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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和白川的这次见面其实并没有说几句话,倒是韩非和白川之间说的话还要多上一些,寥寥数言,也是让他们彻底的明白了白川的离场和决心。
那就是,他一早就知道帮助姬无夜夺得十万两黄金的军饷会有怎样的后果。韩国是否会因此陷入混乱,他更是丝毫的不在意。
而他之所以会帮助姬无夜,只因姬无夜能够给他想要的东西。
可以说,此番一晤后,已经可以将白川看做是敌人了,而非卫庄的旧友,当然,哪怕白川拒绝了韩非的拉拢,他日是否还会有合作的机会,谁也说不准,至少,就目前来看,白川虽然坏了韩非等人几次好事,但还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恶意,对方似乎还是顾念一些和卫庄的旧情,留有余地。
比起白川的事,倒是白川最后留给众人的一个消息,让韩非等人神情又是凝然了起来。
“皑皑血衣侯!”
紫女面色难得出现几分凝然,其平静的言语响起,“昔年百越一战,将他的白衣染红,成就了他血衣侯之名,在他的双手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鲜血。”
“夜幕四凶将,他为其首!”
“他是姬无夜手中最锋利的武器,如今突兀归来,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韩非也是渐渐认真了起来,“血衣侯在这种时候归来,虽然意外,但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情。”
“何以见得?”紫女看向韩非。
卫庄道:“是因为天泽的事吧!”
“天泽!”
紫女默然,韩非亦是若有所思,虽然天泽以及麾下的百越杀手团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谁也不会忽视掉他的存在。
……
时间,又过去了一日。
这天,白川收到了韩王的召见,进宫之后,也没有别的事,主要是陪韩王玩乐,放松一下他的心情。
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对于那些国力强盛的国家来说,十万两黄金的军饷被劫,虽然也会让人愤怒,却不至于伤筋动骨,韩国则不同,连年战事不利,如今的疆域面积本就不大,单靠赋税之内的收入,想要攒够十万两黄金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若是不能够发够军饷,边军哗变,后果非同小可。
自然,韩王近段时间的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只能够继续督促相国张开地等大臣们继续去寻找军饷的下落,同时尽力的在国库之中抽调资金,发放新的军饷,哪怕暂时不能够填补十万两黄金的空缺,至少不能让边军哗变。
看出韩王心情不好,白川陪他了几圈的麻雀,刻意放了几次炮,将身上所带的一些金钱输个精光,反正这会儿放炮将钱输光了,待会儿去别的地方放炮再找回来便是。
离开韩王处后,白川明面离去,暗中,则是悄然的去往了御香阁。
御香阁之中,一道身姿婀娜曼妙的女子早已经等候了他多时,白川径直上前,搂住了对方,揩了些油,吃了些新鲜的豆腐,和紫女不同,这朵同样有些带刺的花儿并没有去躲避。
她任由着白川吃着自己的豆腐,幽幽的话语从她的口中传出,“你应该知道我表哥即将归来的事情吧!”
白川停止了手头的动作,点了点头,“老实说,在我预想之中,他应该回来得更早一些才是,天泽之事距今,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明珠夫人开口道:“我表哥统领十万大军镇守边境,有时候,并非是他想回来就可以回来的,此番若非是军饷被劫,引得韩王惊惧,担心边军哗变,方才召他回都,以安己心。”
说着,明珠夫人又刻意叮嘱了白川几句,“我表哥回来之后,若无必要,最好别来我这里,另外,关于天泽等人脱困之事,希望你能够保守住秘密。”
“雪衣堡被毁之事,可还没完,不出意外,我表哥归来之后,将会大动干戈。”
白川点了点头,又向明珠夫人问道:“天泽体内的蛊虫,应该快发作了吧!”
一听白川的问题,明珠夫人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劝诫之言给放在心上,否则的话,这会儿最应该做的就是忘记天泽,忘记百越那几人,不再和他们扯上丝毫的关系。
沉默了一会儿,明珠夫人道:“算算时间,天泽体内的蛊虫早就该发作了,应该是百毒王又帮他撑了一段时间,不过百毒王虽然能够延迟他体内蛊虫的发作时机,却无法彻底的根除蛊虫。”
“你对自己的蛊术,倒是很有信心。”白川称赞了一声。
“哼!”明珠夫人冷哼了一声,被白川如此称赞,她固然很高兴,但她难免又想到了白川早先在她体内所种下的那一味“迷魂蛊”。
在明珠夫人这里,白川也没有待太长的时间,从她这里拿走了天泽体内蛊虫的“蛊母”之后,白川又去王宫后方的一处废弃冷宫走了一遭。
自得到刘意手中的那张地图以来,每回入宫,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那冷宫走上一遭,可惜,地图之上有两处关键的空白,导致信息晦涩难明,他到如今,也没能够参透地图的秘密,更是无法从冷宫之内找到想要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韩国近段时间以来有些流年不利,反正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
先是百越前太子天泽脱困,袭击了太子府,之后又发生了左司马刘意遇害、鬼兵劫饷、鬼兵索命等事,丢失的军饷尚未找回,又有一事接踵发生。
早先袭击了太子府,“杀害了”左司马刘意的天泽以及麾下的百越杀手团踪迹再现,这一次,他们通过在井水下毒的方式,在新郑城外数个村子掀起了一场浩大的瘟疫,已经有几个村子被军队严密封锁了起来。
在韩王、姬无夜等人看来,这不过是天泽的又一次复仇行为。
但在白川看来,显然是天泽已经无法压制住自己体内的蛊虫了,他疯狂的搞事,就是为了从混乱之中,找到蛊虫的解药。