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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婧和景珏走到二楼,此时几个医生脸上已经挂了彩。
几个人带着强光手电筒往狂化了的人脸上拼命照着,借此放缓得病了的人的速度,还有一些人,颤颤巍巍朝那群人身上洒水。
王婧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她扯了扯景珏,语气颤抖,“我们快下去。”
景珏给了她个少安毋躁的眼神,眼神锁定蹲在地上的一个人,此时邵亚于他离得最近。
一个医生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突然他们力量就变大了!”
“真是难搞,你们这些家属别在这捣乱!”
“你是不是被抓了?赶快隔离,抓住她!”随着一个人话音落下,一个正准备带着儿子逃跑的女人,被一群人制裁住。
“你们放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报警!”没人理会女人的质问。
景珏扫了一眼女人的脸,心里叹着,倒还是熟人,那个女人正是她之前在商场里所遇见的。现在倒是知道要报警了。想到她之前的行为,景珏下了个定论,人类本质还是一种双标的动物。
蹲在地上的人不像旁边感染的人一样暴动,具有攻击性,只是安安静静蹲在地上,头埋在双膝中,因此很多人都放弃了警惕。
当所有感染者被制服后,地上人的头缓慢抬起,红色的斑看起来不算太严重,眼瞳却是诡异的白色。
邵亚注意到地上的动静,向下看去,和白色的瞳孔对视一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蹲着的人没有起身,只是朝邵亚露出一个微笑,嘴巴缓缓张开,舌头突然抽长,原来丰实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抽干水份一般,迅速瘪了下去。光洁的皮肤像个破抹布一样,死气沉沉皱成一团,嘴里发出咔吃咔吃的响声,细看那舌头居然从中间破了个洞,里面细细麻麻像向日葵的瓜子一样,长出层次不齐的小牙齿。
而那舌头的方向正是奔着邵亚去的!
邵亚反应极快迅速朝左边闪避,谁知那舌头就像是长了眼一样,直接半空中拐着弯超邵亚攻击,景珏手中的铁块扔出,直接把怪物伸出的舌头空中截断!
嘶嘶嘶。
那怪物发出像蛇一样的叫声,随后他的仅剩一丝皮肉挂着的干瘪腿部迅速分泌出了鲜红腥臭的液体,液体自发缠绕着那东西的腿,接着双腿没骨头似的拉长,最后那人的下半身长得和蛇一样,在地面扭动着,速度极快,蛇尾拍打下地面,直接跳到两米高,把在座的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快走!”王婧声线发抖,几乎要破音。
“第一个异种出现了。”景珏淡淡的说道,把手伸进包里,再从玉戒中拿出一把刀,像掷飞镖一样稳稳穿透怪物的脑壳,然后钉在了墙上。
邵亚只感到面前有一阵劲风吹过,当他看见救自己的是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后,眼里不免闪过几丝羞意。
他天生自负,这被一个女人救倒也是一个令人新奇的体验。
邵亚对于研究方面一直是认真的,本着职业病,他收好害怕的情绪,走到倒地的蛇形异种面前,正蹲下去准备查看它的身体,一个冰冷的女音传来,“你要想死,就用手碰它。”景珏看着正准备出手的男人,开了口。
邵亚带着医用白手套,眼里露出一丝迷惑。
这时一个发狂的人不小心踩到了蛇尾,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那蛇尾上的黏液迅速沿着人腿向上攀爬,被粘液附体的人开始重复蛇形异种的变化。
景珏一把抢走身边人的电棒和刀子,双手并用,直接将转化到一半的人捶死在地。
半成型的蛇尾停止了转化,瘫软在地面上。
“你好像对这些很熟悉的样子?”邵亚看着景珏着这一系列仿佛未卜先知的动作,眼里的冷静再也安置不住,双眼露出了强烈的求知欲,“你对这些还了解多少?”
“不算了解,但是如果这里再不处理,很快就会沦为地狱。”景珏看着邵亚,继续说,“粘液在十分钟后就会失去活性,不用担心传染问题,不信的话可以拿只小白鼠试试。”
邵亚听到这猛然问道,“你的意思是——动物也会发生异变!”
景珏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所有医护人员脸色都纷纷变得难看起来。
“草!这还怎么搞!不干了,我要回乡!”
“来不及了。”
景珏继续开口,她已经听到了那遥远的直升机的声音。
“怎么回事,没网了!”一个被咬了的家属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上面的小圆圈在不听转动,最后跳出一个红色的提示语——您的网络尚未链接。
然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手机,手指屏幕点着。
一个外放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打电话的人手指颤抖的关闭手机,小声问了一句,“你们的电话应该可以接通的吧。”
全场一片死寂,空气凝固。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惊慌的看着身边的女人,哭喊道,“妈妈!你怎么了!”男孩的叫声打破了走廊上的死寂,人们看见那女人脸上渐渐出现了红斑。
“你干嘛!”一把对准女人后脑勺的刀被一个医生在半空中拦住,男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坚定的站在了自己妈妈身前,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许动我妈妈!爸爸说我,我是男子汉,要照顾好妈妈。”童言童语,眼里一片天真,人们低下头,那死去的蛇尾异种正是那男孩的父亲。
拿着刀的男人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刀子,沉闷的说道,“十分钟到了,我带我女儿回家。”
那高大的男人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崎岖,他抱起死去的女儿尸体,眼角红了一片,最终泪也没落下来,“下次不带你来医院了,走,和爸爸回家。”
没人阻止他。
一个医生喃喃说,“他女儿有先天性遗传心脏病,她妈妈就是因为心脏病死掉的。”
女人看着反光镜里的自己,垂着眼皮,自嘲的说了一声,“真是报应。”
景珏看着她的粉色外衣,想到她之前打的那通电话,没有说话。
这女人之前就知道那孩子的家人得病了,可惜人总是自私的,最后的那通电话,正是她友人孩子所传来的死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