了宽大的衣袖里,“但这是你送我的,不能吃也归我了。”
“好吧。”
纪晓虞也只失落了一瞬,人鬼有别才符合常理,若鬼物都能与常人无异,那就没有阴阳相隔之分了。
“若你记忆恢复,有什么执念可以告诉我,想解除契约我也会想办法的。”
“..........”
忽的,手腕一凉,星辰花又回来了,那花骨朵闭合的更紧了。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天天关在契约空间里修炼多无聊啊,帮他恢复自由不好吗?
或许千年后物是人非,执念也随岁月而无法追溯了。
纪晓虞轻笑一声,千年前十五六岁的男子能娃娃遍地,但在现代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还是个爱生闷气的幼稚家伙。
她将玩的意犹未尽的婴儿魂灵收回了魂袋内,准备去买点黄纸回来,抄写倩女幽魂。
写个短篇给他吧,长的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去弄。
外面天色黑了下来,游魂也渐渐飘荡在街道上,漫无目的。
纪晓虞随手超度了一些,打听到最近的丧葬店位置后,给二哥发了个消息就找了过去。
“大师,可以也超度我吗?”
买好了黄纸,一转身就看到是一个长着圆圆脸的女孩子,她身形憔悴,目眦欲裂,满身伤痕在成为魂魄后更加可怖。
女孩子名叫田佳,她淡淡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田佳大学毕业后,经女同学介绍说有高薪工作,来到杏花村后才发现,哪里是高薪,这是把她卖给别人自己获得高薪。
女同学才不管那么多,拿到钱后,就把她扔到了杏花村一个老光棍的家中。
其实那个女同学自己就是杏花村的姑娘,干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之所以没闹大也是因为每次找的都是家境一般,没啥能力出头的。
田佳父亲早逝,母亲是盲人,专门做按摩的,奶奶之前还开了个小铺子,但近些年身体不好铺子就卖掉了,一家子老弱病残,要不是缺钱,她也不会听信同学说能有月入过万的工作就跟着去看看了。
被卖给老光棍后,天天非打即骂,她好不容易逃出去却再次被抓了回来,然后被老光棍失手打死了。
田佳变成冤魂后第一时间想回家看看,结果发现奶奶病死了,母亲因为找她出了车祸,被娘家的亲戚安葬了。
她真的很恨,本想回来报复那个老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因喝太多酒摔进池塘淹死了。
仇人就这么没了,她茫然的想去找同学,却发现那位女同学也被天天家暴,过得很不如意。
让她死都是便宜她了,田佳放弃了报复离开了。
可亲人没了,仇人也不需要报仇了,她却还没有去投胎,只能茫然的四处游荡。
“苦了你了。”
纪晓虞温柔的伸出手,覆盖出一层薄薄的灵气,摸了摸女孩的脑袋,“你只是万般苦楚无处倾诉,如今说出来就好了。”
感受到头顶温暖的触碰,田佳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眼泪决堤而出,哭了好一会才抽噎道:“我是不是灾星,是我害得家破人亡,是我......”
“善良的小姐姐~这不怪你哦,是这世间的恶毁了你的幸福,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纪晓虞看着已经开始淡化的冤魂虚影,擦了擦女孩脸颊上的魂泪,“去投胎吧,下辈子你和你的家人,都能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谢谢!”
随着这声感谢,女孩的魂灵逐渐消散在空中,而天道也降下功德来到她的头顶,却被她分出一丝还了回去。
纪晓虞双手合十,轻声念道:“愿她下辈子能少些苦难吧。”
本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获得这么些功德,她受之有愧,那女孩魂灵上有大恶之人的痕迹,这是前世孽债未还清被天道打上的痕迹。
她虽不能干涉,但可以送她一丝功德之力,减轻她下辈子所受之苦。
“虞,你不该干涉的。”
某个生闷气的家伙又出来了,“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是吗?”
纪晓虞目光幽深,冷笑一声,“既然你记忆恢复了,当年的事应该也想起来了吧?”
“什么......什么事啊?”
少年眼神四处飘忽不定,他跟在纪晓虞身侧,小声道:“我就记起我没娶过亲,然后被人关在暗无天日的蛇窟里一千多年,我........”
“晓虞,可算找到你了,回来吃晚饭吧。”
纪凌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老式二八单杠自行车,骑得晃晃悠悠的停到她的身边,“上车吧,我带你。”
“好。”
小心的坐到后座上,纪晓虞警告道:“二哥,你要是摔了我,可要赔钱的哦!”
“放心,哥哥的车技稳稳的!”
虽说还不是很熟练,但纪凌宴怎么会在妹妹面前低头,硬是带着妹妹骑了起来,晃晃悠悠七扭八拐的朝着福利院而去。
望着兄妹两的自行车渐行渐远,蓝衣少年飘荡在后面,眼底的嫉妒像雨后春笋般抑制不住。
忽而,落寞的身影渐渐消散,直到纪晓虞感觉到手腕一阵凉意,星辰花再次落到手腕处缓缓绽放。
夜色愈浓,花瓣摇曳,只听少年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虞,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