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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选驸马其实就是个幌子,其目的其实是为了试探云轻。
他若是本着想要负责的心所以才来迎娶安和,那这份儿责任心一旦消失,他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而他对安和有的也就只剩厌恶与疏离。
现在只能赌,赌云轻对安和的喜欢,赌那些喜欢能不能支撑安和过完后半辈子。
云轻走后,人也都散了,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但是收获还是有一些的。
晚上用膳,一张桌上四个人,云轻跟安和面对面,菜色丰盛,祝观良跟云轻聊的都是些国家大事,偶尔一两句题外话也都是让人插不上嘴的。
周乐平能说得上话,跟他们也很能聊得来,但她看出安和无聊,于是桌子底下轻轻踢了祝观良一脚,让他聊点儿有用的。
祝观良这才结束了话题,转而又问,“丞相一家还有那个侍卫,后来你怎么处置了?”
云轻道,“丞相事先并不知情,一起砍了太不近人情,贬回老家成了庶民,至于方同跟魏芳......方同是受害者,魏芳罪无可赦,如今还在牢里关着,是要一直关着还是杀了泄愤......”
他看向安和,“还要公主裁定。”
安和那几天的确挺恨那个魏小姐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非但没有那么恨了,还觉得云轻会跟她提亲,那魏小姐功不可没,虽然她本意的确是让自己顶替她,但结果阴差阳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安和考虑了下道,“还是关着吧,杀了......好像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人家做皇帝的为了皇位坐的稳必须得考虑近不近人情,但她可是回来那就好还一直嚷嚷着要把人家弄死来着,忽然如此大度,活像转性一般。
云轻点点头,“那就听你的。”
安和小时候吃东西最很挑,但因为这个毛病一直被人惯着,所以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就比如有一些东西用来调味她会觉得很好吃,但只能用来调味,菜里面绝对不能出现这东西的影子,哪怕一点也不行。
再比如,她喜欢吃虾吃蟹,但是这种带壳的东西她嫌剥起来麻烦,所以每次都得宫女剥好了她才肯动筷子,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连菜切的大小形状也有要求,御厨也常常因为她那些无理要求叫苦不迭。
但没想到云轻居然知道知道她吃饭的习惯。
安和其实是个很能拎得清的人,再自己家挑剔无所谓,但是在云轻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这些毛病,他能知道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云轻把剥好的虾夹给她,然后又仔细帮他挑出一道菜里她不爱吃的东西,细致的不得了。
自己妹妹什么毛病祝观良肯定知道,今天这道菜也是特意安排过得,他就是故意想试探云轻究竟有没有对安和上过心。
他自己经历过,所以心里十分明白,喜欢一个人,去注意她,记下她的喜好,这些都是下意识的想法,那些能做出来的无微不至也是也几乎都是下意识动作。
今天过后,明天云轻就要启程回邕朝了,用完饭回到瑞春宫,周乐平问他,“这次还这么算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次还不行。”
周乐平道,“再来一次我估计安和就要跟你玩儿命了。”
祝观良笑道,“再来一次也差不多了。”
不过不得不说,安和跟章婴宁的经历还是挺像的,章婴宁知道祝观良又一次拒绝了云轻之后,不禁感叹,“这可比我当时狠多了,云轻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传出去也很掉面子。”
安和被他这么一说就更担心了,“是啊,万一他再也不来了我怎么办?那我不是更下不来台了?”
章婴宁安慰她,“应该不会,都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应该还会来的。”
安和觉得有点对不起云轻,“当初我要不偷偷跑过去,要不随便跟人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也不用向皇兄保证要对我负责,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皇兄为难。”
“你觉得这是为难?”
安和疑惑道,“不是吗?”
“对,对云轻来说,皇上的所作所为的确算得上为难,但他这么做都是为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皇上有多疼爱你,在别人眼里你就算是有天大的错,在他眼里你都是他妹妹,他都会护着你,为你争取最大利益,护短这个事是没道理的。”
章婴宁说着就拿自己举例,“就比如我前几天看上一个镯子,但是我记错了日子,去拿的时候掌柜的跟我说还没做好,我当时那个生气,可薛垚明知道是我记错了日子,回来后还跟我一起数落掌柜的不是,结果半夜就带上银子出门了,你猜他去哪儿了?”
安和摇摇头。
“他给掌柜的加钱,愣是盯着掌柜的一夜没睡把镯子给我打出来了,我知道是我记错了之后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可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我半句不是,我总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他给惯坏的。”
安和大大翻了个白眼,“你已经够坏的了,现在当着我的面儿说这些你觉得合适吗?”
章婴宁做个脸做害羞状,“嗐,我这不是给你打个比方吗?”
“得了吧,你就是想显摆。”
“仅靠一个人的责任感跟愧疚心来把他绑在身边是不长久的,皇上这么做就是想看看云轻他心里有没有你,你也别太想不开,这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
云轻心里有她吗?他记得自己的喜好,对她也体贴关心,这是有她还是没她呢?
自从上次云轻被拒绝后他已经有很久没来了,中间约摸隔了有一两个月,安和都快急死了,买醉几回后就要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就在她决定放弃的这天,云轻居然又来提亲了。
这次的聘礼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多,祝观良也没有急着拒绝,把人请进宫,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