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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政齐愠怒,在外却要强忍着姿态,“你真以为进了董事局往后的路就可以一帆风顺了?我听说你和黑道鲲鹏派那个丫头不清不楚,你觉得就此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临汇区吗?”
“先不说黑道图不图你们慕家什么,至少你想要那个丫头做到商道第一夫人是不可能的。一个黑道之女就算顶得住压力也顶不住舆论,总有一口唾沫会把她的信念压垮,到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
“我和幺幺的感情怎么样就不劳您老操心了。”慕止衡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是冰凉,“至于慕家是什么样,比起你们这些外人,我这个真正的慕家人更清楚。”
“你们该多操心操心自己,商道以利益为先,华家失去利用价值一脚踹开你们的又何止我一个。别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该先教育好自家人怎么做人才是首要。”
慕止衡一贯的温煦,可说出的话如此薄凉。
“慕止衡你他妈放什么狗屁!老子需要你在这说废话——”
华曜文完全像只失控的斗牛犬,见人就咬,华曦文拉都拉不住。
“慕止衡,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亲妹妹搭上了梁克贤,一个可以做她父亲年纪的老男人,哈哈哈……”
慕止衡神色淡然,冷冷一瞥,“想说什么?”
“她给慕家蒙羞了?”慕止衡咬紧一侧颌骨,身姿笔挺,“她自己的人生要怎么走是她的自由,她自己都不怕被人说三道四,我又何必杞人忧天担心她给我丢脸。”
“何况她成功了不是吗?”他冷眼扫过华曦文和华曜文,轻笑,“总比倒贴还失败要强。”
林昭在旁等候多时,见慕止衡有要离开的动作立即小跑到其身后,也将他最后的一句冷嘲热讽听得最为真切。
“我们走——”
华政齐看着自己不成气候的儿子和孙子,负气离开。
华曦文却没动作,岿然不动地等着慕止衡经过身旁,拉住他,“我能单独和你聊两句吗?”
慕止衡一个垂眸警告的眼神,华曦文立即缩回手,他冷声道:“有必要吗?”
“当初你找华家背书竞选商会会长,当真没动过联姻的心思吗?”华曦文只想寻求答案。
慕止衡整理着被触碰过的袖子,“没有。”
冰冷又生硬的声音都不及这句话的无情,华曦文瞬间控制不住眼泪,“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只是设局引我们入局?”
“我说过华家不在我的局中,顶多算替商道引出一条蠢蠢欲动的毒蛇。”慕止衡整理好袖口,把手放下去。
“那我呢?”华曦文艰涩地说:“除了我和你哥之前有过婚约,你有没有考虑过联姻的事?”
慕止衡的神情连同嗓音都不近人情,“没有,婚姻从来不是我的筹码。”
华曦文瞳孔微震,这句话的含义有多重对她的打击就有多大,“所以你选择喻染也不是因为她可以帮助你的事业吗?”
慕止衡看住华曦文,如果换做喻染在他面前哭,他的心大概会比千刀万剐还要疼,可她不是喻染,所以眼泪对他不起作用。
“我不是在几个人里选择了喻染,而是在我遇见的所有人里选择了喻染。”
华曦文怔愣在当场,这句话的余韵太大,以至于走出一段路的华政齐也回头看着慕止衡,眸色从愠怒转为隐晦。
慕止衡没再给华曦文多余机会,和林昭一齐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
JS集团。
“和慕止衡正面交手的感觉怎么样?”詹仕炜翘着二郎腿闲适而坐。
cosima指尖捻了支雪茄,没点燃,凑到鼻尖轻嗅又挪开,“比起慕止衡,我对喻染更感兴趣,聪明的女人更对味。”
詹仕炜眸色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假意提醒,“动喻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身后有整个鲲鹏派,不,现在应该算整个霥城黑道替她撑腰。”
“覃仲对亲女儿这么保护,喻染都没成为温室里的花朵,反倒和慕止衡都棋逢对手,这才有挑战性才够刺激不是吗?”
cosima眸底有隐隐的光跃跃欲试,昨天在电梯里的惊鸿一瞥让他久久回味,和高手过招的感觉很不错,难怪慕止衡也拿她没辙。
詹仕炜注视着cosima的神情,面部线条慢慢紧绷,他一直清楚cosima不是个善茬,能在慕培岩众多孙子中脱颖而出,Rosenthal家族的人物关系可比慕氏要复杂得多,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就不下几十个,都是一夜情的产物,也成为日后争夺家产的后患。
但慕培岩唯独器重cosima,能力自然毋庸置疑,想必也是看出他骨子里的兽性,只不过现在那头兽被压制,一旦有人触发开关,叫嚣的兽便会义无反顾冲出牢笼。
慕家人的优雅从来趋于表面,他们血液里彻头彻尾流淌的是疯子的基因。
“你打算彻底让律画出局?”詹仕炜把话题引到另一处。
cosima变脸只在分秒之间,“只顾儿女情长的人只会误事,不要也罢。”
詹仕炜对此无异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慕止衡可已经侵略到你的领地?”
cosima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可比不笑时还令人发怵,“Rosenthal家族在欧洲大陆几十年的根基,岂是仅凭他慕止衡一朝一夕可以撼动的。他无非是抢走了点Rosenthal集团的小生意,根本毫发无伤。”
詹仕炜不再多言,有些时候太妄自菲薄绝非好事,一定要切记物极必反的道理。不过cosima越大意对喻染的执念越疯狂,他就可以从中得利坐享其成,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便会是他的出头之日。
这些年在柏诩身边的隐忍,他也该得偿所愿了。
cosima不动声色,却早已将詹仕炜游离出走的思绪看在眼里,湛蓝色的瞳孔不断收缩再放松,心下也打定了适时除掉詹仕炜的主意。
他直视詹仕炜,问:“柏诩那边有什么计划?”
詹仕炜片刻失神,随即因突如其来的拷问调整了下坐姿,“婚期将至,分身乏术顾不了太多。”
“是吗?”cosima半信半疑道:“那以后不是多了个人可以牵制他。”
詹仕炜没接话,似笑非笑地勉强扯了下嘴角。柏诩的结婚对象很神秘,能将喻染介绍给他认识,却从未对外公开过未婚妻的身份,这说明对方身份比喻染还不简单,恐怕也只有深入鲲鹏派和盛世内部的人才知道。
至于柏诩为何在这个时候宣布成婚,是詹仕炜这段时间一直未想通的事。
他虽然清楚柏诩有联姻对象多年,可早不结晚不结偏偏在不太平的时候宣布婚讯,这点非常可疑。毕竟以柏诩对喻染的重视程度,很难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两张沙发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留意着彼此眼里的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